数日之后,黄金勇所率领的残兵败将终于是回到了龙夏王国的都城西边百二十里外的碧州军营,大军开始再次修整,而作为这次出征的主帅黄金勇,以及副帅刘立禹,则随即就被征召回了都城,而军中事务,则暂时由井疆处理。
黄金勇刘立禹都明白,这一次回朝,必然是要“审判”战败的将军。
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仗虽败,但还称不上完败,在没有亲眼见到战场惨状的人来说,这只要是轻描淡写的就可以将其略过。
当然,也会有人坚持不让他过去。
最先开始谋划的,自然就是这次出征的黄金勇以及刘立禹,两人早在回到之前,就已经各自写了奏表给龙夏皇帝,各自阵述这一仗失败的原因。
原本在出征之前,黄金勇与刘立禹并没有什么不和睦的地方,但这一次两人的奏折,却是出现了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刘立禹的奏折,是把主要罪责归咎在了主帅黄金勇身上,说他在大战来临之际,胡乱调配,爱勇斗狠,至使其身中敌计,导致其自身爱伤,让敌人有机可乘,大战之时竟然又临阵脱逃,完全不见其出来指使大军,最后更是下了不合时宜的撤退命令。
而黄金勇则是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在了一个叫谭盾的人身上:他说这个人临阵通敌,引敌军入城,将我军的弱点暴露在了敌军面前,这才导致我军惨败,他直指这个人就是妖怪的所派来的奸细……甚至他就是妖怪。
本来有黄金勇的这样子的奏折,以他一军主帅的身份,是足够让皇帝马上下令将谭盾治罪了,可是偏偏刘立禹在奏折中却是说谭盾是个挽狂澜于既倒的人物,是他在关键时刻抵挡了敌军的进攻地没有让大军败得更惨。
两军各自一说,谭盾的罪责就暂且搁下了:不!准确地说,是为了他而疯狂争论起来。
有一点,却是黄金勇与刘立禹很默契地都没有说的:那就是闻所的赤龙卫。
黄金勇以十敌一还被打败了,自然不愿意提,刘立禹虽然没见过那一场仗,但对于被敌人以一敌十这样子的败迹,同样感觉非常耻辱。
所以现在龙夏王朝当场最关键的一个人物,竟然就成了谭盾:无论是谁的责任,都是必须要见到其本人,并且对其朝廷审讯才可知的。
而问题便是,谭盾现在在哪里?
黄金勇既然要把责任归在谭盾身上,自然是要找人去寻找他,如果谭盾逃掉了,那把罪责推在谭盾身上的事情自然是由着他说了。
可是黄金勇在军中找了一遍,虽然没找到谭盾,但他越找越是觉得,谭盾现在最可能的去处,是被刘立禹藏了起来。
当然,找了一遍,黄金勇却发现一件让他有些儿胆寒的事情:这军中之人对谭盾现在好像都非常的钦佩,因为在大战之时,全军大部分人都在后退,而只有一个人是挡在敌军之前。
所以刘立禹说的没错!谭盾确实是立有大功!
原本就怀疑谭盾是跟妖有关联的黄金勇实在是难以置信。
不过他稍微一想,就觉得没什么奇怪了:这不过就是谭盾的苦肉计罢了,以此来学入龙夏王朝。
于是,黄金勇便按照原计划:向渡教暗中透露了谭盾可能存在的藏身之处。
午后,龙夏王朝的都城,这一座原本繁华而热闹的桑丘城,此时此刻的普通百姓是正为一日的生计而奔波,而都城里更多的富家子弟是正在想尽各种办法取着各种乐子,这一泼又一泼的不同人群是构成了这座都城的熙熙攘攘,构成了这座大都市的繁华。
而在这政.治与经济中心的大城池,是没有几个人为遥远之外的战事而担心,更没有人为战死的将士们伤心,当然这其中的一个原因:朝廷并没有大事宣扬这一次的败仗。
直到,在桑丘西边出现了前后两支各数百人的队伍,人们看到前面的一支军队上举着龙奔飞云骑的军旗,而军旗还写着一个“黄”字,这才让人想起来,几个月之前曾经有一支队伍出征,这个时候,大军是应该回来了。
黄金勇是龙夏王朝的一品将军,回朝可带五百兵马,刘立禹比黄金勇低一级,可带三百三兵马,当然这些随后的侍卫都必须要城外驻扎,至于随行入城的亲兵,都不能超过十人。
但是两人的品级都不低,一般进都城,自然是会有人迎接,而且阵仗从来就不会小。
只不过,这次他们是打了败仗,自然不会有隆重的欢迎仪式,而只是各自派出了一个人来做引导。
黄金勇何尝受过这种待遇,可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也只能是忍着气了。
刘立禹同样面色凝重,可是他比起黄金勇倒是低调很多,尤其一个败军之将,更不会说什么,只能由着引导的官员带着进入驿馆。
刚入都城的官员,都不会马上去见皇帝而只能等待召见。
但是两人显然都闲不下来,两人在军中的亲旧故友会来拜访他们自不必说,而黄金勇也是早有一件急事要办,在将所有的来客都送走了之后,就急勿勿的出门来。
刘立禹虽然没有出门,却是早已派手下的士兵去见了一个重要人物。
这个重要人物的地位颇高,但是在这桑丘城,却没什么存在感: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是一个玩乐王爷。
“王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刘立禹将军的亲兵,说是要求见王爷。”
青丘王望着自己的亲兵侍卫龙宫,也是不由得一奇,道:“刘立禹,我跟他向来无交情,他派人来见我干什么?”
青丘王自言自语的一句,龙宫也没办法回答。
“让他进来吧!”
龙宫随即就将刘立禹的亲兵刘坚叫了进来。
行礼之后,青丘王直接问道:“刘将军何事找我?”
刘坚便即拿出一封信。
青丘王接过信件,看完了之后不由得一愣:信上提到的人,这些日子他也不是没听说过,只是说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儿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