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蒲东龄吓了一跳,毕竟对于它来说,这鸟屎跟人屎是一样子的,他本能的就想要去擦掉这鸟屎,但不行啊!那显然会让它满头都是。
蒲东龄慌乱的就往旁边一闪,一边躲着白鲨海鸥对他的攻击,一边又随时要发动攻击。
“快走啊!”谭盾对着白鲨海鸥叫了一声,白鲨海鸥随即就向高空中飞去,直消失在了林中,在这样子的地方,蒲东龄即便速度再快,眼睛再准,也是无法再追击到白鲨海鸥了,只能是愤恨地朝白鲨海鸥飞去的方向喷出一道烈火。
“哎!小心火烧森林啊!”谭盾还真就担心这个,所以喊得声色俱厉。
蒲东龄恶心地垂着头,生怕那鸟屎会往下直滴到他脸上甚至是流到嘴里去,可是周围又没有水没法让他洗,无奈之下,蒲东龄便从旁边扯下一把树叶,小心翼翼地把那鸟屎给擦掉。
谭盾看着未免有些儿滑稽,忍不住就要笑起来,旁边的墨颜颜,作为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子,平常当然是很注重这种仪容的,所以对蒲东龄还真未免有几分感同身受,自然是笑不出来,还斜睨了谭盾一眼,对谭盾的幸灾乐祸报以三分的鄙视。
“谭盾!”蒲东龄气急败坏地喊道:“你敢暗算我!”
“哎!这可不能乱说啊!我可没办法决定一只鸟什么时候出恭。”
“那只鸟是你养的!?”一想到这,蒲东龄更是气恼:就因为那么不起眼的一只鸟,就副自己把这大蟒蛇给放弃了,想想都肉痛。
蒲东龄气一冲,就又喊道:“刚刚那条蟒蛇,也是你养的吗?你想要干什么?想要养它来吃人吗?你想要让它吃掉颜……墨姑娘。”
谭盾一顿目瞪口呆:虽然他不喜欢这蒲东龄,但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名声在外的渡劫士,竟然是这么一个开口就胡说的人。
本来只是有些戒备之心,但现在谭盾也是敌意大起。
旁边的墨颜颜也是惊奇地看向谭盾:刚刚她是没细想,怎么突然就遇到了一条大蟒蛇,毕竟这里是森林,有这样子的大蛇也不奇怪。
但是蒲东龄那么一说,她便即警醒起来,这谭盾,是养有这些奇怪又凶猛的宠物的,刚刚那只鸟!还有之前那只红色的狐狸。
这几天,墨颜颜也是和闻襄、鲁街聊过谭盾,也问过火烧狐的事情,对于谭盾怎么就有火烧狐那样子的一只宠物,其实他们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是抓来驯养的。
而那只火烧狐,确实非同一般,既然谭盾能驯养火烧狐,能养这样子的一条蛇也没什么奇怪的。
谭盾斥道:“如果是我养的,你以为我会让你杀了它吗!我会让它直接吃掉你。”
“你?”
“谭盾?”从闻襄那里听说过,谭盾向来是个明火势仗,机智强硬而又不爱玩诡计的人,尤其他现在这样子的否认方式,更具有可信度。
墨颜颜不觉得向谭盾提示了一下:“他可是渡劫士,你说的话太狠了。”
渡劫士!?渡劫士都是蒲东龄这样子的?
谭盾并不是怕事的人,但绝不是闹事的人,确实不想去白白招惹这种小人,索性就不再理会蒲东龄,伸手就去抓起墨颜颜。
墨颜颜是中了迷.药,现在多少缓了过来,但头还是有些儿晕,全身有些儿无力,一时只能由谭盾拉了起来。
他想要干什么?
“闻襄和鲁街呢?带我去找他们!我得带他们离开,这里可说不定还会再有一条蟒蛇出来,那是会吃人的。”
“你放开她。”蒲东龄看谭盾竟然去碰墨颜颜,那可是自己的梦中情人,自己想靠近她都不行,谭盾竟然敢抓着她的手。
蒲东龄直接就冲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抢墨颜颜。
谭盾向前一冲,就挡在了墨颜颜面前,手上的斩龙刀随即便指了出去,但显然只是示威一下。
其实谭盾也没什么立场带走墨颜颜,但现在只能是靠气势了。
当然,还可以依靠墨颜颜愿意跟他走。
墨颜颜对去了“妖界”,又平安回来的谭盾是充满了好奇心,确实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走,但是谭盾这么挡在他面前,就好比一座山岳一般,好像是替她挡下了狂风和暴雨,一时间,她原本多少想着的反抗与躲避都被收在了心底,就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蒲东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谭盾,但心高气傲的他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放手,看着明晃晃的斩龙刀,他也是丝毫不让步地说道:“你还想要杀我不成。”
“现在,可是你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你把墨姑娘放开,你想要绑走她吗?”
换作以往,谭盾一定是会说“是人家美女自己愿意跟我走”,但现在,尤其知道自己蛟族的棋子之后,他确实也不想多招惹一个女人,自然不能再这么说。
“小心头上的鸟屎!”
蒲东龄吓了一跳,连忙向后一退,抬头就看向天空,哪里有什么鸟。
谭盾却是趁着这会儿,抓紧墨颜颜,就往后一跳,便已经是飞到了十米之外。
“你!”蒲东龄大怒,便要冲上来,但是谭盾却是喊了一声:“火烧狐!”
一只红色的狐狸随即就上到了蒲东龄面前,“嗷呼”的一声,就冲着蒲东龄露出了比起蟒蛇要弱得太多的牙齿。
但是,蒲东龄当然看得出来,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他当即就向火烧狐发动了猛攻。
谭盾叫火烧狐出来,不过就是要让它阻滞一下蒲东龄,火烧狐自然也不会跟他硬拼,而火烧狐那可是非常敏捷的。
“你?”墨颜颜多少有点儿意外:谭盾这是在逃跑?闻襄不是说过,这是个从来不会逃跑的人吗?
难道他也会怕渡劫士?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谭盾可不管墨颜颜现在的心思,就问道:“闻襄和鲁街呢!他们离开这里没有。”
“当然没有!闻襄对你痴情,鲁街他对你又是崇敬至深,可不会丢下你自己跑了。”
谭盾心里一阵苦叫:这两个人真是不知死活,干嘛要呆在这种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