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还在试图挣脱着铁链的束缚,铁链是一下又一下地发着如铃铛般的声响,就像是一阵又一阵让人神经紧绷的警铃,尤其是那狗露出来的渗人的锋利牙齿,时时刻刻提醒着别人,这不是一只温顺的宠物,而是一只能杀死人的恶兽。
那狗对着谭盾又是一声吼,谭盾只怕它还会使出什么让人催情或者迷幻的法术,便往后一退。
“谭大哥!”旁边的鲁街看着这狗,也是一阵一阵的寒蝉,便说道:“这狗太凶了,它肯定是只养不熟的狗,把它杀了吧!”
谭盾还真就有这样子的担心,本来想要养它,除了觉得这是一只猛兽,杀了可惜,也觉得这会是一只很酷的宠物之外,还因为它是一只有灵力的狗,身上应该会藏有不少秘密,也是好奇心作祟,可是现在,都把它绑起来了还能伤人。
这就不得不考虑安全方面的事情了——尤其如果留着,以后可是珍丫头和七月小妹常对着它。
“杀了吧!”谭盾望着那狗,一下子就握起了拳头,一记雷拳就朝着它了出去,这被三条铁链绑着的恶犬实在是躲无可躲,只听“嗷呜”一声,就栽倒在地,极里是极不甘心地发同一声又一声的低沉的“嗷叫”。
谭盾并不嗜杀,所以这一拳是用尽了全力,只希望一拳就能把它打死。
那狗果然是一副再无动弹不得的模样,但还没有死——它的生命力,可也确实是让人配服。
“你把它打死吧!”本来是要养的狗,谭盾终究是有些不忍,便叫旁边的鲁街给那狗最后一击。
鲁街便拿起旁边的掉在地上的木棍,就走过去,照着那条狗的头,就是一棍子打了下去。
“谭大哥!”鲁街是惊叫了一声。
“怎么?”谭盾还道鲁街是没胆子杀狗……不会,他可是连王霸都敢袭击的人!
“你看它的头?”鲁街已经是退到了一边,谭盾望着那狗,那狗头从脖子的地方裂开,好像是硬生生地掉下来一样。
不会吧!
谭盾那一拳虽然狠,但那也不过是一拳蛮力,根本造不成这样子的伤势,而鲁街现在也不过还是一个普通人,他一棍打下去,也绝没有就能把棍子当刀,能把狗头打下来的本事。
难不成这狗头是装上去的?
如果真的是一棍就狗头打掉了,这还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但是谭盾可是跟这狗近距离搏斗过的,这狗头狗身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血肉,怎么可能是装上去的。
但是!这个世界是有多少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一条让人看着恶心的毛毛虫,不也是能变成美丽的蝴蝶吗!所以这狗很难说不会变成其他的什么东西。
谭盾伸手就将鲁街手上的木棍给拿了过来,伸过去就拨那正要掉下来的狗头。
那狗身子一动,它显然是不甘心这样子任人摆弄,谭盾倒是来了主意,立即用木棍压着那狗头,那狗身子却还是挣扎,避着棍子一甩,那棍狗头就掉了下来。
“这……这……”别说是谭盾,后面的鲁街更是惊得眼睛都快要掉了下来:“头掉了,它它它……还这还活着。”
谭盾无暇回头鲁街的话,回身就拿起那网兜棒,就伸过去兜那没了头的狗,那狗已是重伤在身,又被铁链绑着,根本就逃不了,谭盾一下子就兜住了,然后上前一压,就将这狗给压住了。
“不可能是真的吧!这是一只狗只狗?”谭盾是发现那狗头掉下来的,本应该是狗脖子的地方,好像还有一张嘴,只是那张嘴显然是比狗嘴要小得多。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原本被火烧黑了的已经没有了毛的狗的那一身血肉,这时候近距离的谭盾是看到它们正在萎缩,就像失去了养份一样。
蜥蜴遇到危险会把尾巴断掉以求生,难道这只狗要死的时候,也能把它的身躯给舍弃了。
谭盾禁不住好奇心,伸手就去扒这狗身上的像是糊上去的身体。
“扒拉扒拉”一阵子,后面的鲁街惊愕地盯着那狗的变化,原本几乎比他还要庞大的大狼狗,慢慢地竟然是露出了变成了一只比原来一半还要小的……
狐狸!
谭盾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自己扒出来的这只小动物:这是一只狐狸啊!虽然它现在没有毛,但野生动物之中的狐狸谭盾还是认得出来。
狐狸性媚,难道它能制出媚药来害人了。
原来竟然是一只狐狸精啊!它竟然会把自己伪装成一只狗的样子,到哪也没有听说过哪种狐狸有这样子的伪装本事的!
这是狐狸精啊!
可是这只狐狸精,连毛都没有,不但没有一点儿妖媚样子!而且还很难看。
是不是没有毛的活物都这么难看啊!嗯……不会,珍丫头光着的时候就很好盾。
谭盾心想:这狐狸还会不会长出毛来啊!
如果不会,如果一直都是这样子,还是直接杀了它吧!如果能长出毛来……养狐狸,谭盾还真是比养狗更有兴趣——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狐狸精。
“去给我打点水来。”
鲁街也是惊奇地看着这堆没毛的肉,听谭盾这么一说,便走向水缸那边——但这时候他可是真不敢去,因为从谭盾走过来的时候,那边就一直有女人在“咿咿啊啊哇哇”地叫着,他是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看,就发现珍丫头和七月小妹正将她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按在水里,看起来那像是在打架。
那可是女人在打架!鲁街还真没见识过女人打架,但看珍丫头那兴奋的样子,他可真有些儿怕:不过知道这是谭盾叫这么干的,便知道这是很有道理的事情。
鲁街现在也是谭盾吩咐过来打水的,当然也是有道理的,便走了过来,向着几人喊道:“谭大哥叫我打水。”
“谭盾!”闻襄被水泡了好一会儿,身上早已不在燥热,而且还在发冷,但是珍丫头为了出气,还一直是将她摁在水里,闻襄对这自然也是气得不行,可是冷静下来,她却也发觉自己的不对劲了:她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媚药,但出身富贵的她也是听说过不少奇闻秩事,听说过这种东西,所以很快就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自己怎么就会中了媚药?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流.氓无赖才会用的……而在这里,可是只有一个男人啊——鲁街早已很悲催地被闻襄给忽略掉了。
一想到这里闻襄还真是又气又怕啊!
可是再一想也不对啊!要是谭盾给我下媚药,他干嘛又把我丢到水里来——水可以解媚药的。
闻襄虽然气谭盾,虽然刚刚一直在闹,但她完全看得出来,在这几个人当中,谭盾是绝对的主导者,他要什么,这两个跟她一般大小和那个瘦瘦的男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因为她也奈何不了谭盾!
想到不是谭盾使的下作手段,闻襄才敢真的要骂人,于是就大喊:“谭盾!”
结果珍丫头是又将闻襄往水下一按,说道:“再泡一会。”
但是闻襄是往上一拱,硬生生的就将珍丫头和七月小妹给挣开了。
“谭盾呢?”闻襄就朝着鲁街大声问道。
鲁街还不清楚闻襄与谭盾究竟什么关系,他可不认为现在直接告诉闻襄谭盾在那边根本就不算是一件事,他甚至是认为自己说了就是出卖谭盾,于是也不回答,而是说道:“谭大哥叫我来打水。”
鲁街这怯生生的样子实在让闻襄不喜欢,一听他这说话,心里就更气,说道:“好啊!他要打水是吧!我给他打。”
闻襄直接就从水里跳了再来,从旁边拿起水桶,就从水缸里打起一桶水,提起来就走了过来。
看这样子,闻襄八成是要给谭盾泼水啊!
珍丫头连忙喊道:“你别动。”
闻襄哪里理会,直接就冲了过来,嘴里仍然是喊着“谭盾”,可是她水还没有泼,就看到了谭盾面前的那条已经被剥去了大半肉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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