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甘宁还不算,还附带一个董袭,不过可怜的是我们的陈武童鞋此刻在江东麾下。李邈不禁呜呼哀哉啊。要是陈武也在的话,就把陈武那货也收了。可惜啊可惜。
“早晚让你和元代试试功夫!”李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冷的微笑,原本准备与诸位一同痛饮一番,但是心忧皖城战局,李邈不得不与甘宁董袭说罢,令他二人收拾一番之后,尽快前往皖城投奔,此番有重任要交托与他们二人。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全都成了笑容满面的好弟兄,李邈本来要运往淮南的粮食也不运了,全军开拨,返回皖城。
秋风瑟瑟,寒风吹来,旌旗猎猎作响。
夜色之中,李邈率武安国太史慈并麾下兵卒返回皖城。
“陛下,你说甘宁和董袭两个人会不会潜走之后不与我军回皖城啊?”武安国不无忧虑的问道,甘宁与董袭毕竟是水匪,招降了之后不把他们直接带走,还要他们来主动投奔,武安国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我不得不这么做啊。”李邈轻叹一声,等到甘宁回军之后,李邈要给他的任务是极其严峻的,而且李邈不能仅凭自己对甘宁的认识就委以重任,这次令他回去整理也算是一种考验吧。
可惜,这些话却无人能告知啊。
“陛下我倒是认为甘兴霸是个人物,他不会不来投奔的。”一旁的太史慈听到武安国的问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怎么,难道你相信甘兴霸?”李邈很是淡然的问着太史慈。
“在我看来,甘兴霸若是不是英雄豪杰人物的话,当初陛下你怎么会御驾亲征呢?”太史慈目光露出狡黠的色彩来,笑吟吟的说道,“陛下,我想我等回到皖城最晚一日之后,这甘兴霸和董元代一定会率众来投。”
“难道那甘宁真的这么讲信用?”旁边的武安国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不过是个水匪罢了……”
“藤兰兄你这就错了,你知不知道江湖事总是‘义’字当头?”
“可……”
看到两个货都快掐起来了,李邈适可而止的打断了两兄弟的交谈,笑道,“他若来投,我以大将的官职授予他,以功勋之礼待他,他若是不来,我就只能对他的人品表示怀疑了。”
二人这才闷闷不乐的罢了声音。
“不过,我相信他会来的。”李邈自言自语说道。
长江航路上大军疾行两日,第二日的午后,李邈一众人终于回到了皖城之中,还没等到稳定下来,就看到刘晔急匆匆的前来禀报消息。
“军师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是有什么事情吗?”武安国在一旁问道。
“陛下,陛下,江东孙策只用了两日便攻破了江夏,石阳、赤壁两地守军望风而降,荆州援军、黄祖、文聘等人不得已之下退入本土,荆州东部直面江东水师大军了。”刘晔能想到荆州会在周瑜的强大摧残之下惨败,但却根本没想到荆州会败得如此之惨,因此连说话都有些带着不思其解的说道。
李邈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炸了窝了,原本以为江夏再撑一个十天半月的,自己也好做准备,但是没想到不过五日而已哎,自己前去收降甘宁这来回不过走了五日而已,就听闻了江夏如此惨痛的消息。
江夏被破也就罢了,赤壁石阳全部落入了江东之手,可以说是荆州的大门彻底被拉开了,从江夏直入荆州,再也无险可守,只是兵力的对决罢了。
李邈转眼之间便想清楚了症结,而此刻江东即便攻打荆州,由于荆州将多粮广,恐怕等到年底江东也很难拿下来,所以孙策周瑜的下一步计划,肯定便是比较弱势的自己……
因为自己粮食很少,而且大将用手指头都掰的过来……
李邈要哭了。“江夏黄老儿与荆州表哥,你们是猪吗?兵精粮足还被周瑜打成了狗熊,真是亮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了啊!”
刘晔看到李邈陷入了沉思之中,继续说道。
“陛下,而且江东孙策已经率领麾下两万水师并江夏两万降军裹挟着大胜之势,顺江而下,向皖城疾行而来,”刘晔满脸都是忧色,“水师势大,大军不过三日便能来到皖城,若是晔没有猜错的话,此时的先锋恐怕已经与皖城不过一百五十余里了……”
李邈的嘴唇在抽搐啊,不由的问道,“先锋由谁统率,有多少人马?若是先锋来的如此之早,那我军可否将先锋率先击破?”
“先锋由周泰、蒋钦二将统领,率一万大军先行,”刘晔立即回声道,“陛下,先锋虽然与大军相隔甚远,但是此刻虎林、三江等地,还有孙权,程普、韩当、孙静、孙辅等大将辅佐,两万大军陈军长江南岸,若是先锋攻打皖城,孙权势必跨江而来,到时候,我军将遭受江东三万余大军的围困。”
“以目前皖城粮草的情况来看,我军无法最多支撑半月就会大军溃散而逃。”
“卧槽,你他么确定没有在逗我?“李邈脸色就仿佛吃了苍蝇一般难看。“江东三万余大军已经将皖城东西南边全都堵住了。”
别跟我说还有北,妈地向北的话就得跑回娘家去了,而且围三阙一之后,北门之处江东这些饿狼不给埋伏才是有鬼了。
真是日了狗了!
李邈的脸色变得一片铁青。轻声问道,“只能退守淮南了吗?”
刘晔盯着李邈的目光,他的脸色也是一片铁青啊,声音有些清冷的道,“陛下,江东孙策,决意要逼我退守淮南!”
“皖城,必败无疑……”
李邈自然明白刘晔的想法,“自己攻下了皖城,而且还进攻了虎林与三江,那原先明明是一个要与江东开战的信号好不好,结果孙策根本不吃那一套,结果成了最大的败笔有木有?”
不管李邈还是毫不后悔的,毕竟攻下了皖城,得到了大小二乔,而且还将朱治诛杀了。若是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那李邈相信,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这件事情。
“自己给了孙策一个那么响亮的鞋底,孙策不记仇才怪,原本与江夏死磕,不回军便是想要一举将江夏击溃,但是江夏的溃败实在是太快,快的刘晔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李邈不禁喃喃道。“如此看来,果不其然,若是固守庐江的话,肯定会是必死之局了。”
李邈目光深邃,看着刘晔,再次不确定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必死之局?”
刘晔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李邈与刘晔对视一眼,然后有些扭捏的问道,“军师大人一点计策都没有?”
刘晔拱手行礼道,“陛下,晔已经派遣三名能言善辩之士,一人前往许都去寻曹操,另一人前往荆北去寻张绣,最后一人被我隐秘的送往江东,传播江东孙权意图弑兄夺权的言论,然后前往交州,与当地山越联系意图令其叛乱……”
刘晔说完之后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他虽然相出来了这么三个计策,实际上只不过是去碰碰运气而已,至于最终的结果,刘晔是能猜测出来的。
“曹操人在官渡,远水解不了近渴;而张绣此人有勇无谋,麾下贾诩毒士也,肯定不会愿意搭把援手拯救我淮南,甚至作为刘表的北门看家狗,晔相信,若是刘表此刻被围困的话,张绣不落井下石便是好的;此刻荆州刘表一定是焦头烂额,意图夺取江夏,指不上用场;刘辟、龚都占据汝南,距离我军最近,但却都是黄巾余孽,而且无一人可堪大用。”
“而交州山越虽然悍勇,而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孙策攻打山越的时候令山越贺齐为将,贺齐为人甚为刚猛,在山越之地平乱的时候杀人不计其数,山越为之胆寒,因为现在的山越人很难被我军当做枪使……”刘晔不由得摇了摇头,他是压力倍增啊,与李邈苦笑着说道。
“陛下,纵观天下大势,此番江东孙策列兵长江,直逼皖城,剑锋所指,乃是淮南,若是我军在庐江殊死抵抗,恐怕就遂了江东孙策与曹操的愿,而我军退守淮南之后,曹军出兵几率便会大幅度上升。”
刘晔继续侃侃而谈道,“曹操宁愿我等在淮南为他挡住江东,也不愿一个霸王一般的青年与他的领土接壤。”
“所以,只要退守淮南,一切便能逆转,但……还是在我军的兵力锐减之后,鹬蚌相争,曹操这渔翁才能得利。”刘晔捋着胡须,他已经将各个诸侯的心思摸透了。
李邈眼睛不禁就转了起来,刘晔说的话他自然听明白了,无非就是诸侯之间的勾心斗角罢了,但是庐江,李邈是绝对不愿意放弃的,不说别的,就是皖城这些士族,就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淮南前些年战火连天,很多士族都已经搬迁了,但是皖城却有着陆家这种大的世家。
古语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对于士族与寒门子弟数千年的阶级对立关系来说,这是不现实的,至少在我们的中华大地之上,两千年之后才终于掀翻了阶级子弟,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所以,李邈不得不为以后考虑,他李邈,要剑指天下,而不是仅仅蜗居在淮南一处做一个寓公。他不想退,而他的目标也令他不能退,皖城被他攻下了一次,若是此次被江东所得,孙策一定会对庐江列重兵于此地,到时候自己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
连能够运输屋物资的长江,都没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淮南到时候就死被夹在两堵墙之间的一只蚂蚁,几乎算是一只脚便能踩死。
“难道不得不退守淮南吗?”李邈沉吟了起来,听到刘晔一席话,他的确是茅塞顿开了,若是他手中有他老爹的数十万大军的话,李邈二话不说就开干,但是此刻,他是弱者,他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陛下,庐江百姓一部分已经转移到了江东,另一部分转移到了淮南,而且此刻皖城士族情绪波动,心境未稳,不排除会有与江东传统的可能,此刻的庐江就是一具空壳而已。陛下,此刻退守淮南,是最好的可能了。”
刘晔又何尝不知李邈所想?但是只有有命的时候,才能不怕没柴烧啊,但是到时候即便真的得到了汝南,恐怕也难以与孙策有一战之力,因为汝南已经被黄巾破坏殆尽了。而且南阳宛城还有张绣与野心勃勃坑死人不偿命的贾诩在,到时候,淮南不得不举步维艰。
“这种情况还很相似的呢。”李邈苦笑了起来,当初他在一穿过来的时候即遭遇了这种场景,举步维艰,他四处都无处躲藏,甚至当时李胤还在力劝自己去投奔李绍,力劝他去投奔孙策。
一转眼之间,已经度过了五个多月了,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去思考这种问题。
“混的也太他妈失败了吧!”李邈苦笑了起来,麾下多了太史慈、武安国、陈到、陆勉、甘宁、董袭、鲍隆一众武将,得到了李胤的归心,得到了刘晔这么一个顶级谋士的辅佐,他还是不得不去选择逃脱。
李邈快哭了,“哪里有这么玩的?”
别人家的**、丝穿越都是为了逆袭,自己来就是受罪来的是吗?
“我还要去争霸天下,我不想举步维艰!”李邈已经快醉了,他麾下有一众文臣武将,还有了两万五千多名兵马的辅佐,但他依旧在周围一群饿狼之间,是一个弱者。
“真他么够了!”
上一次,他李邈没有退,这一次,他李邈还是不能退!
刘晔苦口婆心了一大通之后,看到李邈还没有回答的意思,楞了一下问道,“这?陛下你的意思是?”
“我们哪儿也不退!”李邈的眼中露出了炽热的光芒,既然只有战与憋屈两个选择的话,李邈宁愿战一场!李邈宁愿拼一下。
“我们就留在这皖城之中,我们偏偏不退出庐江!”李邈定然的说道。
顿时,一众文武都有些讶异,武将的眼中则是露出了炽热的光芒,毕竟刚才刘晔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但一众文武之中,只有黄漪还有张勋若有所思。
因为,刚才那番话,他们听过,很熟悉,很带感!
五个月前,陛下带他们冲出了一条路出来,收降了很多文武,五个月之后,张勋单膝跪于地上,满脸的期待于决绝!
只有二人知道,这是……信任!生死之间杀出来的信任啊。
……
“什么?”刘晔顿时呆立在了当场,合着刚才他一顿劝说,都是在瞎白话,李邈给他全都是当了耳旁风了。
李邈并没有令刘晔失望太久,她回过头来凝视着刘晔的眼睛,诚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