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兵马?两百兵马就将你们打的溃不成军了吗?”王宋眉头皱了皱,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嘛,她可是知道粮草大营的重要性,特地留了三百人守卫呢,结果连敌人进城的消息才刚刚听到,粮草大营就已经被袭破了,而且粮车还被人家给推走了。,谢谢!
“怎么可能?”简直是耸人听闻啊!王宋不得不苦笑了,究竟是哪里来的敌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皖城呢?王宋想不明白。
“哪里来的敌人?哪里来的敌人?!那些守城的将士们全都死了嘛!”王宋彻底暴走了,即便只是个女子,王宋自然明白粮草的重要性,“快,快令皖城剩余所有兵马,务必,将抢我粮草大营的人手中的粮草抢回来!”王宋觉得太憋屈了,在自己家中,粮草竟然被二百人给抢走了?
“报,禀报主母,敌军是江亭兵马!”就在王宋苦笑的时候,第三个小校又前来禀报了,“主母,那黄漪……率领三百兵马,向着治……治所杀过来了!”
小校看来对江亭突然叛乱的事情也很难相信,因为李胤在这的那些计策,都是为了皖城好的,但是谁又能想到,自家之中有人背叛呢。
“江亭?江亭!”王宋狠狠的想到,“李胤,你在皖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你与江东孙策是串联好的嘛。可是你们的主公还在我家夫君的手中,难道就不怕被杀死嘛!”
“黄漪与秦淮是江亭留下的两员将领,但是武艺都不拔尖,难道连刘将军都不能斩杀他们二人吗?”王宋疑惑的问道,他留下那个刘将军自然是有意图的,李胤守北门,所以他派了一个武艺比李胤强的王将军,而东门,他则是派了在皖城中所剩下的战力最强的刘将军了,但是还是拦不住吗?
“主母,敌将中有一员大将,使得一柄流星锤,无人可挡啊!”听到王宋的问话,来人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厉害的不是那个姓黄的,也不是那个姓秦的,而是一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姓氏的小卒子啊!
“流星锤?”王宋实在不知道会是谁,只是讶异道,“不管是谁,一定要将粮草留下,如今皖城不能出现内讧,对江亭的五百兵马,”王宋停顿了数声,心想五百兵马还是很简单的吧,凝声说道,“格杀勿论!”
…………
再说,武安国奇袭成功,一柄流星锤是在皖城中杀的鸡飞狗跳啊,李胤这次是真的相信武安国所说的皖城,无敌手也,是什么意思了,因为现在那些看见武安国的皖城兵马,要不就直接跪地乞降了,要不就撒丫子溜了,而他李胤,也已经吐了三回了。
归根结底,就是这武安国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就算攻击粮草大营,都没有浪费多少的时间,武安国单骑杀入粮草大营之中,连箭枝都不害怕,马匹飞快,等到冲进敌人的近前,他们的弓箭就已经不管用了,然后武安国的大锤子,就像是收割机一样,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命啊。
所以武安国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就像是出去逛了一圈一般,将所有的粮草全都运送到了北门,然后武安国令二百人马全都守卫在北门之处,在李胤的带领之下可以先行离开,而他,则是单骑又去了皖城的治所,帮助黄漪等人攻打皖城的治所,获取钱财。
“主母,黄漪已经杀过来了,我等,要不就先行撤退。”有幕僚向着王宋建议到,现在治所之处也就剩下不到二百兵马了,其余的人全都去追杀那些得到粮草的家伙了,所以治所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啊。
“跑?”王宋看着皖城的这个幕僚,嫣然一笑,苦笑了起来,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我能往哪儿跑啊?”
他们都在皖城,庐江是他们护卫的地方,现在孙策在外面虎视眈眈,江亭还趁火打劫,他们就算想要跑,能忘哪里跑呢?去江夏?还是真的如同李胤所说,去江亭?那将军所打下的这一片家业,不都没有了吗?
幕僚还想说话,但是语气为之一滞,对啊,就算真想要退,也得有退的地方不是?他们现在都知道,已经掉到李胤的陷阱之中了,先是将皖城剩下的战马全都抢在了手中,然后再凭借机动性,忽悠得皖城的兵马全都追不上,而且军令的下达也是需要时间的,四个城门上的兵马别说能不能赶得及回来,要是真的回来了?城门怎么守?送给江东吗?
“唉,听天由命吧!”幕僚想想也是,不由得就哀叹了一声,皖城这次内外交困了,是不败也难咯,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借助士族私兵的力量,但是现在皖城这等样子,就算真的用了士族的私兵,还是等于将皖城拱手相让了,因为他们剩下的这点兵马我,在加起来各族过万私兵的情况下,完全都是被裹挟的料啊。
再有,就是这些士族与太守的关系从来就是势如水火,要不然上次太守借粮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如此不给面子,他们要是真的想守城,哪里会等到现在?看来他们投资,是投到了孙策这个江东小霸王的身上了。
“众人听令,待会儿且战且退,争取将黄漪的江亭兵马斩杀于此。”王宋下命令了,但是却没有一点信心,有气无力的,江亭的兵马可是羽林军啊,别说别的,就说这些战力,一个顶十个有点吹牛了,但是一个打三个还是很简单的啊。更别说,治所之中,连个会带兵打仗的将领都没有。
这结局,简直就不能再明确了。
“哈哈,诸将随我杀啊!”黄漪好久没看到这种软柿子捏了,之前打梅乾的时候,梅乾还有好几千兵马呢,现在他黄漪率羽林军打的是几百个都没有战斗意志的治所守备军,怎么还会有丝毫的惧意,他现在都十分的感谢李邈了,李邈哪里是给他安排了一个苦差事,这要是苦差事的话,天下还有什么简单的事情吗?
看到那些守卫治所的人的溃败,黄漪一柄战刀,呼啸而出,杀的那叫一个痛快。
但是,很快,黄漪就哭了,因为那些兵马虽然没有战力了,意志上面溃败了,但还是人不是吗,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黄漪这个傻子竟然不知道要求他们投降,而是杀人,他们的血性很快就被点燃了起来,太欺负人了。
“黄漪,你在我皖城,我自认并没有对你江亭如何,现在袭击我治所,你到底作何意思?”王宋害怕了,大骂道。
可是,论嘴皮子,谁能强过我们的黄漪童鞋呢?“王夫人,我江亭派人来庐江借兵,但是庐江兵马却将我们绑来,你们又怎么说?”
王宋闭了嘴了,当时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因为刘勋想要江亭的文武为他效力,因此接受了江东的计策,获取玉玺,顺带还将李邈等人给绑来了。
当然,王宋要是知道李邈是自愿来的,恐怕就更无语了。她无语了,但是另一边的黄漪就不一样了。
“杀杀杀!”黄漪大喊着,还骂着庐江刘勋的不是,连着骂了一刻钟都不再重复的,不但把刘勋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还把刘勋和王宋生的孩子也给骂了,最后直接转到王宋的王家身上了。
王宋哪里见过这种人?黄漪骂人骂的嗓子都哑了,战刀还是在不断杀着人,甚至连劝降都忘了,王宋听得怒火从心头而起,直接喷了一口血,晕了过去了。
“女人的抵抗力,还是不行啊。”
黄漪叹道。能把人给骂的吐血晕厥,果真是一种艺术啊!黄漪现在的风采,简直堪比后世中骂死王朗的诸葛亮一般拉风了。
后面是治所,前面是敌军,剩下的一百多兵马听到最后也全都暴走了,这货就连骂人,都不知道说一句,“投降者不死,”这是要全杀的节奏啊!庐江兵马沸腾了,你不让我们活,我们就咬你一块肉下来。
于是,黄漪就看到刚才软塌塌无力绵羊一般的兵马,全都张开了血盆大口,然后黄漪瞪大了眼睛,身上接连中了好几刀,但是因为铠甲的缘故,黄漪还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一口血堵在喉咙里面,是极度难受啊。
“我靠。吃枪药了!?”黄漪疑惑的道,他不就是意犹未尽的骂了几句吗,怎么全都跟死了全家似的,不要命了?
“黄将军!”这时候,黄漪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喊自己,黄漪回头一瞧,武安国单骑杀到,将后面与秦淮作战的那些守卫东门的兵马顿时就给冲散了,然后武安国就开始单骑杀进来,杀进去,杀进来,杀进去……
三百兵马哭了……
哭的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啊,全都不管治所怎么样了,作鸟兽散,四散而逃,声嘶力竭道,“跑,跑!”生怪爹娘没给他生两条腿。……连那个什么和秦淮作战杀了五六十回合的刘将军,都一锤子爆了头!
秦淮见状用不着自己了,也是单骑杀到,和黄漪一样激烈的堵着敌人的反扑,二人才刚刚杀了数人,武安国一骑杀到,原来后面已经被武安国解围了,剩下接近一半兵马,全都投降了。
武安国一出马,简直就是一个顶俩,不是,是一个顶羽林军一帮啊,一个人冲进冲出,根本不把这百十人放在眼中,那冲击力,不过片刻,众人的心理防线全都崩溃了,这时候武安国很合事宜的叫了一句。
“投降者不杀!”然后武安国就把大锤子举到了肩头之上,很明确的选择题,……全投降了,武安国也没空收编这些货,于是武安国决定,……全都带走!
将治所之内的钱粮席卷一空,武安国、黄漪等人,率领三百羽林军,赶着由三百庐江兵马护送着的车辆,画面,简直不能再醉!徒留吓得双腿发颤的那些治所内的人,全都被绑了之后,被留在了这里。
黄漪和秦淮全都受了伤,而武安国身上的血,几乎全都是别人的,只是左臂中了一箭,现在黄漪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傻黑大个子了,就那锤,我靠,闪瞎眼睛啊!
“武将军!”黄漪轻声细语道,跟李邈他都不是这个语气,“恐怕福王殿下会收到庐江兵马的追击,你看这……?”李胤就是一个文臣而已,率领二百羽林军送粮草先走,虽然说武安国路上解决了不少去北门的兵马,但是还是很令人担忧啊。
武安国明白黄漪的意思,他杀得这么痛快,很爽,但是若是李胤死了,恐怕功劳就得大打折扣了,于是武安国一抱拳,“黄将军,那安国就先去助福王殿下了!”考虑到,或许庐江兵马在黄漪这儿会有再次背叛的风险,武安国又带了两百兵马一起走。
等到武安国走远,黄漪这才长长输出一口气,跟武安国在一起,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
秦淮这时候在后面前来,抱拳向黄漪问道,“黄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没办法,黄漪是李邈的姐夫,这地位,没法比啊,黄漪笑了笑,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色彩,拍了拍盔甲上面的血渍,笑道,“咳咳咳,秦淮啊,传我军令,全军加脚程,加速跑!”
秦淮一愣,点头道,“是!”
…………
“公瑾啊,你说这是……?”
城外,周瑜和孙策听得皖城中打的火热,而起还有火起,心中疑惑,孙策不由的出声问道。
周瑜愣了,也没听说有内讧啊,而且若是真的有投靠江东的大礼,岂不是应该先送信嘛!
所以这皖城是在诱敌深入啊。
周瑜捋了捋胡须,双目半开半合,坚定的冷冷道,“主公,皖城定然在诱我军深入,切勿中计。明日攻城,再给皖城点颜色瞧瞧!”
孙策点了点头,霸道的目光透露出些许,不怒自威道,“罢了,皖城之计,诱惑我等,还差点力气!”
“陛下,这张勋将军,我们该如何救啊?”边上的杨弘脸上愁色不减,原本他和张勋都已经与李邈汇合了,但是没想到自己提出的新方法更害了张勋,如今他与太史慈还有李邈在左军中回庐江,而张勋则和刘晔在刘勋的中军之中。
“救?”李邈苦笑了,这刘晔明摆着就是想要拿着个把柄要挟呢,他们对江亭的这些将领,还是很不放心的,太史慈监视,张勋做人质,这就是很明显的象征了。所以李邈只能算是被裹挟着前去庐江的,在路上李邈也想了不少方法,但是因为不知道孙策所留下的兵马究竟伏击的是三方的哪一方,所以李邈也实在没有好点子。
“陛下,江东孙策若是真的有伏击,我等前去送信如何?”杨弘想了想,出点子道。
“告知他刘勋的位置嘛!”李邈不得不摇了摇头,江东的埋伏将领会是傻子吗?明知道江亭将领现在在庐江的兵马中,他们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呢?所以最有可能遭受伏击的应当是打着“刘”字军旗的刘偕了,刘勋将己方兵马的旗帜换成了“张”,就是想要引开江东的注意力,现在己方主动告知,他们若是相信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