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庐江……地点不对啊。
“子义,你这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李邈有些诧异,难道三国时期还有些将领不愿出世,而是宁愿结庐而居吗?
我们的李邈童鞋明显是想偏了,结庐而居的都是些隐士,而隐士都是些谋士。但是太史慈却又说是驰骋沙场的大将?
“儒将?徐庶周瑜一般无二的人物?”
李邈头晕了,秀逗了吧,要是真的庐江有这等人物,刘勋那货怎么可能不三顾茅庐来将这位大仙请出去?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科普一下历史知识了。
东汉末年的“党锢”(东汉桓、灵二帝统治时期官僚士大夫因反对宦官专权而遭禁锢的政治事件)之祸,使读书人吓破了胆识,也让他们对摇摇欲坠的东汉王朝丧失了最后的信心。
董卓入京之后,更是有许多读书人弃官归乡,当时甚至很多年少的读书人索性不再过问世俗之事。一时之间,归隐成风。
在这样的背景下,衍生出一大堆的三国“隐士”。其中最出名的要算是大名鼎鼎的荆襄名士水镜先生司马徽等四人了。
司马徽,字德操,庞德公送他雅号水镜先生。因别人向他推荐名士时,他总是说“好、好、好”,故而又被称作“好好先生”。
刘备入荆州时曾聘请司马徽为官,但司马徽并没有应允,反而向刘备推荐“卧龙”、“凤雏”二人。
建安十三年,曹操南征荆州时征聘司马德操,而令人惋惜的是,此时司马徽先生却已因病逝世。虽然司马徽才华横溢,但是其才华始终未得施展,一生湮没不彰。
不过,经司马徽教授的学生之中却有许多不凡人物,诸如向朗、刘廙、李仁、尹默等人。还有一人名叫庞德公,也是荆州名士。
时任荆州刺史的刘表一直都邀请他出山做官,可是他坚辞不受,刘表只好登门造访。刘表童鞋用天下来请求,但是庞德公却用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话来断然拒绝。
刘表见到实在难以将这货收罗帐下,只好叹息而去啊。
庞德公作为隐士虽然始终不愿出山,但是他的儿子却娶了诸葛亮的二姐,他的侄子更是大名鼎鼎的庞统,而这位英才则是庞德公一手培养并推崇之至的。
还有就是司马懿的名师胡昭,字孔明,对,你没有看错啊,他就是字孔明,和诸葛亮字相同,不过不清楚后来司马懿和诸葛亮的拼死较量中,有没有司马懿将诸葛亮想象成了自己的老师,从而想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想法。
他比诸葛亮年长二十岁,又比诸葛亮晚死了16年,最后以八十九岁高龄得到善终。
司马懿的长子名“师”,次子名“昭”,便是寓意师从胡昭之意。
胡昭长期隐居深山,终生不仕。
虽然有关他的活动情况记载很少,但仅从散见于一些史料、典籍中零星的文字记载来看,胡昭的才华智慧绝不在诸葛亮之下。
最初他避乱于冀州,李绍征求胡昭,但是他都是很明确的拒绝了,宁愿隐还乡里。
曹操做司空丞相的时候,也多次邀请,胡昭无奈之下只好应命见曹操,但到了之后,自陈一介野生,无军国之用,仍恳求归去。
曹操**才举世皆知,死皮赖脸求了又求,求了又求吗,但是最后却不得不无遗憾地说:“人各有志,出处异趣,勉卒雅尚,义不相屈。”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胡昭有多隐士了。
还有就是和华歆本来关系很好,但是却与他割席断交的管宁了,管宁自从避乱辽东之后,曹操乃至曹操子孙邀请了很多次,但是管宁全都拒绝了,文天祥的正气歌里面也有记载称“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三国时期的隐士很多,但是还真没听说过庐江有一位,现在太史慈这么说道,不由得李邈不胡思乱想。
“哈哈,将军到了就知道了,将军定然听说过我那朋友的名字。”太史慈卖了个关子。
“还认识?”
李邈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既然太史慈如此信誓旦旦,这就说明了隐居的那位将军应该曾经在出世过,而且最起码是一位很出名的人物,想到这儿,李邈愈发期待了。
到底是谁呢?
“李将军在想什么?”太史慈将射杀的那些东西收拾好之后,全交给了随来的扈从,想要继续驾马向前,却看到李邈在苦苦冥思着什么。
李邈想得头都疼了,都没想到庐江有劳什子名士,只得心中暗暗叹息了,待会儿只能见招拆招了,李邈后世看电视可都清楚,这些猛将了谋士了总愿意在投奔你之前先考考你,再决定是否投奔你,刚才的太史慈就是明证……这些家伙……特尿性。
“唉。”李邈叹了一口气,总得给人家选择的权力不是吗?可是,真的不想给啊,全绑架过来多好。
李邈心想自己应该找些贾诩了诸葛亮一类的毒蛇来,没有这种谋士使坏招,自己虽然多涨了两千年知识的脑子,依旧不够看啊,猪哥当年坑姜维的那一手就不错。
这坑人,不分国界,更不分时代啊。
古代人的脑子和坏水一般更多,那时候没电脑,混政治,稍有不慎就会被刑场问候全家的脖子,他们不由得不谨慎,不思考。
这样想来,我们真是狠纯洁的孩纸。
“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李邈撇了撇嘴,谁再说我**、荡我跟谁急!!!
“必须得找个人来做这种坑人的事儿啊,可是杨弘,李胤两个人,李胤虽然有点坑杀人不眨眼的味道,但是还不够味儿……”李邈暗自琢磨。
刘晔还不错。
嗯,就他了。
刚才李邈就是想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结果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究竟会是哪位仁兄到了皖城来了,而且生活在这世外桃源一般的位置。
“好了,李将军,不用想了,你与我去见一面也就罢了。”太史慈又出一箭。
太史慈的弓法虽然不能说是百无一疏,但是确实很厉害了,若说三国时期箭法最好的人,没有第一,吕布辕门射戟,黄忠的绝世箭法,甚至甘宁甘兴霸一箭射死凌操……乱世中出英雄,也出名将,若说武功,吕布第一自然没有疑问,但是论其他方面,众人的差距却是不大,武无第二,就是此意。太史慈的箭法在众武将之中也是翘楚之辈。
太史慈与李邈二人在林中打猎,打了很多野味,随身扈从的身上已经挂满了猎物。
“李将军,随我来吧。”太史慈拿好猎物,与李邈说道,然后与扈从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是!将军。”扈从应声称是,拿着太史慈挑剩下的野味转身驾马离开了。
“好!”李邈反应过来,与太史慈并肩而行,在太史慈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山中半山腰的位置,此处有一条很细的小径,只容一马通行,不得已之下,李邈与太史慈只能前后同行,按说太史慈识路应当是太史慈在前面带路,但是太史慈却将前面的位置让给了李邈。
“这是什么意思呢?”李邈心中兴奋啊,这岂不是又给了自己一个暗示,说明有投我的意思吗?
一路无言,走过小径之后,李邈看到前面一间庐屋,有炊烟在其中冉冉升起。
“是这儿吗?”
李邈回首望去,询问太史慈是否是此地?
“正是此地!”
太史慈嘿嘿一笑,似乎想要看什么笑话。
“驾!”
李邈得知正是此地,对其中人物的身份更加迫切,驾马直奔庐屋。
“谁?此地不招人!”就在李邈驾马向前的时候,突然间院子里面传出一声暴喝,接着,一柄流星铁锤顿时从院子之中“嗖”的激射出来,直奔李邈胸口,李邈顿时大惊,化龙枪急忙甩出。
“铛!”
化龙枪与流星铁锤顿时相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金戈相交的嗡鸣,震得李邈耳朵生疼。
李邈以及他胯下的战马瞬间向后腾腾退了好几步。
李邈只觉虎口发麻,这偷袭真是成功,李邈的手都开始颤了。
“哈哈。藤兰,你还是如此暴躁啊!”太史慈在后面哈哈大笑道,看着李邈吃瘪觉得很爽。
李邈欲哭无泪啊,他终于想明白了为啥太史慈让他走前面了,但是现在他却不想怪罪太史慈,而是在脑海中逐渐想了一番。
藤兰?
什么鬼?
三国有什么人字藤兰吗?
“子义,你这次带来的是什么人?”这时候里面的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既然来了,就与我痛饮一天如何?”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院门处走了出来,这人眼若铜铃,一双大眼睛熠熠生辉,然后厚厚的眉毛让这人看起来十分的狰狞,满脸都是赘肉,身着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衫,看起来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农夫。
但是李邈清楚,就刚刚这一锤,这人的武力绝对不在太史慈之下。
李邈仔细的又瞅了两眼,还是没看出来这人究竟是谁。
这样子,也不像谋士啊!可是武将,有字藤兰的名将吗?李邈晕菜了。
就在这时,李邈却突然间发现这人的左手腕上面平洁光滑。
这人,竟然没有左手!
“藤兰,今天我又来找你喝两杯,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太史慈上前与来人寒暄,两人的关系很好,李邈一眼就能瞧出来。
不过这是谁啊,李邈彻底懵了,哪里有这么玩的?见招拆招也得先跟人混个脸熟吧,可是连人家都不认识,这怎么办?
心中大呼没戏了,李邈翻身下马,走到了太史慈身旁,问道。
“子义,这位是?”
这人顿时不乐意了,瞪了李邈一眼,很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邈,瓮声道,声如洪钟。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安国是也!”
李邈吓了一跳,娘咧,这料……有点劲爆啊!
“我能帮你,把断腕接上!”
李邈拍着武安国的肩膀,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恰似平地一声惊雷啊。
除了李邈之外,两个人全傻了眼。
开玩笑啊,谁家断了的东西能接回去?你咋不说被砍了头的能把首级接回去呢?
武安国顿时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断了的手臂还能再接上?这完全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的童鞋们的想象了,不由得他不震惊,所以武安国已经陷入了短暂的休克假死状态,这是激动的,差点心结梗塞了……
武安国无数次想过,自己重返疆场的时候,会是一番什么模样,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能与吕布堂堂正正再战一场?就算撑二十合也好啊……
此刻李邈这一句似乎根本不打草稿的话,却让武安国生衍生出了新的,而且很真切的希望。
自从听完李邈一席话之后,武安国就对李邈的能力十分期待,而现在李邈这句明显就像是吹牛的话,武安国信了。
太史慈甩了甩耳朵,对于这种事情他是绝不相信的,武将虽然没有谋士那么厉害,但是却都知道常识,可太史慈童鞋却悲惨的发现,他竟然……也有点信了。
李邈童鞋的个人魅力,就在一个转身,然后回头之间像是坐火箭一般向上飞涨。摆渡一下观看最新章节
太史慈有些沉醉了,或许这个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的李邈真的能接好武安国的断腕呢。作为一个主公,总不会无的放矢吧。
我滴个乖乖啊。
主要是李邈之前这个铺垫是太长了啊,带着武安国还有太史慈就走进了李邈挖好的坑里面,李邈若是接不好武安国的断腕,那李邈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就跟废话没什么区别,一个吹牛的主公或许会是一个好主公,但是一个能吹牛不打草稿的主公绝对不值得辅佐。
但是李邈若是真的能接好武安国的断腕,那李邈的形象就会更上一层楼,甚至太史慈都会对李邈的评价……与孙策持平或者是高于孙策,比孙策更有能力!
所以太史慈现在需要的是看,是看清楚李邈到底要干什么。
“李将军,你所说的,是真的吗?”武安国太激动了,自己这都掉了快十年的断腕,还能重新接回去?
“当然!”李邈瞬间就成了自来熟了,笑着说道,直接步入了院中。
太史慈与武安国紧随其后,也都跟着李邈走入了院中。
“坐!”李邈请到,好像这家是他家似的。
“哎。”太史慈和武安国也都不是矫情的人,几个人在院子中间的石桌石凳上按照身份地位坐好,李邈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王霸之气显露无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