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看了看自己的师弟,又看了看卓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来惭愧,那日情况紧急,当时能施展出来的道术我都丢了过去,要不是师弟在眼睛受伤前发现黑毛虎受了重创,我都不知道我的道术伤到了那畜生,唉!”
“自从那日之后,我们师兄弟三人只剩其二,老的老,瞎的瞎,事到如今,就算是再想出山,也是打不动了,就算韦言那臭小子不去攻山,不出两日,那畜生也会打过来。”
“昨日我得到消息,今日日落之时,黑毛虎就会出关,韦言虽然学过道术,但是我很担心他,当年老师们联手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韦言只身前往大营,能扛多久......”
“看来你对你这朋友知之甚少啊。”瞎眼老道当即施展出一记道门神通快速攻向卓人。
“老师!这是!”卓人已经掌握急速身法,但就算如此,依然没有反应过来瞎眼老道突然发起的攻击,刚想要避开,旁边的观主也是参与了进来,师兄弟二人在战斗中丝毫不显老态,愈战愈勇,各种道门功法层出不穷,一击连着一击,卓人身中数击,接连退让。
“师傅!你们这是干嘛!”女道士也是没有搞懂三人为何会突然打斗起来,而且自己师傅和师叔用的都是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招式,招招致命,无数的道符黄咒铺天盖地地砸向卓人。
卓人赶紧将魂力外放,铁蓝色的魂力瞬间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堵魂壁,减慢了符咒攻击过来的速度,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下一轮的攻击又砸了过来。
“力!”卓人大喝一声,施展开三斤教自己的力量技巧,决定采用近身战的方式接近这两个老家伙,但是这两个老道从小就在一起修炼,彼此间的配合非常有默契,纵然在力量上敌不过卓人,但是凭借着相互的借力于道门功法中的四两拨千斤技巧,跟卓人也能打的有来有去。
突然,符咒突破了魂壁的限制,无数的起爆符加上两个老道软蛇般的粘人攻击瞬间将卓人击败。
卓人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在这些攻击即将打到卓人的刹那,两个老道同时收了手。
“小友不必藏拙,老夫看得出,你身上还有很多杀招,若是实战,我二人现如今定不是你的对手。”
卓人赶紧爬起,“老师过谦了,学生实力不敌二位老师,输的口服心服,两位老师在这个年纪依然可以在速度跟力量上正面跟学生碰撞,若是后退个十数年,学生更是无法跟两位老师相提并论。实在是惭愧惭愧!”
观主老道叹了口气,“唉,若不是你跟我道门功法出入极大,老夫真想把你收入门下,可惜,你的老师能有你这么一位好徒儿真是让人羡慕,唉,只可惜我的徒儿......”说完,老道无奈地回头看了躲得远远的那个女道士一眼。
“我们师兄弟二人跟你过招只是想让你安心,你所担心的朋友——韦言那个臭小子,虽然刚开始他好像什么都不会,但是我只是简单跟他在打闹中教了他一点道门的功法,今日他临行之前就专程向我二人过招。”瞎眼老道停顿了一下,空洞的双眼盯着卓人看了许久,“我二人,不敌,惨败。”
两个老道的话惊到了卓人,刚跟这二人交过手,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可以打败这二人,也要耗费极大的精力,甚至要将两个鬼仆同时召出先限制其中一人,然后再逐个击破,可是韦言竟能一个人打败这两个老道的联手,而且是惨败!韦言那小子,真的有这么强吗......以前站长跟自己也说过,韦言这小子身上藏有很大的秘密,而且跟活死人似乎有关,难道指的就是这个怪物般的修道天赋吗。
“在我们道宗,主要有正一、全真两大派,两大派分若干宗派,两大派外也还有若干小派,我们这平霞山的道观属于一个杂门道宗,谈不上何派,但是除去这些,我们道家还有一个修真体系,那就是左圣一派,左圣赤松子为我们道家一位祖师爷,相传道门的修真之术就是这位祖师爷传下来的,左圣传人的道术也最为正宗纯粹,只是这数百年来,世人一直都找不到左圣后代的相关信息,前段时间,我突然感受到了那股纯粹的道气,本来怀疑是否就是你们之中的韦言,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若真的是他,有此等天赋,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你们是不是说!韦言没有危险!他比你们两个老头都要厉害是不是啊师傅!”女道士听完,一脸欣喜地跑过来抓着老道的衣服晃来晃去。
“好了好了不要再晃了!再晃你师父就要仙去了!”老道也是拿着自己这个小徒弟没什么办法。
“虽说韦言实力过人,但是黑毛虎仍然不可小觑,你还是速速前去助阵吧,我等人现如今也只能守住这一方山头不受阴气侵害了。”观主老道提醒了一下似乎在想事情的卓人。
卓人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事不宜迟,两位老师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卓人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师兄,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一切都是天意,韦言道心贯日,道骨通天,日后必为我道门一位巨擎。而这位小友,命数坎坷,是否能度过他命中的劫数还不可知,就算度过,他脚下踩的步伐,虽有变换,但是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法家——阴阳步。道法之争,何时才是尽头......”
此时天色还早,出了道观石洞,卓人只能躲在树荫下步行前往黑毛虎的老巢,三斤大概也会在日落前赶到自己这边,只是这韦言,什么都不知道,就听到个黑毛虎的名字,就动身出发了,再仗义,也要动动脑子吧,平霞山这么大,你知道那个东西在哪儿吗,冷静下来后,卓人也是感到一阵无语,就算变强了,韦言这小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