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宝可梦,就是少女口中的戴鲁比。
不过,对他而言,还是更习惯别人叫他江小白。
不错,眼前的这只戴鲁比正是曾经消亡的江小白,那天,在没有将木炭送到淳一的手中的遗憾里,江小白的意识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中。
等他再一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新生的戴鲁比。
不同于之前是野生宝可梦,这一次他的父母是隶属于城都地区的官方警犬,作为警犬的后代,他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城都地区的后备警用宝可梦。
按照规定,他在出生后就会在警犬训练基地进行严格的警犬训练,达到标准后就会作为警用宝可梦分配给实习的警察,然后以警犬的身份,度过这一生。
但江小白并不是一只普通的戴鲁比,作为一个拥有人类灵魂的人,他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别人的附庸。
自由的野外生活,独立的人格才是他的追求,警犬的名号虽然听起来不错,但他如果真的想往这一点的话,当初也不会拒绝淳一和蔷薇女士的招揽了。
说实话,相比较于一只普通的警犬,巡护员搭档宝可梦和道馆训练家的主力,哪一个都更有存在感。
于是警犬训练基地多出了一只顽劣不堪,不与人亲近的废柴戴鲁比。
在其他戴鲁比、卡蒂狗等后备警用宝可梦在警犬教官的指挥下进行训练的时候,这只警犬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排斥人类的靠近,不仅抗拒训练,甚至还干扰正常的训练进度。
为此,警犬教官不止一次训斥甚至对这只戴鲁比处以关禁闭、断食等惩罚措施,但他依旧不肯听从指令,也不愿意进入警用精灵球,各种训练指标连及格都做不到。
哪怕他有一对优秀的警犬父母,但经过三位警犬教官的评估后,还是一度认为他不适合成为警犬,申请将其进行野化训练后放归野外。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江小白兴奋的在训练基地跑了好几圈。
作为在野外生存了一辈子,实力让道馆训练家都认可的宝可梦,野外生活对他而言简直不要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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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切都按照江小白的计划进行着,然而,就在他即将放归野外的那一天,训练基地不知道怎么改变了注意,将他和另一批训练好的实习警犬一起送到了满金市警局,也就是这里。
他将作为一条实习警犬,分配给一名实习警察。
正沾沾自喜的江小白直接被这个消息干懵了,什么情况?他不是要进行野化然后放归野外嘛?怎么忽然被分配出去了,是系统出错了?
不只是他,就连他的警犬教官也以为是系统出错了,记得当天得到消息后江小白还看他跑去找上级汇报了。
结果回来后,他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江小白,除了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外,却并没有拒绝上级的调令。
这让江小白更加湖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一只不适合做警犬,各种基础训练都没有通过的普通戴鲁比,怎么就入了上头的眼,给分配出去了。
还是说,有人要给那位实习警察穿小鞋,故意折腾他?
不过,在见到他的“主人”后,江小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主人”名叫芽衣,就是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根据江小白的观察,对方是个很有上进心且努力的女孩子,各种基础训练都做的相当到位。
从江小白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对方不算是警局之星,却也是实习警察里比较拔尖的存在了。
而且,她和警局里的人都相处的不错,满金市警局的五位君莎小姐都和她很熟悉,尤其是那位统领警局全部事务的君莎琳,更是经常关心她的工作生活。
要不是她不姓君莎,江小白都怀疑那位君莎琳小姐是不是芽衣他妈了。
有这么一位大老罩着,芽衣被穿小鞋的可能性不大,但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君莎琳和其他的君莎小姐都对芽衣这么好,为什么偏偏把自己分给她了?
难道是这些君莎小姐看出他天资不凡,有个人类的灵魂,并曾经实力达到巡护员主力宝可梦的地步,很有培养价值,所以无视他的缺点,暗箱操作分给芽衣了?
但想想又不大可能,这一次出生后,除了不配合训练,肆意胡闹外,江小白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没有刻意去增强实力不说,甚至为了不暴露自己对绝招强大的控制力,平时他更是能不动就不动。
期间也因为芽衣的缘故见过君莎琳和其他的四位君莎小姐,她们往往眼里只有芽衣,连看都没有看江小白一眼,根本没有丝毫重视他的缘故。
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反应让江小白有些费解,但也仅仅只是费解而已。
管他们想怎么做呢?反正他是不会配合的就是了,虽然上一次没能成功被放归野外,但没关系,实习警犬总有实习结束的日子。
当实习期结束,确定他确实无法担任警犬后,警局也不会花费资源继续留着他,放归是迟早的事情。
因此,被分配后的江小白并没有什么改变,每天都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吃了睡睡了吃,实在闲不住了就出去跑两圈。
对于自己的“主人”芽衣,那也是一点不亲近,不管芽衣怎么讨好他,想要带他训练,成为他的训练家,江小白就一个反应,无视。
像眼前这样,芽衣蹲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希望江小白能进入她手中的精灵球,成为她的搭档,同伴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只是小丫头可能耐性快用尽了,这两天哀求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有两次甚至都带上了点儿哭腔。
说实话,作为一个大老爷们,看着小姑娘眼泪哗哗,苦苦哀求的样子,江小白也着实有些心软,好几次恨不得直接答应她算了。
可一想到这样一来,自己和她的狗又有什么两样,虽然他现在来说确实是条狗,但那是身体上的,他不希望自己的人格也变成一条狗。
于是,还是狠着心无视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