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维在心里感慨现实还真是远比小说家笔下的故事更加离奇,这种感觉平时他看新闻的时候就常有,没想到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一回。以为都活了几百年没有没经历过的了吧,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却又见识了过去所没有的。这个世界还真是有趣啊。
不过比起在这儿感慨,果然还是先脱身的好。
“对了,麦野跟泷壶她们在隔壁?”
“嗯,是的。”
绢旗又跑去翻自己的包,找着自己刚换下来的小裤裤跟长袜,还有她今天带来原本打算比赛之后擦汗擦身体用的大浴巾。说起来那条绣着一直大象的浴巾是绢旗最喜欢的一条,却不料今天将会跟擦厕所地板的抹布变成一个命运,世事无常啊。
“好,你抓紧动作,我到那边去等你,记得千万要快点别让她着凉了。”
“是!”
没空回头去看绢旗是不是又敬礼了,莱维以最流畅自然的动作转身拧开门把手,然后侧着身子从打开一条的门缝钻出去再把门关上。站在门外吹着大殿里转圈的凉风,他憋了好久的那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呼。”
莱维紧绷着的脸跟身体都舒缓了下来,不过光这样还不够。他抬起双手啪啪地在脸上轻轻拍了几下又揉了揉。还不忘拿出手机打开那个为了视频通话而安装的前置摄像头,把手机当成镜子,再三确认自己脸上的表情没问题了,他才关上手机屏幕又吐出一口气。
善后这方面应该是没多大问题了,莱维按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一拐就往更衣室边上离得不远的那一扇门走去。现在他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这座大殿里用作隔开房间的墙厚度怎么样。要是太薄的话隔音效果肯定就差,万一麦野跟泷壶在隔壁的房间里什么都听见了……
不不不,应该不会。
泷壶成天有气无力的力不从心也就算了,麦野那性格只不过表面上看着沉稳老练而已。真闹起来她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差,孩子气起来可以说冠绝整个item无敌手。
要是她听见了更衣室里的动静,刚才那么大的热闹她能不来凑?芙兰达哔出来那么大的新闻她能不来实地采访甚至拍照取证?
既然刚才自己能完好地从更衣室里出来,那就证明麦野跟泷壶对更衣室里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如此这般,莱维心中就有了计较。
嗯,不过还得谢谢超铃音。谢谢她的敬业爱业,没学那些无良施工队玩豆腐渣工程。估计是考虑到让选手静下心准备比赛以达到最好状态,所以才把这大殿里的每个房间都弄得隔音那么好吧?虽说很可能动机跟出发点都不纯,但至少眼下是帮了莱维的大忙。他决定如果明天超铃音真如别人所料那样捣了个大蛋,到时候自己抓住她之后打屁股减十下好了,算是报答嘛。
叩叩。
莱维在门上敲了两下,接着又挂了条黑线地发现门边上就有个上头画着铃铛图案的按钮。看样子自己的心还没完全平静下来,居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倒不能全怪他,任谁但凡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看到刚才那一系列先是美轮美奂接着又奇幻绝伦的场景。砰砰跳的小心肝要这么快平静下来都有点不切实际。纵使咱们的人民教师同志绝对意义上而言并非一个**大**,可也是个有老婆的正常男人而非柳家的后人不是?
让他完全没想法那要求太高,根本就是不切实际。能像现在这样,莱维的定力已经该值得褒奖甚至发个小奖杯了好不好?
“请进。”
有气无力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泷壶理后发出的。莱维从声音里头能听出些许的疑惑。
没人来给自己开门这是他早料到的。这房间里现在应该只有麦野沉利跟泷壶理后两人。麦野作为item的leader从来都是拿足了架子,别说有手下在场,估计就算里头只有她一个,也别太期待这位大小姐会亲自来给别人开门。而泷壶嘛,以她的身体情况,听见敲门声就立刻匆匆跑来开门有点勉为其难了。
至于为什么泷壶的声音里有些疑惑,那肯定是因为不知道敲门的是谁呗。不管麦野那个成天摆着女王架子的大小姐是怎么想的。除了她以外item剩下的三名少女关系在暗部当中算是少有的好,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是闺蜜了。不管来的是换好衣服的绢旗还是买完东西回来的芙兰达,她们俩都不可能还多此一举敲门。那么这个时候来的人是谁,泷壶自然会有一番探究。
“两位小姐,我是快递公司的,这是你们的包裹,请两位谁来签收一下。”
莱维推开门就认认真真地说了以上的话,结果顿时把里头坐在沙发上的两名少女给搞懵了。
打开门的是一个双手抱着个大纸袋的男人,那纸袋大得把他的脸都遮住只露出额头以上的银发。纸带上有一个她们没见过的logo,也不知是麻帆良才有的连锁超市或者便利店的商标,还是那个男人所说的快递公司的标志。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袋子没挡住的地方露出来的身体看上去也挺眼熟的。当然还有那一头稍微有些凌乱的银发,麦野跟泷壶思索着这个男的究竟是谁。
应该不可能真的是快递公司的人吧?上街买点零食跟饮品还叫快递送过来?这可不符合芙兰达一向节俭节约的习惯呀。就算那个纸袋子光用眼睛看也能看出很重很重,但以麦野跟泷壶对芙兰达的了解,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向来不花钱才是那名少女的座右铭,这跟能靠钱解决向来不动手的麦野完全相反。
嗯?银发?还有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故意变声过的?
不管麦野还是泷壶,自从加入了暗部以后。在学园都市里她们两人的生活圈子就变得极其狭窄。原本是学生本分的学校成了她们应付出勤率才去的‘工作’,跟班上学校里的同学也大多成了见面也没两句话的点头之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