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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宛如野兽般的反应跟直觉,简直像是专为战斗而生的一样。”
法利亚格尼丝毫没有因爆炸为未能伤到对手而沮丧,反而不吝言辞地夸奖着依文。只是他这番话怎么听都有点借夸对手赞自己的嫌疑。
“可是刚才的威力你也见识到了。我的舞会正是能将‘磷子’当成炸弹使用的宝具!”
早看出来了,这家伙压根就不是什么优雅的绅士,那副漂亮的外表果然是伪装出来的。法利亚格尼像个孩子似地炫耀着自己另一只手上捏着的东西。那是一个造型朴素但给人感觉做工十分精致的手摇铃。方才依文就是听到了清脆了铃声才起疑,并躲开了剧烈的爆炸。
“刚才的反应很不错,可是你还能躲过下一次吗?还有再下一次、再再下一次!哈哈哈……呃!”
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法利亚格尼那令依文烦得不得了的大笑突然停住。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半空中片刻前还准备畅快享受胜利的男子,那只捏着手摇铃的手臂做出了自由落体运动。定睛一看,他的手臂末端连着肩膀的关节处裂开了一个比夜空还阴沉的黑色口子。对这种现象再熟悉不过的依文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并非普通武器攻击造成的伤口,而是整个空间被强行撕开形成的裂缝!
“唔喔……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臂被断裂的空间撕扯出的伤口处迸发了炽烈的白色火焰,法利亚格尼不再顾及形象的嘶吼既像是为了失去手臂的痛苦,又像是发泄连什么攻击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惊恐。
“显然,你的反应速度比她可差远了,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一把男性的声音从背后传入法利亚格尼的耳中,他刚想有所动作,一把形状有些特别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然不知道红世魔王被切掉脑袋后还能不能存活,但事先声明我能做到的不止那样,大家都不了解对方能力能做到哪个程度,所以我劝你还是先安静点。”
今晚参与行动的人当中以剑作为武器的只有一个……啊,夏娜也管她自己的武器叫‘剑’,但按照严格的系统分类,她那把名字大家都觉得很拗口的武器应该分到‘刀’一类。所以闯入有希的禁闭空间并暂时制服了入侵者的自然是莱维,刚才那种撕裂空间的攻击,这所麻帆良学园中也只有他能够做到。
“你……”
法利亚格尼刚想开口,架在脖子上的剑猛地动了一下,划破了他那模仿人类外形的皮肤。
“安静,听懂了吗?我可不擅长审问,有什么你等休息会儿再对别人说吧。”
当务之急是确保这名猎人无法逃脱。莱维一身的力量从来都只为了战斗,他对如何看管抓捕到的犯人可不太在行。何况自己制住的这个家伙本身的能力大家都不怎么了解,很可能还拥有其他功能未知的道具,莱维现在挺头疼的。他并不肯定自己把剑架在对方脖子上能有多大效果,所以他决定把这个头疼的问题抛给在场最有可能胜任的人。
“有希,有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又跑不掉的吗?”
莱维这话立刻换来依文一通鄙视,她觉得一个大男人如此随意地求助于小女生实在过于掉价。尽管知道莱维一向都这样,依文还期待他能稍微多耍下帅呢,这样做不是丢自己的脸嘛。瞪着眼睛闹小别扭的吸血鬼萝莉好像忘了之前那段不长的时间里自己已经连续受了有希好几次恩惠呢,还是说她觉得男女有别女人可以而男人不行?又或者依文认为自己有几次不是自己主动开口求助所以就能忽略了?
“……应该可以。”
有希没发现自己身边这只的小动作,罕见地犹豫了零点八秒才点头回答。没办法,谁让红世跟存在之力什么的之前在这个世界上没人听说过?魔法之类的书她在搬到依文家里后已经看过很多,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可存在之力到底有什么特性这还处于资料缺乏的猜测阶段。情报来源仅限于自己跟夏娜的那次交手,至于夏娜本人口述的嘛……算了吧,有人会傻到以为那个冲动的小女生适合当老师吗?别以为成天板着脸就会教人啊!
“嗯,试试吧。”
莱维被那双清澈无染的眼睛盯得有点不自在,莫非是依文在场的原因?好歹有希还记得他的话,没说什么‘请下令’或‘请确认给予许可’之类的。她只用盯着自己来请示已经算是超重大的进步了吧?虽说莱维更希望她能进化到凡事凭自己的意志决定。饭也得一口一口吃,不是吗?
“呜。”
被莱维架着地法利亚格尼发出一声很不男人的声音,随后好像忘了自己脆弱的脖子上还抵着锋利的剑刃似地脑袋软软向下垂。幸亏莱维眼明手快且早有准备,谁知道红世魔王的脖子有没有致命的血管啊?万一刚才收手慢了点不小心给划开就麻烦了,依文这个魔法师可是偏科地很呀。
“看我干吗?还不去把他捡起来。”
感觉到莱维有可能偷偷想自己的坏话,依文豹子似地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指着因莱维松手而掉到地上、此刻正跟个烂醉如泥的小职员般趴着的法利亚格尼。他掉落的地方正好是被爆炸的热量融化后又冷却的地方,那里满地都是黑色的灰,可以想见那身纯白的西装这会儿正面成了什么样子。
让你风骚!依文很是畅快地磨了两下自己的小犬牙。她总算是出了方才被扔到镁粉堆里的那口恶气。猎人反正看起来是没法起来申诉了,把自己的判断失误赖到别人头上,依文那是半点惭愧都没有啊。嗯,她会不会写那两个字还难说呢。
“就让他在那休息吧。”
莱维落到方才法利亚格尼站着的那栋楼顶上,他才不会乱说自己实际上刚才是靠着俘虏才能飘在半空的呢。不会飞的男人总有没法说出口的杯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