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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中午,挂掉电话的结标淡希拉开身旁一辆箱式旅行车的门,里头除了司机外,还有两位正吃着午餐的少年。
固定在车内地板上的小小桌子上摆着一堆快餐食品,其中从地中海航空直送的高级沙拉属于刚上车的结标。
结标看着旁边拿着辣味炸鸡块的白发少年以及捧着巨无霸汉堡使劲往嘴里塞的墨镜不良学生。连吃个午饭都没法达成一致意见的一群人,结标所在的group,就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组织。别说自己避开‘同伴’下车打电话回来后没有人像班上同学那样八卦地询问,连他们已经有段时间下落不明并很可能深处险境的另一名成员都没人过问。失去一名‘同伴’后仍能自然地进行午餐,这跟结标最近常驻的sos团有着鲜明的对比。
学园都市与外界的城市不同、甚至跟中央区的差别也很大。这里不存在警察,只有由学生们组成的风纪委员(judegement)和教师自愿参与的警备员(anti-skill)维护治安,某种程度上倒是跟依赖魔法老师以及魔法学生的麻帆良学园十分相似。
就像为了证明有光明就有黑暗一样,在那两个学生与老师自愿奉献的组织之外,学园都市内还有直属上层,专门处理风纪委员和警备员无法触及也不能触及的领域所发生的问题。
以结标的权限可调查到的数据库里,记载着的暗部组织包括她所在的group在内至少有五个。但就像自己这边的神秘性一样,另外四个组织她也仅仅知道个名字,成员构成甚至连人数都不清楚。
不过这种一无所知的情况在数日之前有了些改变,某个自称同样隶属于暗部组织的人找到结标,并向她透露了一些信息。来人的身份在学园都市内非常特殊,理应没有撒谎的可能。
想到这里,结标若无其事的望了一眼身边又拿起一块炸鸡的白发少年,一方通行――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
一方通行只是他的代号,真实姓名无从得知,甚至连性别也没有确切的资料显示。性别不明?听起来或许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一方通行的能力是操纵各种已知力的‘方向’,理论上可以隔绝一切东西,而他本人也正因为这样,隔绝了对身体不利的紫外线和其他外部刺激,导致头发和皮肤都呈现白色,体内激素分泌也变得异常,无法从第二性征分辨出是男是女,连瞳孔都因缺乏色素直接透出血液的红色。
这些对结标都不重要,一方通行是男是女,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之间根本连同伴这个词都从没用过,只是单纯恰巧为同一个组织工作,跟跨国公司不同驻地的人员间互称同事却从没见过的关系一样。
没有关系最好。
结标心里的这句话并非叛逆期学生的负气之语,现在的她真心希望自己这些同事只要别妨碍自己就好。
“……你们会早死的哦。”
起码的一点交流还是需要的。
“喵~可不是光吃绿色蔬菜就会健康的喵。肉和蔬菜都适当的摄入才是最健康的哦。纯肉食和纯素食都不好哦。”
把特大巨无霸解决了一半多,正往嘴里灌可乐的少年向结标展示着自己汉堡里那少得可怜的蔬菜。奇怪的语气词但凡是熟悉他的人一听就能认出来,何况还有晚上仍要戴着墨镜,让人怀疑他能否看清路的习惯,土御门元春无论在哪里都是个神秘的角色,包括在暗部,在结标面前。
“哈,吃肉吃到死不是很幸福吗?到死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
一方通行不知是受到土御门的影响还是炸鸡块上的辣椒太多,也从小桌上拿起自己的饮料――前段时间刚上市的新品牌罐装咖啡。
“有什么关于school那些家伙的情报吗?”
一方通行大概以为刚才结标下车去打电话是为了跟特殊的线人询问他们正需要的情报。
“从线人那能得到的情报很少,不过也算有些收获。school的领导者,是仅在你之下的第二位。”
“……”
“第二位?还说什么情报很少,这个已经够劲爆了好不好。未元物质吗?应该是很难对付的家伙吧?不过第一位在我们这边,没问题喵。”
一方通行没有接土御门的话茬,两人猜测他是不是正在回忆着第二位的资料。
学园都市有七名位于顶点的等级五超能力者。按照官方不知根据什么原则给出的排名中,跟结标同坐一车的一方通行正是位于一百八十万学生中的最高点。而在他之下的,就是排名第二的垣根帝督。
“嗯……不过还是知己知彼的好,第二位的实力到底怎么样呢?这个问题你来回答最好吧?一方通行。”
对土御门提到的那个第二位好像有点不屑,一方通行先是舔掉拇指上粘的油,才开口回答:“一个有点麻烦的下三滥而已。”
其实一方通行从未和第二位的垣根帝督交过手,但位于顶点的自信让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恐怕不是这样吧?
装作随意地瞄了一眼白发少年身边靠在车内壁上的手杖,以及他脖子上那个项圈似地东西。并非什么老套的歧视残疾人腔调,一个遭到过重创并且至今持续受着影响的第一位,是否真的能轻松击败很可能处心积虑准备周详的第二位呢?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句话没有说出口,结标也不期待对面的土御门回答。那个家伙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这种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往往才是真正的智者。所以她对土御门隐隐成为了group的核心一事毫无异议。
比一方通行知道更多的结标没有把心里想的拎出来当成餐间讨论的议题。她本来就不对group里的所谓同事抱有期待,一方通行能战胜垣根帝督也罢、输掉也罢,都跟她没有关系。说起来,结标认为自己跟组织里其他自私的家伙倒是同类,刚才下车打的那通电话就是证明。一个真正被自己当做同伴的人,将因自己的一通电话而卷入麻烦、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