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捧着这句话,心里咕嘟咕嘟冒着蜜水。
她发现,小许同学嘴里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不是说她笨就是说她丑,逼急了他还能闭口不说,但是文字写出来的就很能撩人啊有木有莫非这是耍笔杆子的优点
她决定让他把这个优点发扬光大
她开始作小许,你喜不喜欢我
发出去以后,她便捧着手机满眼冒着小心心等回复。
结果,手机一震,回复来了你说呢
她说她当然说喜欢啊她知道他喜欢啊不喜欢要她嫁什么嫁啊可是她说的和他说的能一样吗
她郁闷地回了一句我说不喜欢
男朋友太不会聊天了有木有
而后他的回复便来了嗯,今天棒棒糖还说它不喜欢肉骨头。
哼棒棒糖喜欢肉骨头这样的句子,一点不唯美不诗意不符合他晨江笔杆子一号的美名
原本还想接着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放弃了,不会有她想听的答案的
她扔了手机再不想聊天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又有消息在震,她拿过来一看怎么不说话了
她无奈地回过去天被你聊死了
等了一会儿,他发来一句小骨头,早点睡,别闹了,明天见,傻姑娘
她就是个傻姑娘呗看见一句小骨头也能心花怒放什么鬼她抓住机会回了句明天见,棒棒糖
这可是他自己说他是狗狗的总算报了一回仇了
三天没上班,回到报社发现郝仁那篇关于刘红杀人案的报道正热,但却没有关于刘红女儿的采访内容。
“小姑娘可能需要做心理疏导,不太愿意见陌生人。”郝仁道。
涂恒沙想起那个满身是伤的小女孩,心内难受,“我们能做的还是太少了。”
“我想做个关于家暴的专题报道,我很疑惑,是什么让女人在婚姻中能一忍再忍,你也是女人,你能解答吗”郝仁问。
她摇摇头,“在我看来,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也不明白,人的容忍度能高到哪种程度,我是忍不了的。”
“所以,我今天下午想先去妇联了解一下情况,你去吗”
“去啊”涂恒沙马上道,“上午有安排吗”
“有正准备出发呢,带着设备走吧。”
涂恒沙领了设备,正和郝仁往外走,陈琦进来了,换了新包,很引人注目,当下还有报社小姑娘上前来欣赏,啧啧表示赞叹,“我也要努力赚钱买包包”
涂恒沙想起陈琦借给她穿的裤子,价格也是不菲,像陈琦这样消费,按他们的工资,是再如何努力也达不到的标准。
郝仁瞄了眼她的眼神,“喜欢就让粟老师买呗这都是他的人了,还不让他出点血”
涂恒沙当即反驳,“什么是他的人我可还不是他的人清白着呢”说完便大步往电梯走去。
郝仁喷笑,“我的意识是,你都以孙媳妇的身份出现在他奶奶后事上了,不就是他的人了吗你想到哪儿去了”
涂恒沙脸刷地通红,“我哪也没想”
两人站在电梯门口边等边聊,郝仁又道,“记得让粟老师给你买,别便宜他了”
“我傻啊他的钱就是我的钱坑他不就是坑我自己吗”她立马驳了回去,只是,天杀的电梯,这时候又开门了,他们口中的粟老师似笑非笑地走出来。
涂恒沙拍拍脑门,她跟电梯八字不合吗下回再也不在电梯附近聊天了
“出去”粟老师把她的手拿下来,目光柔和。
“嗯,我先走了,拜拜。”她低头走进电梯,无视在一旁笑得跟二傻子似的郝仁。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外面粟老师还迟迟不走,看着她,神色莫名,直到门彻底合上。
郝仁却在电梯里大笑,“早知道我该诱着你说点他的坏话,像上次一样。”
涂恒沙瞪着他,无语。
和郝仁在外面跑了一天,傍晚从妇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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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倒是了解到一些关于家暴的资料,但联系这些人的时候,却几乎没有人愿意被采访。
郝仁很是沮丧,“这些还是找妇联求助的,还有很多打落牙齿往里吞的,根本就没人知道,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去前面搭地铁,你呢”
涂恒沙正想说她也搭地铁,结果手机响了。
“快快快,你的冤大头来了”郝仁笑。
她看了下,还真是他。
“喂”
“在哪里好了吗我过来接你。”
连续三句话,涂恒沙摊手,“我不坐地铁了,拜拜。”
郝仁少不得要笑她重色轻友,可是那又怎样只是,涂恒沙却没想到,他接了她去,竟然是带她逛街的。
“你对逛街这种事,很熟啊”涂恒沙跟着他在女装部转悠,一看他就是常常陪粟融星来逛的。
他没吭声,只是帮她挑衣服,然后让她去试。
买了好几套
买单的时候,让她刷卡,“不用给我省钱,管家婆,适当地时候坑一坑我,会激励我更努力地赚钱养家。”
“”这是在笑她早上电梯门口说的傻话呢她嘀咕,“谁的家你自个的家跟我没关系”
他没说话,又带着她去买鞋、袜子,睡衣,连拖鞋都买了,特别可爱粉粉的一双。
怎么说呢涂恒沙这些年并没有多少逛街的经历,从小一个人,除了买生活必需品,她体会不到也没心情去体会“逛”的乐趣。
但和他一起就不同了。
东西都是他提着,她挽着他的胳膊,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实在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忽然,她眼前一亮,拉着他就小跑起来。
他跟着她在商场电玩城停下,放眼过去,全是学生和小年轻。
“你想玩”这种地方,他从没来过。
“过来”她兴奋地领着他去换币,然后带着他“巡视”了一圈,“你想玩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领域,他实在陌生。小时候倒是见过粟融珵买了游戏机在家里玩,但他没碰过,并非粟融珵不邀他一起,而是,母亲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