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随他了,坐在他怀里,脑袋被他按在他肩膀,鼻尖擦着他脖子上的皮肤,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
“我是想说,母亲尚姨”她是儿媳妇,不能跟他一样叫尚姨,但她是站在他这边的,这称呼就让她颇为纠结。
他按了按她后脑勺,笑,“不必顾虑我怎么叫的,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她决定了,叫尚姨。
“尚姨她”只是她被他这么一按,嘴唇几乎贴着他脖子了,一说话,一翕一合的,全在擦着他皮肤,她想退退不开,停了停,硬着头皮继续说,“她毕竟不是你亲生母亲,可融宇是她亲儿子,你这样对融宇,虽然她平时不说什么,但不代表她不介意。她不说,不过是因为要端着粟夫人的架子,要做好爸爸眼中的好妻子好继母,可人心隔肚皮,长此以往,总是会积怨越来越深的。我之前就是想劝劝你,阻止你。”
他“唔”了一声,“那为什么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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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觉得没必要了。”她低语,“我能看透的事,你怎么会看不透呢你不过是活得坦荡罢了,你心中自有天地仁义,你所做所为当然只求无愧你心,无愧天地,哪里需要去迎合别人。”
“你通透,我坦荡”他略略品味着这两个词,颇为满意,忽然问她,“那你说,我娶你,有没有无愧我心,有没有迎合别人”
“”她滞住。
“你说有没有”
她不想触及这个话题的,他却偏问。怎会没有她眸光平静,应是平静的吧
“有吧”她说,“为了迎合妈妈”
这个妈妈,指的是他逝去的母亲。他心里忽然被热浪一阵阵地冲刷、冲击。
“绾”他唇埋进她头发里,近乎无声地叫她的名字,喉音低低的,却震得她脑中嗡嗡直响,“我越来越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你看,我们讨厌了彼此二十年,斗了二十年,到现在,我却觉得,好像只有你是属于我的了”
她搁在他胸口的手揪住了他的衣服。
“你说呢你是不是属于我的”他勒紧了她腰,声音愈加低下来。
拽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她身体僵直,“融珵”
“好,不说了。”他忽而低笑,“我却觉得,我是属于你的呢”
“”是么内心里涌过淡淡的酸意。
“现在,就把我给你好不好”他的声音暗哑下来。
“”正经不过三句
“你要不要我”呼吸有些粗浊。
“不”她开始用力推他。
“你个小坏蛋撩得我七上八下的,现在说不”他握住那只推他的手。
“”她哪里撩他了是他自己按着她的头话都不能好好说她无奈了,“别闹还没洗澡我妆还没卸呢一脸的粉底”
“我帮你”
“别胡闹了你懂什么卸妆”他这随性起来胡闹的性子,二十年就没见改过
“不懂你教我啊走”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粟融珵要耍性子,谁能拦得住原本唯一的克星就是她了,现今呵,现今不知从何时起,也开始慢慢纵容了
于是,胡闹得不像了话。
只因月色撩人。
这一轮皓月下,千家万户,各家自有各家的欢喜与忧愁。
胡同的小院里,崔培看着樊越递给他的纸条,顿时头大了,“老婆,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粟家四少扯上关系了”
“粟家四少他是粟家四少吗你没弄错吧他说他叫姓容,叫容雨。下雨的雨。”樊越惊道。
崔培愈加头疼,“粟家四公子,就叫粟融宇,这是他电话号码,我怎么会弄错”
“”樊越在最初的吃惊后变为不屑,“就是是粟融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