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一定是今天糖吃完了,她才觉得特别难过以致于要来等他,所以,他也有糖果的功效?她偷偷再瞟一眼粟老师,马上闭眼睛。怎么可能?他那张板着的脸应该只会倒胃口吧?怎么能跟香香甜甜的糖果比?
粟融归见她一副辣眼睛的表情,还以为自己衣冠不整呢,检查一番,并没有啊!那她闭什么眼睛?脸一沉,“吃饭去!”
和粟老师单独吃饭,若是初初来晨江的涂恒沙一定雀跃不已,但现在嘛……她觉得并不是那么愉悦的一件事,你想啊,有一个随时会骂你的老师盯着你,你还能好好吃饭吗?
不过,涂恒沙显然低估了自己好好吃饭的能力,以致,粟老师真的停下筷子盯着她了。
“粟……粟老师……”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吃相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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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吃吧。”他重新拾起筷子,顿了顿,又加了句,“棒棒糖在食盆里吃狗粮的时候也跟你一样!”
“……”她可就当他夸她胃口好了啊?
结果是,矜持端谨的粟老师也胃口好了一把,居然多添了一碗饭!
两人回去的时候经过超市,涂恒沙还进去挑了糖。
“哎!你看!”涂恒沙惊讶地指着棒棒糖区,竟然看见了彩虹棒棒糖!“好多年没见了!还以为都不生产了!你还记得……”
她的兴头忽然间败了下去,他当然不记得了呀,她真是白问……
“走吧。”她悻悻前去付钱。
“不买?”他追问。
她摇摇头。她喜欢的是糖,并不一定非彩虹棒棒糖不可;就像她念念不忘的小许同学,没有他,她的生活也照样过。
粟融归在她身后,看着她坚定大步向前的背影,默然。
此时,粟融归却接了一个电话。
正在排队买单的涂恒沙感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回头,粟融归急切地对她说,“我要出去,今晚不回来,你自己好好待在房间里。”
她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快步离开了超市。
就冲着他这番模样,涂恒沙就知道,他没有告诉调查到的全部,她倒并非怪他,只是有些担心,记者有时候真不是一个安全的行业,尤其掌握太多秘密以后。
涂恒沙再一次去走访了柳下村。
葛庄的遗体已经从医院拉了回去,村里正在办白事。
涂恒沙跟村民们聊起了采烨、金海前后两家矿业公司的事,也聊到了劳动合同,以及大家的伤残鉴定。
一聊到这些,村民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什么两家三家?这个矿倒是有好几家公司掺和,但最终都是一条线上的!采烨公司老板和金海老板都是老熟人!他们之间就是共同的关系!”
“合同?我们都是老实人,哪里晓得什么合同?”
“原来倒是签过合同,那合同上说什么我们也不懂,签完了就不知合同去了哪里,找金海老板要,孙玉林说那是采烨的事,他不知道,还说晓得我们是金海的老工人,才让我们这些想留下来的继续做事,还说我们忘恩负义倒打他一把!”
“对啊,谁不知道这些人连同四个村的村长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开矿的钱,几个村长没有分到说出去我们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