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发现他最近多了一个口头禅:要听话。
乖,要听话,别瞎跑;
乖,一次不能吃太多,要听话;
洗干净就漂亮了,别乱动,要听话;
奶奶的东西不能乱咬,知道吗?要听话……
可那是对棒棒糖啊!突然对她说这句话,直接将她麻得打了个哆嗦,看惊悚片似的瞪着他,怀疑他不是被人魂穿了吧?
他被她看得直皱眉,“这又是在犯什么傻?”
她结结巴巴的,“不是……粟老师……我觉得我大概是受虐体质,还是比较适合你对我横眉冷对或者不理不睬……”“要听话”之类的恐怖片台词还是留给棒棒糖或者粟融星吧……
他瞬间变了脸,双唇紧闭,再不说话。
涂恒沙缓缓松了口气,可算是正常了,果然,她还是更适合这一款……
到达金县的时候是半夜,涂恒沙在一片淡淡青草香里即便仅能靠着车窗也睡得很香,直到脸上阵阵发疼,生生被人拍醒。
她睁开眼,看见粟融归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毫无疑问,刚才他就是用这个在打她的脸!
“下车了!”他绷着个脸,文件往电脑包里一塞,拎着器材起身就走了。
她懵了一小会儿,一蹦而起跟着他下车,很想跟粟老师谈一谈:粟老师,虽然我有点儿受虐体质,但不等于喜欢被暴力!
粟老师严格奉行她要求的横眉冷对原则,大长腿一直将她甩在身后一米的距离,领着她进了酒店。
办理入住的时候,有一男一女排在他们前面。男的在办手续,女的低着头,皮肤微黑,穿一件露肩桃红色裙子,裙子略紧,并不是那么合身。
“这边来。”前台另一服务员道。
这是对她和粟融归说的。
涂恒沙便把身份证交给粟融归,让他一起办理。
服务员很利索,啥问题都没问,一会儿就办好了,“房间在三楼,这是房卡。”
涂恒沙这才发现只给了一张房卡……
“不是,我们要两间。”涂恒沙忙道。
“那没有同一楼层的两间了。”服务员道。
“没关系没关系……”涂恒沙取了服务员手里这张房卡,“你再开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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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一对房间也开了好了,男的拿到房卡后什么也没说,女的则默契地悄无声息跟着他走了。
待粟融归取到房卡后,四个人差不多同时在等电梯,那女的一直垂着头。
那么巧的,那一男一女的楼层和涂恒沙的一样,电梯到达的时候,女的终于抬起头来,涂恒沙也第一次看清女的长相,一般,化了妆,突兀的是,化妆手法比较稚嫩,应该说,或者不化更好看些。
只看了一眼,毕竟盯着人看不礼貌,在那俩人出电梯后她也和粟融归挥挥手,“粟老师,先休息了,晚安。”
她走在那对男女身后,眼看着两人在某个房间门口开门进去了,再一找自己的房间,就在他们隔壁。
她于是也进房间,准备洗个澡就休息。
然而,等她洗完澡出来,隔壁房间就传来奇怪的动静,她一个未婚女子,凝神听了一会儿后终于明白是什么响动,不由暗暗懊恼这酒店糟糕的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