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恒沙气得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颤抖,“是!好!都怪他对不对?都怪他自己是不是?没错!谁让他们要来救你呢!昨天根本就不该救你们!”
“喂!你怎么说话的?”王某一把拍开涂恒沙的手,“你是记者吧?记者能这么说话?你敢把你这句话写到报纸上去?”
涂恒沙怒道,“记者怎么了?记者就活该憋屈?解放军就活该送命?这是你们的逻辑吗?”
“我没有说解放军活该送命!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作为记者,你可不能瞎编!”王某梗着脖子,“我们也不希望解放军送命!解放军救了我们没错!但你们不能把解放军送命的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就算他们伟大!这也是他们的工作!这是他们该做的!就像你们医生护士!抢救病人是你们的事!不是我们的责任!要找病房是你们自己去找!不是逼我们走!”
女大学生豁地站起来,脸上还挂着泪,怒视王某,“好!好!解放军抢险牺牲是应该的!医生治病救人是应该的!那你们应该做什么你说?”
“我们……”王某喃喃的,答不出来。
大学生挽住了涂恒沙,“你是记者!你应该做什么他们知道的!记录事实,报道新闻就是你的工作!你现在就把这些人这些事如实地报道出去!”
王某顿时涨红了脸,凶狠地看着涂恒沙,“你敢!想网络暴力吗?你们敢!”
“为什么不敢?她只是做她该做的事!如实报道!句句实话!为什么不敢?”女孩冷笑。
众怒难犯,围观群众也纷纷附和,更有人一直拿着手机在拍视频,王某见了,顿时炸了,“拍什么拍?你在拍什么?!”说着便上前来抢。
王某一出,门便出现了空缺,院长手一挥,就要闯进去,王母死死扣着门,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正在这时,传来护士大声制止,“你们别吵了!不需要地方了!有地方了!”又哭又喊的,穿透众人的喧闹。
有人停止了吵闹,往声音来源看,看见护士泪流满面指着外面雨后湿漉漉的操场,“外伤军人他们自己迁出去了!把诊室空了出来!”
再看,果然,操场上已经铺上了垫子,伤重的躺在垫子上,轻伤的不过或战或坐。夏天连日暴雨后的太阳狠辣似虎,明晃晃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能听见战士们黝黑的皮肤被烤出油的声音。
“他们说,他们受的皮外伤,不怕,要生病的兄弟们搬进去……”护士哽咽道。
“不行!不能这样!”不知谁说了声,“已经不下雨了!要出去睡操场也只能我们去!不能让战士们去!还是受伤的战士!”
“对!不能这么没良心!他们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孩子!谁在家不是父母的宝贝疙瘩!”
“走!咱们再挤一挤腾个教室出来!”
一时,整个二楼走廊的人散了个干净,涂恒沙帮着把护士和女大学生把刘大胃他们送进了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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