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他雕刻好的玉。”阿羽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姜明月。
她有些诧异的将那个小盒子接了过来,打开便看见了里面已经刻好了的兵符。
“这么快?”
姜明月没忍住问出了声。
想起当时老先生跟自己说的话,阿羽顿了一会儿,才道:“他说这个活很简单。”
“对于他来说,可能确实是这样的吧。”姜明月笑着开口道。
她之前仔细研究过真正的兵符,对它的每一个角度都烂熟于心。
现在把玩着手中的这块仿制品,一时竟是真的完全没有找到他留下的印记,直到她发现自己的影子印在那块兵符上似乎有个地方有些奇怪,便凑过去看了一眼。便见又一个地方要比其它的地方更亮一些,再仔细些去看,又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影子,试探性得去那块玉落在桌子上的影子上找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些不太一样,终于对着那块稍微亮一些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不注意看都发现不了的小字。
“好厉害。”姜明月惊叹出声。
随后仔细得又将手中的那块兵符安稳得放在了那块盒子中,只是盖子还么有阖上,她便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将那块兵符揣到了身上,盒子随手找了个地方就放了起来。
“听说今天王少爷来了?”姜明月自己现在是能避开季暇年就避开他,但为了两个孩子,晚膳一般还是会在一起用的,正用着餐,他突然开口道。
“我看了他之前答得卷子,还不错,看的出来比当年要成长了些。”
“难得看到你夸人。”
季暇年闻言有些不解得看向她,道:“先前不是曾夸赞过殿下有倾城之姿吗?”
姜明月闻言沉默了,面对两个孩子天真的眼神,一下子觉得有些脸热。
“爹爹之前还指着姐姐的画像跟我说是仙女姐姐!”季晨又大声补充道。
“食不言寝不语!”姜明月故意冷着脸道。
两个孩子下意识得看向季暇年。
却见他指了指姜明月,道:“都听你们姐姐的。”
于是姜明月度过了在季府中最安静也是气氛最诡异的一餐。
等到吃完离开的时候,姜明月的背影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殿下,臣白日里处理大量公务着实有些累了,想睡房里,不如您今晚也留下来?”
姜明月咬着牙看着挡在房门前一脸无辜,但是明明比自己出饭厅要更晚一些的季暇年,没好气得开口:“痴心妄想,你快点恢复公主府的建造!”
“殿下,姜国刚刚合并西燕,正是要大量用银钱的时候,太子先前就下令过要厉行节俭。您现在还有季府可以居住,若是您愿意,大可以将季府的牌子摘了换上别的。但还有不少姜国的新子民们还不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您曾经也说过,您是受百姓供奉才能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又多了这些臣民,难道不能一碗水端平吗?”
姜明月自知自己说不过他,也没再纠缠,只道了句:“行行行,你睡吧睡吧,我去书房睡就是了。”
说完便转过了身。
正好她还要把假造的兵符放进他的书房里。
阿幼现在的的态度已经与昨晚上有些不同了,满脸都是对季暇年的控诉。
“驸马他太过分了,哪有天天让殿下睡书房的道理。”
姜明月也附和着:“是啊,明天我就去找爹爹告状,看看爹爹到底想要站在哪一边!”
“陛下要是知道您连睡了两天书房,肯定心疼极了。”
姜明月十分乐意看到季暇年在阿幼心中的形象变差,心情都变得好了些。
昨晚上就已经在书房里找到了之前放兵符的盒子,今日只消将仿制品放进去就是了。
先前她还在疑惑为何季暇年不喜欢带着兵符,听了太子那日的话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原因了。
也幸好,这盒子本身就重,兵符的重量不值一提,这可能也是他没有发现的原因之一了。
姜明月说到做到,次日一早就进了宫,谁知第一次在御书房前碰了刺。
“殿下,陛下吩咐过了,说他要想一些事情,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姜明月一听到这话,就能猜到这次肯定是把自己包含在内的了,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里。
二皇子听说了她进宫的消息,迅速来找了她。
“听说你这两日都睡在他的书房,可有什么收获?”
“我找到兵符了。”
二皇子闻言面露惊喜,又意识到了什么:“你没有把兵符拿出来吗?”
“这两日就我住在书房里,要是我拿的话不是太明显了吗?你安排人去拿吧。”姜明月有些嫌弃得看着二皇子。
“也是,不过那兵符长什么样子的?可千万别找错了。”
姜明月闻言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被叠起来的纸:“诺,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她知道二皇子肯定会在今天找机会问自己,是以提前就准备好了这些。
姜明月眼看着二皇子的眼睛在看到了图纸之后变得更亮了一些。
“这确实是兵符。我这几日就安排人去。”
“行。”姜明月应了一声,又大致得给他说了一下兵符所在的方位。
“这样,倒时候我留个破绽在那里,至少证明不是妹妹做的,你看可以吗?”二皇子认真的询问着姜明月的意见。
“我都行啊,今日我们没见过,什么兵符的事情我更是不知道。”姜明月摊摊手。
二皇子脸上的笑意渐深,似是对姜明月的表线十分满意。
——
二皇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姜明月一个人。
“哥哥,爹爹他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了,我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姜明月心里清楚,至少在将皇后接回来之前,姜擎宇是不会有什么极端的想法的,但这样将自己一直关在御书房里也不是个办法。
太子显然也听说了这事:“从知道娘亲的经历开始他便一直是这幅样子了,只能寄希望于父皇能自己真正想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