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这话的让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异口同声喊道:“不可!”
春娇急道:“大人,你疯了?
昨夜我们才杀了那么多人,又抓了那么多人,现在还在地牢里面关着,这些人可都是朝堂上的人的羽翼。
他们现在无一不是对大人恨之入骨,这时候入宫,不是主动送上门去?
如果大人不现身,朝廷追究下来大人还能躲一躲,直接入宫不久是告诉所有人大人已经回京了?
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大人?”
“躲是躲不过的,既然行动了,便是告诉所有人,我夏商回来了。
今日早朝我必须到场,否则就凭朝堂里的那些嘴巴,还不知道给我给都察院安上什么罪名。”
春娇看夏商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再多说,皱眉问道:“那要不要给宫里先通通气,我去传话,时间还来得及。”
“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多此一举。”
“还不是什么大事!”
春娇实在是无语了,想说大华创立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血腥之夜,更为有影响范围如此之广的杀人行动。
任何人,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今天夏商要是去了朝堂,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谁晓得会闹出什么结果来?
夏商人不在还好说,可以一直藏着,但一旦去了朝堂,就证明他人在京都,如果对处罚结果不认,那就是公然挑衅朝廷,罪名就没法洗了。
所以,夏商不『露』面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看着夏商一脸沉着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春娇是了解夏商的,多少次生死一线都过来了,今日上朝和以往的险情比起来,似乎还算不上最严重,也就按照夏商的要求给他安排了马车,即刻往皇宫去。
昨天的金銮殿才热闹了一回,今天又要热闹起来。
对着沉寂了多年的朝廷而言,这绝对新鲜事。
今天要上朝的官员却少了一半,因为有一半人都在都察院的地牢里面关着。
可今天上朝的路上热闹非凡,皇宫门口要进宫的车马队伍几乎填满了皇宫外的巨大广场。
晚上的杀戮让这些官员都心有余悸,今日出门各家都把各家所有的护卫力量都带上了。
就是一个三四品的官员,此行出门也带了几十人的队伍,唯恐自己在今日早朝的路上被砍了头。
每一个官员要进宫都要经过细致的盘查,加上外面的人实在是太多,就算每次进去的只有官员一人,放行的速度也慢得可怜。
夏商来得还算早的,却还是被堵在了外头。
今天绝对是皇宫外面最热闹的一天,估计连大华建国的当天都没有今日这般热闹。
夏商坐在车里面就能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此起彼伏,连自己的车夫跟自己说话都没听到。
知道车帘被车夫掀开,然后探头进来跟自己说话:“大人,有人找。”
夏商的思绪根本不在这里,不想有人找自己,回过神来之后又觉得奇怪,心说自己从来没有上朝,跟朝堂上的官员毫无关联,怎么会有人找自己呢?
正疑『惑』着,车帘口一个四十来岁的官员『露』出半张脸:“这位大人,您的车马看着陌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
“大人,有什么事吗?”
“相信大人今日入宫必是为了昨夜京都发生的事。”
“嗯。”
“既然大家目的相同,那自然应该多交流交流,待会儿到了朝堂上也好同仇敌忾。”
“怎么个交流法?”
“看来大人的确还一无所知,那本官真是来对了。
大人您看看着外面,所有上朝官员无不是为了都察院昨夜杀人而来。”
“是又如何?”
“传言那都察院首座狂妄弑杀,为人又极其『奸』滑,若大人入宫要参他一个肆意杀戮之名怕是不易。”
夏商一笑,有些好奇:“他杀了这么多人,参他个杀人之命有何不可?”
“传言都察院有督查百官之职,都察院所杀之人皆是干预例行公事之人,虽然手段有些过分,但职责所在,有法可循,其罪还罪不至死。”
没想到这个人还有些见地,都察院昨夜并未『乱』杀,夏商有严令,不准『乱』杀一人,一切按照规矩。
先自报家门,例行检查,若不认都察院身份的人,杀了。
若干预检查的,杀了。
若畏罪潜逃的,杀了。
规规矩矩的人不能动,有问题的人只抓不杀。
其目的就是不落人口实,他到了朝堂之上也好辩解。
夏商本以为自己安排得挺严密,没想到现在已经被人看穿了这一点。
“既然参不到都察院『乱』杀人,那参他个越权之罪呢?
毕竟没有圣旨,没有公文,听说皇宫里也有人被杀,总该是个蔑视皇权了吧?
不对,这应该算是欺君”“这个也没用,都察院跟皇后关系紧密,如今皇上难有开口之时,多为皇后代理。
皇后当是要保都察院的,若以此罪名,皇后当以皇上有口谕为由。
届时必然有办法让皇上承认。
欺君之罪罪名虽大,但难以安在都察院的头上。
至于越权,便是坐实了,也不是什么重责。”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由这位大人来看,当给都察院一个什么罪名比较妥当。”
轿子外面的半张脸一笑:“此事还当满朝文武同心协力方可成事,那都察院不顾民生,在京城四溢杀戮,如今京城内已经是人心惶惶,百姓不敢出门,当官的不敢上朝,如此下去,这大华天下必然大『乱』。
他都察院打着例行公事的名头就能在京都随便杀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安于京都无事发生,这不仅伤了百官之心,也寒了百姓之心。
朝廷必须严惩都察院,给百姓一个交代,不然民心打『乱』,江山不稳,这便是都察院最大的罪孽。”
夏商一听,眼角闪过一丝寒光:“好一个扰『乱』民心,便是拿不出足够的罪证也要处罚都察院,否则就安不了民心。”
对方接着说:“若皇后还要保都察院,那我等百官一起谏言,若都察院不除,百官『性』命难以安稳,顾请辞归乡。
我等齐心,皇后纵有三头六臂也保不下都察院来。”
“大人是谁?
您这是在『逼』宫呢。”
“诶大人此言差矣,我等怎会是『逼』宫?
只是处罚一个胡作非为的机构罢了。
下官翰林院首席大学士林永士,还不知道大人身居何职?”
“都察院首座夏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