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捕快拿人
今儿个算是见识了先生的手段!能在那小胖子身上拔下钱来,真叫人开了眼界。
江南回家一路都喜滋滋的,想着先生的宏图伟业,感觉眼前都是金山银山。
等到了家里,丫鬟小翠跌跌撞撞地上来,说夫人正哭得伤心,怎么安慰也没法。
听了之后,江南去了娘亲的屋子,很快,一首三十岁的女人传出,几句之后屋内便安静了。
再说夏商,平白无故收了一百两金子岂有不快之理?料定了两日后那胖子要答应自己的条件。
小胖子不是白痴,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若他想赚钱便一定会答应,因为有得赚总比赔了强。
如今一百两金子都搭进去了,他必须咬着牙干这趟苦力。
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把后续的内容写出来,先积累一笔启动资金,然后再某他路。
现在扬州城稳住脚,接下来往苏州发展,那时候就能顺理成章地去找上官婵了。
构思好蓝图,夏商觉得前路一片光明。
可当他回了家中,却见一队官兵围在门口,夫人正提着剑架在捕头脖子上,场间气氛异常紧张!
夏商看得心惊肉跳,若夫人这一剑落下,保不准又要生出一大批波浪来。
夏商现在可没本事跟朝廷叫板!无论如何都不能直接跟朝廷起冲突。
“都住手!”
夏商高喊着冲进了人群,退开几个衣衫褴褛的捕快,到了秦怀柔面前,一把将她手中的剑给夺了下来。
捕头这才松了口气,吓得是两腿发颤,连连后退,被几个手下搀扶着好一番安慰。
家里好端端的怎会来了捕快?
难不成是东窗事发,已经查出陆寻的死跟自己有关了?
夏商心中没底,大声问:“有话好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相公!他们要拿你!”
捕头缓过气,恨得是咬牙切齿,自己唐唐县衙捕头,竟然在手下面前被个娘们儿用剑驾着脖子!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好你个悍妇,竟敢意图谋杀朝廷命官!”
“亏得你个从九品小厮!敢在我面前叫嚷!也不问问我是谁!我乃秦世恭孙女秦怀柔,我爷爷跟太祖皇上打江山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夹缝里求生呢!你敢嚷一声试试?信不信叫你们县太爷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秦怀柔个子高,怒声喝起吓得那捕头一阵哆嗦。
竟然是老秦将军的孙女儿!
虽说是出嫁里的女儿,秦家也不复往日。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儿是小县城的捕头敢招惹的?
而上头有命令,一定要带这家的主人回去
夏商见夫人唱黑脸,自己赶紧唱上个白脸来:“这位官爷,贱内性子烈,勿怪。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说来听听。”
一声“官爷”算是给了捕头台阶,捕头面无表情,但心里算是认了夏商一份情,低声道:“你就是曾经夏家酒庄夏家的小少爷吧?”
“正是。”
“先前你夏家因偷逃税款,知府大人亲判没收家族全部财产。可你刚搬来榆林县没几日,却是大肆铺张,买的东西,修的院落,花费可是不少!钱从何来?县太爷觉得尔私藏了家财,不曾全部上缴朝廷,特来缉查。”
夏商笑了笑:“哦,原来是这事。这些银两都是夏某来榆林县之后在通过别的门路赚来的。抄家之后重新赚的银子当不再上缴之列吧?”
“县太爷说了,先将你待会衙门,之后的事荣后了再说。”
秦怀柔一听瞪了眼睛:“相公!这些人好生过分,我们来榆林县好不容易有了些盼头,又来欺负咱家了!公公婆婆都被逼死还不够吗?你不要拦着妾身,今日我便杀死两个差役,倒要看看他县令或是知府能将我如何!”
面前这些差人说是替朝廷办事,但也都是些最底层的可怜人。
一家县里,县太爷不顶事,手下人也就活得凄惨,连件像样的公服也穿不上。
真要是死一两个捕快在这儿,传到上头,一听是秦将军的孙女干的,铁定是没人搭理。
秦怀柔话音一出,五六个捕快都是往后退了两步,吓出了一身冷汗。
有人拉了拉捕头的衣角:“头儿,这这还是走吧。回去看大人如何说?”
捕头咬着牙,大汗淋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来时大人已说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夏家少爷带回去,这样走了如何交差?”
正当一队人进退两难之时,夏商开口:“不用紧张,我跟各位走一遭,给县太爷解释清楚便罢。”
“相公,去那作甚?”
“夫人,我自有分寸!”
“那我跟相公一起去!”
“不用了,咱们榆林县的县太爷那是公正廉洁,难道还会屈打成招么?”
捕快们一听,连连称是:“对对对,咱们大人只问话,只要能说明钱财来路,确实不是私藏的话,一定恭送夏少爷回来。”
秦怀柔始终不放心,觉得此事蹊跷。
夏商好一番安慰才让她不再跟着。
连秦怀柔都能看出事有蹊跷,夏商哪儿能看不出来?
一个县令盯着从扬州城来的普通人干嘛?
而且因县里人手不够,连个登记人口的府簿都没有。夏商的身份信息还没有录入榆林县的名单里呢!
照理说,县令是不会知晓夏商真实身份的。
可事实是知道了,证明只可能是扬州知府还盯着夏家不放。
至于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
以前夏家在扬州虽算不上最有钱,但也是一流的商户。
没收了家财和产业,会有多少银子入库?
这谁都说不清。
回想当日第一次进怡春院,夏商身侧一桌气势汹汹的莽夫,手心长茧,动怒之下习惯性作出拔刀动作来,分明就是知府的官差。
那时仙儿姑娘选幕宾,进门都要收两百两银子。
知府官差的月钱才多少?哪里有钱去怡春院消费?
那时候又正直夏家刚刚被抄。
说明那知府中饱私囊,还分了钱给手下人。
知府是做贼心虚,怕是夏家留有余孽会把这笔账捅出来,故而一支盯着夏商。
陆寻也说过,知府要杀他。
可陆寻没有那么做,证明先前知府不敢违背陆寻的意思。
现在陆寻死了,没人再阻拦,故此知府立马跳出来要整治夏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