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吗?”
次日的清晨,朱云正在做最后一次的确认。
“人家这边没问题了。”
无论是子弹的检查和装填还是枪械的保养工作都已经精心完成,若非这些天超负荷使用沙漠之鹰导致手腕受损,信长的战斗力就能达到巅峰。不过她也做了一些应急处置,在一场战斗之内对战力的影响也不算太大。
“老朽这边没问题。”
佐维尔正在做一套复杂的运动,就像是健身『操』或者游泳前的热身,据他说这是从几百年前就传承下来的秘法,配合特殊的呼吸技巧,可以让身体迅速到达最佳的状态,比起之前实力能提高两三成也不奇怪,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我这边一切ok!”
比尔赤『裸』上身,不停捶着胸膛,肌肉碰撞中不停发出闷响,越是这样他越兴奋,就好像他身上流着猩猩的血一样。
至于佐维尔和比尔的枪械都交给了信长去保养,想必不会出现问题。
“我这边没有问题,密封和安全『性』都已经检测合格了。”
程夏不停拍着一个类似于煤气罐的物体,这就是飞船上为厨房灶台维持火焰的燃料:一种比起煤气来说强多了的『液』化燃气。
经过复杂的改装以后,这个燃气罐已经变成了一枚用打火机就能引爆的炸弹,具体威力虽然有些难以估计,但想必能把异形女王炸个七荤八素。
“那么我这边也没事了,伤口基本上全都好了,力量也恢复了一些,支撑一场高强度的战斗不成问题。”
朱云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恢复力居然快得超乎想象。伤口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结痂,早上醒来的时候血痂就已经完全脱落,并且长出了新皮,里面的肌肉组织也痊愈了。
从神魔那里得到的解释只有「很幸运在觉醒灵魂的力量的同时,你的身体也在潜移默化改变着。」不过朱云没有深究的打算,只要伤口能痊愈就已经是很有利的事了,现在没有多余时间用来自寻烦恼。
“既然没有问题,我们就出发吧。”说罢,朱云便将巨大而沉重的燃气炸弹扛了起来,第一个走出门去。
信长连忙追上去问道:“没关系吗?就算是你,扛这样的重物应该也不轻松吧。”
“完全没关系,这点负担不算什么,而且到目的地之前肯定要稍作休息,才能以最佳的状态迎接战斗。”朱云笑着回答道。明明他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在地上能留下脚印,但他走得却越来越轻松。
此时,程夏终于注意到了某件奇怪的事情:“对了,说起来这里不是太空船的内部吗?为啥在宇宙空间里还有重力——这不科学!”
“醒醒吧你,我们在这里本身就够不科学了!”比尔一指头点在程夏的额头上,差点把他打倒在地。
相比起精神层面上收到的打击,肉体上的疼痛就有些不值一提了。作为高材生的自己居然被脑子里都灌满肌肉的家伙说教,对自尊心无疑是一种可怕的破坏。
“就算是很低级的科幻小说里都有‘人工重力产生装置’,身为高材生你却想不到吗?”撂下这句话,佐维尔为老不尊地笑着出门了。
“可恶…你们都小看我啊!”
程夏愤愤地咒骂了几句,然后便赶紧去追已经离开的众人。
“等我的炸弹把异形女王炸个半死,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说起来,他微妙地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枚炸弹有八成都是别人完成的,他不过打了打下手而已。
看见追来的程夏,佐维尔惊讶地问道:“不是让你待在厨房吗?你怎么一起来了?”
“老子要看看老子的炸弹有多厉害啊!”
“那枚炸弹的引爆装置是信长做的,弹壳是比尔帮忙装的,现在扛炸弹的是朱云,除了做一下密封之外你好像什么都没干啊?”老人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啊哈哈哈哈……”程夏尴尬地笑着,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继续走着。
只是他的心里如同滴血一般充满了疼痛,被小看、完全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耻辱像是魔鬼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
可恶,你们这群混蛋,居然敢小看我……
察觉了程夏的变化,信长正准备做点什么,却被朱云不动声『色』地阻止了。
“那家伙似乎不太正常啊,就这样放任他没问题吗?”她小声地问道。
朱云冷笑着说道:“这家伙似乎在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吧,管它呢。如果不捣『乱』的话就算了,如果他准备捣点『乱』的话你我再动手也不迟吧。我可不是小人,他也不是君子,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样放任他是为了引出他不利的心思?你不觉得这有点像钓鱼执法吗?”信长稍微有点不满,“就算他之前没有什么坏心思,或者没有捣『乱』的机会,但现在你故意给他这个机会……”
“钓鱼执法?简直就是笑话,要不是顾忌着你们的想法,我早就下手把他打残了。这家伙心思很活,可惜没用对地方,还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明明我都有试过和他和解了,这家伙还是那样完全不领情。现在还莫名其妙对我们起了怨恨之心,对我们三番五次的救命之恩完全不知感谢,所以我已经起了杀心啊……他就像是一只反复无常的毒蛇,在别人强势的时候谄媚,在别人处于弱势的时候就会『露』出毒牙狠狠咬上一口。”
朱云轻哼一声,用极其不屑的语气说道:“把这家伙留在队伍里迟早是个祸患,如果等我们完成任务之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数——若非主神的破规矩,以我的行事方式,他现在已经在某个地方躺尸了吧。你现在不会还要反对吧?”
“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人家也没什么意见。我们现在都是一个队伍里的成员,如果谁要损害我们的利益,就与叛徒无异,人家真的很讨厌叛徒啊,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坏事的话,人家第一个先打断他的大腿。”信长瞥了身后的程夏一眼,也已经起了杀意。
其实一个人的爱憎是很好控制的,就比如说信长,她并不笨,原本也对程夏的一系列行为有些不爽,但她原本只是有些讨厌程夏而已。现在因为她对朱云的信赖已经有相当深的程度,所以朱云随便一说,她对朱云的说法基本上全盘接受,结果对程夏就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