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手闻言,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表现的很是从容镇定。
只听得,他高声道:“传总兵大人口谕,因府衙大狱之中有重犯潜逃,即刻起全城处于戒备状态,各城门关卡务必加派人手严防死守,一旦发现行迹可疑之人,可先行看押等待府衙来人确认。若是遇到胆敢擅自闯城者,一律格杀勿论,不得有误。”说话间,更是从腰间取下一物,朝着城墙之上的众人投将而去。
真可谓是,声势如风凭空起,快如闪电影无踪。
眼见他投将而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投『射』而来的物体已然落下,直直落在老李的面前。
可见,来人武功是何其之高,内力是何其精湛。
如若不然,他哪里有什么力气,投将的如此之远。关键是还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这才是让人内心觉得震撼的事情。
震惊归震惊,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老李不慌不忙脚下一勾,落在地上的物体便随之而起,须臾之间便落入手中。
他定眼一看,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惑』,不再质疑,高声应道,“信使尽管放宽了心回去复命,我李某人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我李某人在这里,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这里飞出去。”声音很是洪亮,黑夜之中更是相当的清楚。
若是他知道钟离眛,就在刚刚离开而去,怕是一定后悔不已,更是不敢如此夸下海口。
骑手向着城墙之上拱了拱手,应道,“如此甚好,这里就仰仗大人了,卑职还有其他城门需要传递消息,就不便再此耽搁太久,先行告退。”说罢便不再理会城墙之上的众人,转身拍马绝尘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丝毫不给老子任何面子。
王二狗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骂骂咧咧的说道,“老李,这人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嚣张,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接着又是不解的问道,“关键我实在是搞不懂,你竟然还忍了。这有点不像你的作风啊,放在平时,你早就招呼哥几个放箭『射』这孙子了,哪里还肯受这种恶气。”
“『射』『射』『射』,你他娘的除了知道『射』箭,还懂了屁。”老李怒骂道,“你先看看这令旗是哪里来的,再说不迟。”
王二狗接过老李递过来了令旗,展开一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李哥,这是总兵大人亲自发下的号令?”
“你知道就好,证明你小子眼光还是不差。”老李回应道,“要不是这孙子是总兵手下的人,老子至于这么跟他客套,受这种窝囊气,换做是别人的话,老子早他娘的干他去了。”言语之间皆是不满的情绪。
“就算这孙子是总兵大人的手下,还不是跟你我一样,有什么好神气的。”王二狗接着说道,“要是我的话,我管他娘是谁,早上去砍他丫的去了。”
老李嗤之以鼻的说道,“你他娘的,光在这马后炮有什么用,刚才老子怎么没见你,拿着刀剑上去砍他。”
王二狗『摸』了『摸』脑袋应道,“这不是你没发话吗,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哪里敢越俎代庖,这岂不是没了你的面子。若是传将出去,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说我们没大没小的,丢了你的脸。”
“我倒是想丢脸,关键是你们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老子接着又是说道,“别说是你想对付他了,就算我们这一群人一起上,怕也是难挡他一合之力。”
王二狗心中一惊,嘀咕道,“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传令兵,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你可别忽悠我了。”
“我忽悠你。”老李笑着说道,“且不说他武功多强,光是刚才投旗的这一手。怕是在整个总兵府之中,也很难找到能超过他的人,这种人就算是有一两个存在,怕也是屈指可数,你说他有多厉害,你说你能斗得过他吗?”
一众兵丁闻言,心中胆寒不已,也是不由得内心深处,掀起一阵波澜。
“既然他武功那么厉害,按理说应该是常伴总兵大人左右,更是身受要职。如今,总兵大人又怎么会派他,前来传递消息,实在是说不过去了。”王二狗疑『惑』的问道。
“你懂个屁。”老李说道,“这种事还用说吗,刚才他不是说了吗,今夜有重刑犯越狱而逃了。不然的话,又怎会全城戒严。”
“有重犯逃脱。”王二狗兴奋的说道,“那岂不是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
就在这时,老李伸出手掌,拍在王二狗的帽子上,暗骂道,“就你他娘什么德行,老子还不知道。就你这点花花肠子,有几斤几两,岂能瞒得过我。你撅起屁股,老子就只知道你吃的是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接着又是说道,“你他娘的别在这瞎扯淡了,赶紧给我带人加强巡视,若是真的让犯人从这里逃了,老子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好嘞,好嘞,您老人家尽管放心,这件事交在兄弟们几个身上保证没事。”王二狗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们几个还指望着你吃肉喝酒呢,又怎么舍得让你老人家掉脑袋。你尽管放宽了心便是。”
“有你这句话老子就放心了。”老李不忘嘱咐道,“不过,你们要记得万事小心,这等凶人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一旦发现了,及时发信号通知,更是不要跟他们起了冲突,千万不要忘了。还有,老子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家里的那群婆娘,老子可是不愿意替你们照顾。”
“呸,你想得美死你。老子的婆娘有老子自己去养,那里轮到上你来,你还是别打这些歪主意了,前几天老子刚算好命能活到一百岁。”王二狗应道,“你就准备好,明天摆上一桌好酒好菜就够了。”说话间,王二狗带着一众兵丁当下也不迟疑,便开始了四下巡视。
城外十余里有一座破旧的小庙。
庙身残旧,不知于何年所建,亦不知由何人所起,更是不知道里面供奉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庙身隐于密林之中,依山而建。
地势极其偏僻,山高林密,跳石林立,更是异常隐蔽。
在密林和荒草的掩护下,若不是有心之人,怕也是很难发现此地的存在,俨然一副与世隔绝的景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