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脸震撼思索的孙淼,黑兽变回优雅的兽型,缩小成可爱的萌宠,蹦哒蹦哒,娉婷婀娜的扭动娇身啊,一步三摇,矜持高傲的来到娘子面前,昂起小头颅,脸上颇为嘚瑟。
在江若看来,就是一只迈着小短腿卖蠢的小二哈。比如……下台阶时突然啊……传来杀猪一般凄惨的嚎叫。
一把把他捞进怀里,江若无法把他和湖里要了自己的男人对比。
太快了……快的自己无法消化。
想起来,江若觉得如果重来一次,她不会让这家伙有机可乘,太丢女人脸了。
啪……狠狠地打了某小屁屁,然后,若无其事的顺手一摸。
黑兽狐疑的眼睛迷茫的动了动,咦,娘子没有打他么?
带回房间,往狗窝一丢,江若往床上一趟。
黑兽嗷嗷的扒拉着床,江若趴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它,点着它的小鼻子,就不让你上来。
嗷嗷~发出绝世凶兽的吼叫。
你不能这么做,你我刚圆房你就这么狠心让我独守空房。你这个女人!
嗷嗷~
江若想了想,给他狗窝里又铺了一层。
某兽彻底耷拉了。
趴回狗窝,幽怨的望了两眼。
江若给他盖好被子,可以安分的睡了。
唔~唔~
难受~受~
“晚安。”江若吹灭蜡烛,某兽吧嗒一滴眼泪不争气的落在地下,唔唔的低啜声传来,江若把他捞回床上“变回人形。”
小床上猛然一技,男子修长的神曲带着委屈,眼眶还湿润着。
生气的坐着,头一撇。
江若做起来,想了想直接吻上他的脸:“我不是生你气。只是你不给我选择。”
某男人蹙着眉稍看着她,看她拉起自己的手,拥住自己:“最近发生很多事,太烦了。我也承认,我对你,从未动过真心……嘶……”
男人的兽型狠狠地咬在她的肩头,江若心甘情愿。她活该:“我以为,你会像我所有男人一样,暧昧过后,一拍两散。在不在一起,没那么重要。”
“现实的一切告诉我,别对一个男人期望太重。也别轻易相信一个男人。可仿佛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男人从一而终。”
“我没想过把自己交给你,我的肉体已经肮脏不堪,它在感情里颓废萎靡的生活了十多年。我在陈伟面前剥的赤裸,我在别人面前,就想玩弄他们的心。想滚就滚!”
血从肩胛骨流出来,江若低头看着,调起它的下巴,强行挑起:“我是柔弱的。女人的肉体,就仿佛心里的圣地,如果一再被侵略抛弃,是会爆发的。是会连自己都不认识的。”
“难道,不是你错吗?”
“别露出这丝挣扎犹豫,我不爱你,也没理由爱你。一副好看的皮囊谁都想要,但那是欲,不是爱。我可以,别的女人也可以。”
“你也不需要难过,世界上没什么好难过的,爱过,被抛弃,被羞辱,你承受的远没有我多。”江若叹了口气,望着层层寒云中的月光“你是个意外,我在这个世界的意外。世界那么大,人可以在一座城市里走散。可我没想过世界又那么小,那么大的世界偏偏是你,又和我相遇。人死后或许只剩一张皮囊自己无法保留处理,在医者的手中一丝不挂的离开。知道吗?我虽然是个医生,但我多怕被炮膛破腹的是我?连我的内脏都被了解的一丝不剩。”
江若又抱住它:“幸福的女人无所谓被人知道多少秘密,她总有男人可以消耗。而我不是,我是被消耗的女人,没有一丝尊严。”
“我们吻过,拥过熟悉过,可从未走进对方心里。如今你知道了我是个怎样的女人,我给你选择。”
黑兽骑在她腰上,江若被推到,这一刻,她才是个毒罂粟,魅惑人心的黑暗妖精。
呵呵笑着,把男人勾勒下来,男人的爪子无法维持,变回人形,被她压在身下。赏以恩赐,一吻。
“所以,你是我的男人喽,兽先生?”
“我,我不叫兽!”黑兽懊恼,在这女人体内许多年了,还玩不过她。哼,被气的一肚子火。早知道,先色诱她一把,等她自己如饥如渴的扑来,强迫他,占据他,哼,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那样,能哭哭啼啼欺负人的人就是自己了。
咦?黑兽甩开她的手,冷冽着眉梢,下了床铺,绝美的身姿,突然衣衫一松,赤裸着洁白的脚踝,身骨半遮半掩,尚有点兽性的放浪形骸。
走向门去。
“你去哪儿?”
“吾,不过是一头畜生罢了。”说着,有意无意的望了那简易的狗窝一眼,低垂的头颅,埋着出门去。
江若披上衣服,走出门把它衣服披好拉回来。
男人始终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眼,她看左,男人看右。她看右,男人看左。
她捏住男人的下巴,男人眸色郁沉,睫毛颤颤,低敛颔首。
江若抬起,吻上去:“你不是畜生。”
“唔~”男人含羞半遮着他过度粉嫩的胸口,江若鼓励的吻了吻。
一夜贪欢,次日……
看着旁边人畜无害的外表,犯规的软萌。小小的耳朵,黑黑的毛爪子,一记歪头杀,江若什么都给忘了。
以至于,看着一大早起来,男人一一检查了她的东西,闻着味道,然后,把所有带男人气味的东西丢做一团,一大早把她摇醒来插着腰问着:“这些都是谁的东西?”
和她无理取闹了一番,差不多都给砸了,撕了。她幽幽的说到:“师门师兄发放的。”
男人瞬间就变成这副模样,一只小奶狗,眨着眼睛吐着舌头。
歪着脑袋肚皮四爪朝上,江若,无力反驳。
可能是她睡了某兽就开始折腾,见她不算账就故作困倦,没一阵呼噜打来,江若投降了。
某兽亮着肚子,睡姿不雅。
江若想了想,给它盖上被子。
看着它,江若沉默。
她,不想参合系统与他之间的事了。她只想做个普通人。
人的一辈子很短,只有匆匆数十年。但,她只争那数十年。
她可以继续糊涂下去,但……怎么能说明自己对与他的鱼水之欢无感呢?
她曾是懦弱,是害怕。和陈伟的恋爱就像剥掉衣裳,一丝不挂一样。她畏惧了,害怕了,不许男人再掌控着她的衣裳,可今天还是被脱了。
终日打鹰,却被鹰啄了眼睛。
这虚伪的小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