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颗颗子弹同时砸在了蛇尾上,看似坚硬的蛇皮,瞬间被打的血流成河。
鳄鱼吃痛,一口吐出了嘴里的猎物。
林倾摔倒在地上,抓起掉在地上的配枪,对着鳄鱼眼不假思索的放了一枪。
“嘭。”子弹正中鳄鱼右眼,爆发的疼痛使得它疯狂的摔进了水里,鲜红的血液侵染在水面中,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其中,附近正在蠢蠢欲动的鳄鱼群一头接着一头扑了过来,两三下便将这只像蛇不是蛇,像鳄鱼不是鳄鱼的家伙蚕食的一干二净。
“教官,您怎么样了?”秦尚书不敢触碰她的身体,只见着她浑身上下全是红艳艳的血。
陈宏亦是第一个跑过来的,他拿出背包里的止血药,声音带着颤抖,“教官,您忍忍,我给您上药。”
林倾摇了摇头,除了晕,她感受不到什么伤害性的疼痛,哑着声音笑了笑,“你开的枪?”
陈宏亦点头,“他们都开枪了。”
林倾抬起自己的右臂,按住他哆嗦中的双手,“一个军人,一个狙击手在战场上是不能颤抖的,无论面临什么,首要的是稳住自己。”
“教官您别说话了,你流血太多了,这是伤到大动脉了。”简易瞧着湿透了一地的鲜血,把整个背包翻遍了也找不到一瓶止血药。
林倾坐起身,单手扶住额头,“应该不是,否则按照动脉失血速度,两分钟我就得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立刻联系长官送您离开。”秦尚书掏出无线电。
林倾用着纱布不甚在意的缠住伤口,“一点小伤而已,还死不了,继续前进。”
“教官。”陈宏亦挡住她的去路。
林倾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是命令。”
“教官。”陈宏亦红了眼,“我们可以自己完成任务。”
“你凭什么这么说?”林倾反问。
陈宏亦咬紧牙关,“凭我是军人。”
林倾冷笑一声,“你有当军人的觉悟吗?刚刚你的表现是很好,可是你离我的要求之间还隔了一个长城的距离。”
众人沉默。
林倾走在最前面,几乎每一步踏下时,她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的晃一晃。
简易距离她最近,看她每动一下,心里就揪的慌,生怕她下一刻就会不堪重负的倒下去。
阳光越来越浓烈,整个林子里越来越枯燥憋闷。
林倾单手扶住身侧的大树,一路走来,风平浪静。
“教官,先停一下,我给你上点药。”江桦站在她身侧,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瓶,生怕洒了一点出来。
她的伤口就像是一个刚刚凿好的水井,所有药粉撒上去都会被瞬间淹没,毫无用处似的。
林倾提着一口气,摆了摆手,“继续走。”
陈宏亦挡在她面前,“教官,休息一会儿吧,您再这样失血,会死的。”
林倾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她双手握了握拳,加重语气,“继续走。”
“这是怎么了?”
低沉的男人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林倾晕晕乎乎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松懈,这一松,竟是天旋地转就这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沈慕麟接住她倒下来的身体,看向她还在冒血的伤口,眉头紧蹙,“怎么回事?”
林倾意识忽远忽近,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我把这几人交给您了,他们太弱,不适合单独行动。”
沈慕麟压了压她的伤口,“你是怎么受伤的?”
林倾摇头,“没事,一点小伤,只是不能再保护他们了。”
沈慕麟看了一眼附近不吭一声的新兵们,眉头拧的更紧了。
林倾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目光灼灼,“长官,要不您再电一电我?”
沈慕麟将她打横抱起,“就算我给你愈合了伤口,失血过多也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你需要立刻回营救治。”
林倾靠在他的肩膀上,彻底的晕死过去。
简易一巴掌拍在陈宏亦的脑门上,“你说说我们是不是傻?”
陈宏亦被打懵了,一知半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易指着抱着教官离开的长官大人,恍然大悟道,“我们为什么不抱着教官走?”
姜孟瞥了他一眼,直接道,“你敢抱吗?”
简易嘴角抽筋时的抖了抖,“不敢。”
“那不就是对了,教官只有长官敢抱,也只有长官能抱。”姜孟捏了捏下巴,“教官这么执着的走来,难道就为了见长官?”
“瞎说什么?咱们教官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陈宏亦反驳着。
江桦抬手挥了挥,“你应该说我们教官什么时候要脸过。”
------题外话------
明天继续二更,宝贝们记得冒泡大声说出爱小蛮哦,我也爱你们,比心么么哒。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