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树上,一人树下,两双眼,面面相视。
林倾觉得这样仰望自己脖子疼,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
沈慕麟从树上跳了下来,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后,“我能看出那个秦建对你有意思。”
林倾止步,目光幽幽的落在对方的大腿上,“我懂,男人嘛,通病。”
沈慕麟摇了摇头,“林教官这话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堂堂帝国年少将军,怎么会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林倾见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痞笑,开门见山道,“长官不去训练了吗?”
沈慕麟靠在树干上,说的云淡风轻,“不急,训练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促成的,我们要来日方长。”
林倾放下背包,打开水壶,喝上一口水,“那我和长官还真是截然相反,我这个人就喜欢速战速决,拖拖拉拉误人子弟。”
“这速战速决似乎也得看看自己训练的对象。”沈慕麟好整以暇的盯着不远处正在卖力捉兔子的几人,瞧那笨拙的模样,算了,说多了就矫情了。
林倾眯了眯眼,“兔子行驶速度很快,能够训练他们的灵敏度和反应度。”
“兔子哪有蛇快!”沈慕麟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擦过她的脸颊,再一次逮住了她脖子后面骄傲的吐着蛇信子的一条黑蛇。
林倾皱了皱眉,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没有发觉到危机了。
沈慕麟将蛇递到她面前,“要吃吗?这条应该也有毒。”
林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指尖处已经被掐的翻白眼的黑蛇,没有吭声。
沈慕麟似笑非笑道,“不用感激我,举手之劳而已。”
“长官,我知道这方面我不如您,但这条蛇对我而言没有威胁。”林倾并不避讳的抓住蛇尾,任凭那冰凉的蛇皮缠绕上自己的胳膊。
沈慕麟仔细的看着蛇头处那泛着寒光的獠牙,“林教官这话似乎在说我多管闲事了?”
林倾不置可否,“我们现在是对立关系,还望长官懂得避嫌。”
“一个营区的,何必非得加一条楚河汉界,我这个人很谦虚,会体谅你们女人偶尔的小脾气。”
林倾扯过蛇尾,语气强硬冷冽,“我这个人性子比较倔,希望长官以后不必恩惠与我,这样我下手时会于心不安。”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做这个闲人了。”沈慕麟松开了对蛇头的钳制。
黑蛇得到自由,立即反扑过去,顺着林倾的胳膊作势就想咬她一口。
林倾眼疾手快的直接掐住扑咬过来的那条蛇,手起刀落,黑蛇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沈慕麟用着手绢擦了擦手上那粘稠的液体,继续说着,“快到黄昏了,林教官是打算在这里过一晚还是拔寨回营?”
林倾拿起配枪,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前方两米距离的长官。
沈慕麟抬眸,两双眼再一次剧烈的对焦而上,他道,“林教官这是有话要对我说?”
“不如我和长官比试比试如何?”林倾一颗子弹一颗子弹的充沛着弹匣。
沈慕麟单手撑在自己的狙击枪上,道,“林教官兴致不错啊。”
“五米距离,我们互射,谁如果叫一声疼,谁就算输,输者今晚留在这里,如何?”林倾放入了二十五颗子弹,一把关上弹匣,摩拳擦掌般轻抚过枪口,“长官可以拒绝我。”
沈慕麟看了看自己的弹匣充沛量,“既然林教官盛情邀请,我如果畏首畏尾岂不是显得我差人一等?我这个人比较自负,除非我死,否则永不言败。”
林倾率先瞄准,未加思索开了一枪。
子弹完美的落在他的第四根肋骨间。
沈慕麟面不改色的擦了擦身上的那个小白点,他可不喜欢任何肮脏。
林倾放下武器,岿然不动的站在空旷地面上,等待着对方的射击。
沈慕麟道,“虽然是仿真弹,也会很疼的。”
林倾面朝着他勾了勾手,似挑衅,“长官可得认准了一个地方,这样产生的痛觉才会更强烈。”
沈慕麟就喜欢和这种不矫情不做作不拖泥带水的女人说话。
“嘭。”子弹同样落在了她的第四根肋骨之间。
林倾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继续执枪,“砰砰。”这一次是连续两枪,同样是落在了同一个位置。
沈慕麟微微皱了皱眉,他低头看着毫无落差的两枪,这女人除了不矫情不做作外,还特么心狠手辣,专挑骨头打,打就打吧,还真的只对一个位置打。
林倾道,“长官该你了。”
不远处,听见枪声的四人一个个紧张兮兮的藏在草丛里。
简易瞪直了双眼,“长官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姜孟回复,“高手都是寂寞的,就喜欢变着法的互相折磨。”
江桦捂着手里兔子的嘴,生怕它一个受惊过度叫唤出来,小声道,“这样打着不痛吗?”
“高手就是高手,看看咱们教官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被打了十枪,你见她喘过一下吗?”陈宏亦捏了捏下巴,“她是不是穿着防弹衣?”
“你有本事在你的军装里面套一件防弹衣后试试看你还有腰吗?看看咱们教官那玲珑有致的小蛮腰,那像是有防弹衣吗?她应该是垫了铁块。”姜孟定睛一看,“瞧瞧沈长官,他冒汗了。”
“你被打二十枪之后怕不是冒汗这么简单了,估计得跪下来叫大爷饶命。”江桦揶揄道。
沈慕麟若有所思的盯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女人,这一枪枪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连他都变了脸色,险些没有绷住用屏障挡住子弹,而放眼对方呢?
林倾抬手,“长官,该您了。”
她不痛?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