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歪。
谢银澜是不可能吻摇杏的,他只是用一件西装外套的袖子堵住摇杏的小嘴。
摇杏:“……”
摇杏气得小脸乌嘛漆黑。
这么不解风情的老公,就应该拿去浸猪笼。
“我会拿小本本记下来的。”摇杏扯掉塞在嘴里的西装袖子说。
她可是很会记仇仇的巨蟹座女孩哦,很不好惹的呢,哼。
说完,背过身,又甩给谢银澜一个毛绒绒的后脑勺。
谢银澜盯着她微微凌乱的头发,唇角稍稍弯起,眸底蕴着摇杏看不到的宠溺。
他记得,摇杏从六岁起,就会气呼呼的给他甩后脑勺了。
那个时候,她刚上小学一年级,梳着两条可爱的小辫子,穿着青白相间的校服,戴着鲜艳的红领巾,走路一蹦一跳的,总是喜欢跑到六年级的教室,踮着脚尖趴在窗口,奶声奶气的喊他:“大鸽鸽,杏杏想上厕所,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自己去。”他一直这样拒绝她。
“哼。”后来被拒的次数多了,她就气得小嘴突突飞的常给他甩后脑勺。
但气得最严重的一次,是有一天周六,她背着小书包,专程叫摇家里的司机送她过来谢家苑,缠着他教她写作业。
长辈们便调侃她,说:“杏杏这么爱黏阿澜,那以后就做阿澜的新娘子好了。”
“好呀。”她欢喜的满口答应,挺不知羞的,亦或只是懵懵懂懂:“我要做大鸽鸽的新娘子。”
“不好。”他当时冷漠的打消她念头。
“为什么呀?”她撅着小嘴,无辜问他。
“因为你太小。”他淡淡回答。
从这之后,她整整三个星期没再去趴在六年级的教室窗口喊他陪她一起去上厕所。
后来,他小学毕业,并读完了三年初中,她还只在读小学五六年级。
再之后,他上了高中,提前参加高考,考上霓城大学的少年班,而她还只是个中学生。
自此,两个人的世界,宛若隔阂了一条星河,极少再有交集。
直到两年前,他太奶奶整天叨着要抱玄孙子,且擅自与摇家缔下他与摇杏的婚事,他的世界,才又得以见到摇杏的小影子。
可是,二十岁的摇杏,正在念大学。
虽然已到法定年龄可以领证了,但起初,摇杏犟得很,怎么说都不肯跟他领证结婚。
他问她缘由。
她便报复性似的说:“因为你太老,不行。”
…
翌日。
雨停歇了,太阳从楼台的檐角露出半边红彤彤的脸。
摇杏是被饿醒的,昨天晚上被传唤来老宅,都没得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拧拧秀眉,打算翻个身爬起来,却发现谢银澜还卧在她身侧,腾着一条手臂给她当枕头,另一条手臂则虚虚揽在她小腰。
她不太想惊动他,也不太想跟他讲话。
因为她的唇那么软,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懂得用来好好的疼惜和接吻,而他倒好,昨晚上却拿西装的袖子塞她嘴巴。
这件事,她绝对会跟他记仇一辈子的。
摇杏鼓着小脸,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接着,看谢银澜好像睡得很沉,忍不住就抬起手,狠狠用力捏住他的嘴。
谢银澜正好醒过来,皱紧眉头,看着她。
摇杏一愣,眨了眨眼皮,想撒手,已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