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有点好笑的,毕竟在她这里谁是乖孩子,当然是她自己说了算不是嘛?
大师姐眨巴眨巴眼睛,“走了。”
说完这一句,也没有具体解释,车子开出去。
回过神来的乔非白垂眸低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之中的自己,头发被她揉的乱蓬蓬。
他抿着唇角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才是再别开目光,不跟唐昼争论乖孩子这个话题。
按照她的那套理论,怎么跟他在自己证明自己是她口中的乖孩子一样?
真是莫名其妙。
更何况她以为自己到底年纪多大?见谁都是孩子孩子的,也不过比他大四五岁。
嗤——
乔非白低哼一声。
唐昼侧眸看了乔非白一眼。
少年看起来还略微有点单薄,长相是那种有点凶的帅气,一头银灰色发凌乱,耳垂上扣着的黑色耳钉在昏暗的夜色之中也不知道反了哪里的光,有一个小亮点。
好像在生气,垂着眼眸,带着点郁闷。
像是一只炸了毛,毛绒绒的小猫咪。
别人看着他是觉得凶,但在大师姐这里,的确就跟小奶猫挠痒痒一样,炸着毛缩成一团,还得嗷嗷叫的恐吓两声的。
还说是恶狼呢?
就很想要上手把他搓圆。
大师姐睁着圆眸漫不经心的想着。
但还是不要跟小朋友讨论这个问题了,等会儿又要炸毛毛,虽然很有趣,但顺毛毛还是有点麻烦的。
唐昼抬了抬眼睛,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这么想着。
这一段饭吃的还算是很正常,唯一就是唐母在吃饭的中间给唐昼打了个电话。
唐昼接通电话起身出去说的,但乔非白还是听见了唐母在那边说了一个名字。
南久洲。
听着是个男人的名字,今天唐昼见到的他不认识的男人,也就下午那一个。
乔非白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来,等了好久唐昼才回来,不过她回来之后根本就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于是乎,原本就有些烦闷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烦闷,但想说点什么,看着唐昼那白嫩带着点茫然的小脸……又说不出来。
更何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过年的时候乔非白是跟着唐昼去唐家过的,在乔非白的记忆之中,他还从没有这样的时候。
以前身处热闹之外,格格不入,那些热闹都是别人的,不属于他。
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他和唐母坐在大沙发上,唐母完全忽略他脸上的不太适应,正拽着他念念叨叨唐昼小时候的事情。
而当事人就缩在一旁的沙发上撑着腮帮子打呵欠,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眼底放空。
这幅样子被唐母看见了,她忍不住抬手拍了唐昼一下。
大师姐的发呆被打断,有些不满的往沙发里面又缩了缩。
整个人好像都镶在沙发里面了一样,还挥了挥自己的小爪子,示意别打扰忙碌了很久的她放空。
然后用这幅样子成功把唐母给逗笑。
乔非白当时就坐在另外的沙发上看着唐昼这样子。
最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钉,忍不住的想——
还说他是孩子,明明她也不逞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