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救下我的那段时间,其实我的心态一直都不是很好,因为那时候,时常会做噩梦,然后经常会夜不能寐,加上那时候,阿沉病情也时好时坏,所以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后来,爷爷说想要我们早日定下来,那时候,夜城的人都以为,我们在一起的,所以结婚,好像也是水到渠成。加上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也不可能还有机会和你在一起,我想着,能活着回去再见你一面,就已经是万幸了。”
司南羌握着她的手改成了十指紧扣。
向北北另一只手覆盖上去,安慰的笑着继续,“所以,我也答应了做他的未婚妻,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不会结婚的,他不会愿意束缚我,我也深知我不爱他,后来我也才知道,其实他爱的人,也不是我。
或许说这个,你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说过,他到这个世界来,都是为了一个人的,但那个人,早就离开了,所以他也不会久留,只是很幸运,在弥留之际,还救下了我,并且和我成为知己。
所以,他的离开我更宁愿是相信,他只是回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那个人已经在等他了,他们现在正在一起,过得很幸福,就和我们一样。”
整个期间,司南羌除了震惊,仍然是震惊,向北北所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所以,南羌,你不必介怀我曾经有一段时间里,曾和他共度,他并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们之间,只是知己,他救我归来,我送他离开。”
他救我归来,我送他离开。
这是一句有何等重量的话,就仿佛,他们只是彼此的摆渡人,无关爱情,只是恰逢。
“所以,如果要重新求婚,我们重新开始,可以,用这一对戒指吗?”向北北将手中的戒指摊在掌心里,司南羌的眼前。
他伸手执起,在墨沉夜的墓碑前,单膝下跪,“北北,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缓缓笑开,朝墨沉夜说了一句,“嘿,看到了吗?他来接我回家了。”
话落,她的眼角滑落泪水,伸出右手,“嗯,愿意。”
司南羌眼角也湿润了,一贯稳重如斯的他,拿着戒指的手,也有些颤抖,就像是慢动作,戒指缓缓滑入她纤细的无名指,他有些哽咽的开口,“北北,很抱歉,我来晚了。”
她顺势拉住他的左手,将手中的男戒套进他的无名指,“不晚,只要你来,什么时候都不晚。”
我就在这里等你,只要你来,我就和你走。
司南羌起身将她纳入怀中,很紧很紧,她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腰身,“南墙哥哥,好久不见。”
最初的我们,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的北北。”那个满心只有他,在他身边就会很幸福很快乐的北北,好久不见。
时过境迁,他们曾经那样错过,又再次重逢,只是幸好,没有真的错过了,还有可以重来的机会。
“我去,我说今天怎么突然想来这儿呢,原来是我哥喊我来吃狗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