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觉,向北北精神好了很多,除了心情仍然有些不佳。
出来的时候,墨子夜刚好拉着一个行李箱出来,白邪也听见声响出来,“够时间了,差不多出发了。”
“嗯,走吧。”向北北回房间拿了背包出来。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向北北看了看手机,没有消息,她熄了屏幕,过几分钟又打开,仍然没有信息,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
白邪自然留意到了,“舍不得吗?或者,给他打个电话,毕竟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了。”
“怕打了就真的舍不得了。”向北北苦涩一笑,听见他的声音,她没办法确定她还能不能这么勉强。
就要登机的时候,墨子夜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向北北看了一眼,也没有太在意,却不曾想,他接通了没说话,而是放到她面前开了扩音。
“北北,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那头传来司南羌哽咽的声音,也有些不太清醒,酒瓶倒地的声音传来。
向北北咬了咬牙,脚下意识的时候后退了一步,有些无力,白邪伸手将她扶住。
“北北,求你,别离开我……”
司南羌又重复了一次那句话,那样苦苦的哀求,那样的卑微,向北北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的卑微。
莫说向北北,连墨子夜和白邪都震惊了,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手握权势的男人,挥挥手能动摇一城经济的男人,他是何等的高傲和尊贵。
此刻,他却在买醉,苦苦哀求一个女子,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向北北手指几乎要嵌进肉里,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保持正常的语气声调,“我要登机了,少点喝酒,照顾好自己。”
说完,转身就走。
那头,传来一阵静默声,转身走出几步的向北北听见身后的手机传来一句话,“向北北,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宠着你了,再也不会了。”
随后,电话被挂断。
向北北站在原地,泪流满面,手捂上心脏的位置,用力按住那种疼痛,试图不让它蔓延,可毫无用处,她甚至可以感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流血受伤。
“会回来的,走吧。”白邪抚上她的肩膀。
向北北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弱鸡,你还真是弱鸡,居然这么没骨气……”墨子夜低声嘟囔着,“但觉得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好像比墨老大还深情呢……”
向北北几人最终还是登了机,彻底消失在这座城市。
可那晚,除了覃古,没有人知道,司南羌在机场外的车子里,坐了整整一夜,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机场的门口。
“我的北北,我的北北……”
“我的北北……”
覃古就这样,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几个字,他甚至不敢开口安慰,因为这样的司南羌,连他都不曾见过,比起三年前,更为让人不安。
一直到最后,天蒙亮,司南羌说,“我的北北,再见。”
而后几天,宿醉到胃穿孔被送进医院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