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羌心里滑过一个身影,他心下忽然害怕,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他和北北,还能走下去吗?
他有些跌撞的起身,司南羌不记得是怎么从墨家城堡出来的,他一步一步的直到走出了庄园,覃古就跟在身后,不安的询问,“司总,您……”
司南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覃古连忙上前扶住司南羌,他一时间也慌了,毕竟司南羌的沉稳冷静,是出了名的,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
“司总,您还好吗?”覃古看着司南羌毫无血色的脸,担忧的问。
他终于无力的单膝跪地,低语说了句,“给我买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
覃古看他这里,心里也难受的哽咽了,他不知道司南羌在里头到底知道了什么,可他此时的状态,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好,司总,我先扶您起来。”
在去机场的路上,司南羌忽地呢喃着,“覃古,你知道她最绝望的时候说什么吗?”
“什么?”覃古在一旁配合的轻声回问,他甚至不敢大声,因为他知道,司南羌现在的情绪就像跟紧绷着的弦,覃古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绷不住了。
“她说她要回来见我,她说她要回来看我……”那样的情况,她的脑海里,只想着留住自己的命,回来见他一面,为了见他一面,她那么胆小,那么怕疼,却都熬过来了。
覃古忽然有些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总……夫人她……那么爱你,不会怪你的……”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安慰是那么的多余,司南羌有多爱向北北,旁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为了博她一笑,他什么都甘愿付出。
只要她一蹙眉,司南羌就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她搜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三年前,他就不会为了还她自由,为了还她那个久违的笑容,而忍痛向她提出离婚,向北北离开的那头一个星期,他在端木尘的酒吧里耗了一个礼拜,可也正是因为这一个礼拜,他们失去了向北北的行踪,而后,他跟疯了一样,找了这么久,可谁料,再回来之后,向北北早已不是当初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了。
端木尘说他自作孽,可覃古知道,司南羌已经将向北北刻进骨子里,灵魂里了,否则,就算向北北一辈子这样和他相敬如宾,覃古觉得,司南羌也不会将她放开的。
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喜欢一样东西,是占有,是霸道,是自私,可是爱不同,你贪恋她的笑容,她的快乐,见不得她落一滴眼泪,见不得她与你有一丝距离,只要她难过,你就想尽办法去讨她欢心。
在你觉得你不再让她快乐地欢笑时,为了让她恢复到那种快乐当中,尽管不情愿,但你也会放手的。
而司南羌,就是这样爱着向北北,用他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女孩,可司南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那么深爱的人,会因为他的原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