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岳父一家人喝完酒,已经是黄昏时分,在马车里,李耀桀把头倚靠在第五瑶肩上,一手在小萱腰间上下其手,一手放在第五瑶的饱满上。
“啪!”第五瑶拍掉他的手,李耀桀又无赖地放上去,还轻轻捏了捏,让第五瑶忍不住娇呼。
“老实点!”第五瑶咬着嘴唇,看着他。
李耀桀把头靠在她肩上,又闭着眼,自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借着酒劲,继续耍流氓。
车夫在外面驾着马车,第五瑶不敢大声,“再如此流氓,信不信我把你手切了?”
“不信。再说了,我对娘子流氓是天经地义。”
对这油盐不进的李耀桀,第五瑶无可奈何,抓住他的魔爪,拧了一下。
“嘶!”李耀桀吃痛,“你真舍得掐啊?”
“废话!”
“……”李耀桀黑线,“别『逼』我练功夫,小心日后天天打你屁股!”
“好啊,我等着。”第五瑶无所谓地说。
“唉,算了,赶不上你。”李耀桀撇撇嘴,他还是很识时务的。主要是他怕累,一个理工宅男,让他跑跑步他都不愿意,更别提学功夫了。
小萱捂着嘴笑了笑,却听到李耀桀说,“小萱,你又欠收拾了?”
小萱吓得立马闭嘴。相公的收拾,太坏了!太羞人了!
……
又是大被同眠的一夜,日上三竿,李耀桀才幽幽醒来,“娘子。”
小萱不在房里,第五瑶已经梳妆好,在书案前看书。“你醒了?”
“嗯,今早没有练功吗?”
“不了。”
幸亏椅子够大,李耀桀走过去,坐在第五瑶身后,双手环住她的小蛮腰,下巴轻轻磕在她肩上。
第五瑶在看谢道韫的史料,李耀桀错愕,“娘子这是要追赶前人,芳名传世吗?”
“不是,闲来无事,看看书罢了。”
李耀桀好笑,第五瑶心中只有练武,怎么会想着当个才女呢?
“相公,谢道韫才华横溢,却生活凄凉。杜蔓婉同样精通琴棋书画,但同样命有不幸,此非天妒红颜?”
李耀桀笑了笑,“百家皆不幸,唯有英秀名。”
第五瑶沉思片刻,“相公是说,因为她们出众,世人才知她们之不幸,并非因为出众才遭不幸?”
“正解。”
世间穷苦不幸之人,难数其数,不幸的事情每天都有上演。只是我们不知道,因为这些人多为碌碌无名之辈。
“娘子,你现在说话也有点才女佳人的味道了。”
第五瑶拍了一下他捏着她的腰的手,微微嘟着嘴,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
李耀桀没看到她嘟嘴时的风情万种,只是浅笑,“嫁夫随夫,娘子挺有思想觉悟的。”
“切!”第五瑶傲娇,她心里此刻却是温暖的。
李耀桀轻轻扶着她的脸,转过来,吻上去……
第五瑶闭着眼睛热烈回应……
……
唇分,第五瑶脸『色』如霞,眼眸水雾氤氲,风情万种。“你先去洗脸吃饭。”
“不了。”李耀桀抱着她的手收紧半分。
第五瑶看着他小孩子模样,无奈,继续看书。
“未若柳絮因风起。”第五瑶轻轻『吟』哦。
谢道韫早年描写雪花的传世佳句。李耀桀不怎么了解谢道韫,只知这句话。李耀桀熟知的古代才女就两个,一个是之前见过的上官仪的孙女上官婉儿,还有一个就是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
不过谢道韫这句诗在描写雪的诗句里算是无人能出其右了。除了岑参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能相提并论。
“诗词诉情是否都要借物而不可直抒胸臆?”
“不是。”李耀桀摇头,“借物抒情含蓄委婉,直抒胸臆明了直率,各有千秋。”
第五瑶点头,“相公,那日你写的,两朵海棠作何解释?我和小萱比作海棠,是为何?”
“相公,小姐。”小萱推门进来,端着早点。“相公先去洗漱吧。”
“你们也没吃吗?”李耀桀洗完脸回来之后,看到她们在吃着早点。
“还不是因为相公懒。”小萱撅着嘴。
李耀桀坐回第五瑶的身后,小萱夹着包子喂过来。
“海棠是红『色』的,和身披霞帔的你们不是很切合吗?”李耀桀咽下口中的食物。
其实李耀桀想到海棠,是因为苏东坡的诗句“一树梨花压海棠”。是苏东坡写来调侃好友张先老牛吃嫩草的。
当然,这话他没对第五瑶说,生怕被她掐。
三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书,聊着诗词。
“相公,这些词,想填的时候岂不是要对着词谱才行?”
小萱双手撑着脑袋,嘟着嘴。李耀桀一愣,好像是她第一次表现如此小女孩的一面,“小萱今年多大年纪了?”
好他妈罪恶啊,都娶了十多天了,居然没不知道她的年龄,自己也没关心过。万一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太罪恶了!
小萱听到李耀桀的话,顿时十分哀怨,“相公……小萱今年十九了。”
第五瑶也没好气地看着他。
李耀桀讪讪一笑,把小萱拉到怀里,变成了左拥右抱的姿势,“咳咳,我们继续看书。”
李耀桀内心松了一口气,十九岁,已经成年了,不是犯罪了。生活在现代,李耀桀无法接受古代十五六岁就结婚的情况。
“这个律诗太麻烦了,这两联居然还要对仗。”第五瑶放下书,很不爽地看着李耀桀。意思就是,都怪你定的破规则!
李耀桀哭笑不得,这不关我的事啊,又不是我定的。
“杜蔓婉小姐写的好好啊。”小萱拿着第一期的报纸,上面有杜蔓婉的那首《望月『吟』》。
“萤火生时争日月,莲花秋后是尘埃。”
李耀桀点头。“对仗不难吧,平时过年不也贴春联吗?”
“啊?春联?什么春联?”第五瑶和小萱都愣了,转头看着他。
李耀桀更愣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过年不是要贴春联的吗?
“我说错什么了?”
“相公,你方才说的春联是什么东西?”
难道现在还没出现对联?李耀桀想了想,“过年的时候,不会在门口贴上两幅字?”
“不会啊。只会贴桃符。”
我靠,怪不得这个时候他们写律诗觉得难,原来是因为还没有对联,没接触过对仗。
李耀桀笑了笑,老子又想到出门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