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隐村,首领府邸。
接受过治疗的弥彦已经能够行动了,只是身上多处还缠着绷带,要痊愈还需休养一段时间。
他在那间暗室之中遭受了许多酷刑,回想起来仍让他心季不已,他也不曾想过自己能挺过来。
被送回雨隐时,火门说那三人已经被处决了,真相如何也不得而知,但事情幕后的黑手是谁他却很清楚,只是没有实力而已,不止是他,整个晓组织、整个雨隐村都无法和木叶为敌。
他现在要做的,只有忍。
他只身外出落入贼子之手,想要谋财害命,幸得木叶及时搭救才幸免于难。
事实只能是这样,也给雨隐村自己一个台阶。
“木叶要在六天后,公开处决自来也老师。”
小南带来了消息。
弥彦坐在椅子上,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吐出,
自来也老师是为了他才主动去木叶自首的,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
他说道:“是诱饵,木叶想引波风水门现身,让他自投罗网。”
长门沉吟道:“所以这场处刑是假的?”
“……不,处刑也是真的,只是最终目的在水门身上而已。”
长门立即攥紧了拳头,看向弥彦问道:“弥彦,我们该怎么办?”
弥彦只是仰首看着天花板:“我在想办法,我在想办法。”
他说话时语气平静,却忍不住复述自己的话。
小南看出了他内心深处的起伏,她对长门说:“别着急,我们需要一个详细周全的计划。”
弥彦默不作声,小南是在劝长门,但表露的意思也很明显,一定要救出自来也老师。
要怎么救……弥彦不知道,他不想和木叶翻脸,而且即便去救了,能否救出来又是一个问题。
那可是木叶,火影的实力多强且不论,手底下的七冕卫就已非寻常上忍可及,仅以他们的力量,要怎么才能从层层戒备之中将自来也老师救出来。
这像是一场怎么都无法赢的局。
倘若不去救呢……
身为自来也的学生,并且才被其用自己的性命换回来,弥彦这么想实在是有些失良心。
但他同时还是雨隐村的首领,是晓的首领,他担负着许多人共同的期望,要拿这些东西去赌吗?
弥彦觉得,若自己真的对自来也老师不管不问的话,那后半生将永远活在愧疚之中。
他有些心烦意乱,他对长门和小南说自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长门和小南离开了首领府邸。
“小南……”
“嗯。”
“我觉得……弥彦对于救自来也老师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多热衷。”
小南微怔,旋即宽慰道:“别乱想,弥彦是村子的首领,需要顾虑的事更多一些而已,而且他才从危难中脱身,精神状态有些虚弱罢了。”
#
木叶。
纲手一上午的工作也只有端茶送水而已,真一直忙着公务没有理会过她。
这让纲手有些不满足,她的时间很有限,若是着一周只和先前助理的工作一样的话,那又怎样才能让真松口。
她希望自己和真能来一些亲密的接触,就像真和萨姆依那样。
在纲手看来,自己唯一的优势便是身体,也只能利用这一点来在针对身上换取什么。
真午睡时,她一直守在身旁,其实这段时间她也可以去别的休息室里歇息会儿,在真醒来之前回来就行,但纲手现在哪还有休息的心思,她脑子里不停地在想着能让自己更进一步的方法。
休息室里异常地静谧,静到能让纲手听见真均匀的呼吸声,外面萨姆依在整理文件纸张的沙沙声。
纲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真的脸上,这位年轻的火影大人容貌倒是很好看,但面相寡澹,一看就是那种不近人情的性子,睡着时脸部线条也更柔和些,纲手很清楚这种脸冷起来会是什么样。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年龄差距很大,她已经不年轻了,今年四十岁出头,而这位火影虽然已经结了婚当了父亲,年龄怕是年轻的过分,只是身上养出的强大气场总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纲手不由幻想出自己和他滚床单时的场景,却又想象不出细节,只是一个朦胧的画面,但尽管如此也让她感到羞臊不已。
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刻,自己该怎样去面对?
时间在不被注意的时候飞快流逝着,床上的真突然动了动身子,像是醒了过来。
纲手赤足踩着木制的地板,来到了床侧跪下来看他,嘴里轻声唤着:“火影大人。”
真睁开眼睛,一双眸子犹如海洋环绕着白洞般绚烂。
“几点了?”
“下午三点。”
真长舒口气,翻身改为仰躺着的姿势,手臂压在额头上。
就这么躺了有一会儿,他才坐起身来,侧目见到纲手安静跪在那儿,像是在恭候自己。
见真没有动静,纲手抬头看去一眼。
“火影大人?”
“……”
真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没有完全睡醒而已,脑子有些浑噩,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出神。
外面窸窣般的一阵讲话声才唤回了他的思绪,估计是又有人来送文件了,外面还有公务等着他去处理。
真做到了床沿上,两腿垂落下去。
而面前的纲手却做了一个让他十分意外的动作,只见她伸手解开上身衬衫的一个纽扣,将手伸入胸前的部位,摸索出了一只袜子来,是他今天穿得。
真觉得有趣,问道:“你做什么?”
纲手垂首道:“天冷,袜子凉,想帮您暖一下。”
真也没想到她能想出这样的点子来,眼前的纲手似乎完全开窍了一般,从昨天他将脚踩在她的脸上开始。
她是在拿自己的一切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尊严、身体、贞洁,都被她视为了筹码。
真两手撑着床的边缘,用脚将她的下巴抬起。
纲手还以为会是和昨天一样的场景,跪着的同时上身尽力地伏低,同时向上仰起头,让对方将自己的脸当成穿袜子时借力踩蹬的地方。
她变得很主动,真能从这份主动中看到她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