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玄气”
荀凡阳看着从小鸟傀儡上取下的字条,口中默念道。
荀凡阳凑过来看着字条上的字,皱着眉头心存疑虑的道:“爹,这是谁送过来的,会不会有诈?”
要知道荀凡阳和荀奭那晚可是逃命出来的,身上带有通缉的他们,一直是隐匿行踪东躲西藏,根本不会有人能找到他们才对,可现在一直小鸟傀儡直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不得不让他们对自己的行踪是否暴露产生怀疑。
“如果只是注入玄气并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玄气是傀儡的能源根本,一般炼器道天命师并不会在傀儡玄气的运转通道上做手脚,以免会对傀儡的行动造成影响。”
荀凡阳沉声向荀奭解释了他心中的顾虑。
“那爹你快试试吧,看看这东西有什么玄奥之处?”
毕竟是第一次看到傀儡,荀奭还是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道。
不用他说荀凡阳也会这么做,他也很好奇这个送来小鸟傀儡的天命师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嗡——
荀凡阳向小鸟傀儡注入了少许的玄气,可小鸟傀儡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不信邪的荀凡阳又加大了玄气的注入。
随着小鸟傀儡被注入的玄气越来越多,乌黑色的眼睛开始绽放出幽蓝色的光芒,看着小鸟傀儡的变化,荀凡阳的心中也越发紧张起来,他将荀奭护在身后,体内的玄气开始高速运转,以防之后会有不测发生。
嘭!
荀凡阳注入的玄气似乎是触碰到了小鸟傀儡体内的某个机关,小鸟傀儡脱离了荀凡阳的手掌,振翅飞了起来,悬停在荀凡阳的头顶,从双眼出散发出犹如实质的幽蓝色光芒投射到荀凡阳的面前。
淡蓝色的幽光逐渐幻化出一道虚影,其上荡起的涟漪如同镜花水月般虚幻似梦,蒸腾起的氤氲水雾笼罩在周身,地面凝结的白霜让一切看起来即朦胧又真实。
“龙渊!?”
“龙管家!?”
当荀氏父子两看清虚影的面容后,都不约而同的惊讶道。
可虚影的龙渊并没有回应他们,荀奭壮着胆子走上前用手一捞,手臂从虚影的龙渊身体中穿过,虚影被搅动的支离破碎,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了一颗石子,荀奭愣神的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又抬头看了看正在逐渐恢复的虚影,张着大嘴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荀奭还想继续去摸,不过却被一旁的荀凡阳所阻止,在他们耳边响起龙渊的声音,“既然你们能看到我这道虚影,那就说明你们成功激活了傀儡上的阵法,你们放心除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行踪,我做的这件傀儡将作为日后我们用来联系的工具,所以请务必不要损坏它。”
看着虚影龙渊不乖是语气还是神态都是惟妙惟肖,目瞪口呆的荀奭忍不住惊叹道:“好神奇!”
“好了,我长话短说,这一次何家有一批商货要运到犁庭城,价值二万两,算是我送给你们的一份大礼,护卫全部杀掉,货归你们,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这次的商队已经被圣门的人盯上了,你们尽量早些动手,不然小心被人捷足先登了。”
哧——
说完最后一句话,龙渊的虚影如烙铁撒上了沸水,冒起了大量的雾气,而虚影则在雾气中逐渐变淡直至消失,待虚影完全消失后,悬停的小鸟傀儡再次落到了地上。
“真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手段。”
对于小鸟傀儡,荀凡阳要比荀奭看到的多得多,更是从侧面印证了龙渊的不简单,但越是了解荀凡阳越是看不清龙渊,在他身上就好似永远有一层迷雾再将其笼罩。
“丹药,阵法,炼器……你究竟修炼的是什么道?”
荀凡阳看着小鸟傀儡好像想从小鸟傀儡上将龙渊看透,口中不觉的喃喃说道。
“他不是何府的管家吗,为什么会让我们去劫杀他们自己的商队呢?”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荀奭有些不解的道。
“呵呵,还真是个心狠的小子,真不知老夫这算不算是与虎谋皮。”荀凡阳的语气虽然显得很轻松,但眼神中闪烁的目光证明着他的心里并不平静,“造势,他是在用人命造势。”
听到荀凡阳的话,荀奭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虽然不太明白自己父亲这句话的意思,但其中的血腥味却是清晰可闻。
“哎——”
看着目光中带着不解的荀奭,荀凡阳叹息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道:差距太大了,不管是修炼的天分,心智,心性,奭儿拍马都不及龙渊的十分之一,差距真的是太大了啊!
“爹……”
荀奭心知自己父亲的这一声是为了什么,他的内心也有种深深的挫败感,龙渊就如同是矗立在他面前那座高不可攀的山峰,越是靠近越能发现自己的微不足道。
“你的星象拳练得如何了?”
荀凡阳突兀的对荀奭问道。
“感觉随时可以跨入圆满。”
荀奭整理了一下沮丧的情绪,恭敬的回答道。
“真没想到他还留了这么一手。”荀凡阳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听的是荀奭一头雾水,“走吧,既然他龙渊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我荀凡阳又岂有不收之理。”
说完荀凡阳迈着虎步朝洞口走去,微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光秃秃的头上布满了恐怖的伤痕,整张脸就像是燃尽的蜡烛,脸颊的肉堆叠在一起五官扭曲变形,看着就叫人不寒而栗。
……
“嘶——”靠在一处岩石边上的护卫,抽着冷气包扎着自己胳膊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区区不到百里的距离,这已经是我们遇到的第三批劫道的人了,而且他们的实力是一波强于一波,如此下去我们非全部交代在这里不可。”
其他五名护卫听到他的话,脸色也是一片惨白,彼此左右相顾都希望对方能想出一个主意。
“要我说,不如我们从这些货里面拿些宝贝,然后去犁庭城隐姓埋名,就算何家势力再大也不可能管到犁庭城吧!”包扎好伤口的护卫满头的冷汗,气喘吁吁的对众人说道。
这名护卫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心中冷哼道:在我们当中就数我的伤最重,之后再遇到劫匪,不管是战斗还是逃跑我都会被优先攻击,既然如此还不如多拉上几个垫背的,真要到最后何家追责也不会只盯着我一个人。
所有人都是一片死寂般沉默,谁也不愿做第一个表态的人,与主动去选择相比他们更喜欢被动跟随,毕竟成功了人们也只会记住那个主动做出选择的人,而失败了这个责任自然也是由这个人来背。
见没有人同意也没有人否定,那名受伤的护卫只好妥协道:“那我们在走上一段路看看吧,若真的不行那我们就散伙自谋生路吧!”
“好!”众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