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吃了闭门羹的二人回到居住的别院,小师妹来过大师兄的手忧心忡忡的问道。
“哼,还能怎么办,只能靠我们自己追查了!”大师兄没好气的冷声道,可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手却一直把玩着小师妹的柔荑。
“可犁庭城这么大,我们该从何查起?”小师妹轻轻将食指放在唇边煞是可爱。
大师兄低头嗅了嗅小师妹的发香,然后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道:“小师妹,你真是越来越香了。”
“大师兄~”小师妹发嗲的娇嗔道。
大师兄满足的哈哈大笑后,洋洋得意拍拍小师妹的脑门道:“小傻瓜瞧把你急的,师兄我早就想到办法了。”
“啊,师兄快给我说说是什么办法!”小师妹惊喜的说道。
“之前我不是给你说过人蛊的事吗?我想三师弟的死一定和那个蛊鼎脱不了干系。”大师兄笃定道。
“蛊鼎?”
“没错,蛊鼎。能被选为蛊鼎的人必然是有可以成为天命师潜力的人,而且还是天资很高的那种,既然师弟能看出来,那庞人自然也很看出来,我想三师弟定是被那个蛊鼎的师父或是长辈发现,盛怒之下才会将三师弟击杀。”
大师兄有理有据的推测道,他闭着眼期待着小师妹崇拜的目光和赞叹。
对大师兄的分析,小师妹很是认同的点点头,心中道:三师兄虽然为人张狂桀骜,但却不是无脑之辈,定然不会无故去招惹那些大人物,所以能引出天命师高手的人,很大可能就是那个蛊鼎。
特别是之前大师兄还给她详细介绍了人蛊,其中的种种残忍手段,听得令她不寒而栗,换做任何一名天命师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徒弟或后辈被这样折磨。
不过小师妹还有一点担心,她向大师兄道:“能将三师兄击杀的天命师恐怕修为至少也有赤星巅峰的水平,我们两人能不能对付的了?”
“哈哈,这一点无须小师妹担心,师父之前传信说只是让我两寻找凶手,并没有要求我们去为三师弟报仇。到时候我们查出凶手后,就启程回虫谷请师父他老人家定夺,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不会责怪我们的。
再加上我们这次成功和圣门结盟,而师父最宠爱的三师弟又被人所害,说不定以后会有大量的修炼资源向我们倾斜。”
大师兄眉飞色舞的对小师妹兴奋的说道,他那原本就沙哑的嗓音在情绪激动下也变得尖锐起来,就像是两片金属在相互摩擦,甚是难听。
大师兄的话让小师妹很是心动,毕竟蛊道对于平庸的天命师而言就是一场灾难,强如三师兄那般都也只是勉强挣扎,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现在占用师门资源最多的三师兄死了,那他的份自然就落到了其余几名师兄弟的头上,不过那几名师兄和大师兄相比不成气候,她又和大师兄穿一条裤子,那到时分给她的修炼资源绝不会少。
想到这里,小师妹很庆幸自己抱住了大师兄的这条大腿,和三师兄醉心修炼不近女色不同,大师兄却是沉醉女色,心中的破绽更多也更好控制。
“我们快去打听打听三师兄到底找的谁做的蛊鼎。”小师妹有些迫不及待的来着大师兄催促道。
可大师兄却站在那里纹丝未动,等她回头就看到大师兄一脸的淫笑,用他那公鸭般的嗓子猥琐道:“小师妹怎么这么着急呀,我们先快活一番再去找也不迟呀!”
接着他手臂一用力,将小师妹拽了回到了他怀里。
……
“现在你也是天命师了,感觉怎么样?”
已经再次坐在霜露上的龙渊一行人再次出发起航。龙渊对坐在身旁的殷影问道。之前船头只有龙渊一人,现在又多了殷影。
殷影用平静的目光看着波光粼粼的碎叶水河面,折射出的点点磷光映在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显得更加璀璨夺目。
沉默了良久,殷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惘,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以前我一直以为成为天命师可以拥有无上的权利,可以凭一句话就决定他人的生死。可是当我今天真的成天命师了,才发现它好沉重,丫的我快要窒息,快要踹不过气来。”
坐在他们身后的老张等人竖着耳朵听他们二人的对话,幻想着从二人的对话中兴许能听到成为天命师的方法。
可当他们听到殷影说成为天命师感觉并不好之后,心头都不约而同的有些发酸,感叹也想拥有这种幸福的烦恼。
也不知殷影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忽然转过头看向老张等人,吓的老张和一众护卫东张西望的欣赏起风景来,又或者装模作样的唠起无痛无痒的家常。
龙渊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是不是有种看透了自己的未来,但却又不满意,想要努力去改变,可越努力去改变,理想就离你越远?”
扑通
龙渊捡出一颗小石子扔向河中,小石子刚刚离开霜露的范围,在碎叶水的上空表面凝结出白霜,画出的抛物线走到一半便直直的坠落到河面中,泛起阵阵涟漪。
霜露轻轻经过了刚才小石子坠落的位置,龙渊如法炮制的再次认出了一颗小石子,然后开口道:“你看船在动,现在的石子已经不是之前的那颗石子了。人同样也是如此,在成长在变化,眼界也在不断拓宽,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也在一次次变化,而且是越来越困难。所以面对未来你才会感到沉重,感到迷惘。”
“龙哥,您背负的未来应该比我要沉重吧?”殷影有些好奇的对龙渊问道。
可龙渊却笑着摇了摇头道:“天道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担负的未来又怎会有孰重孰轻之分?只是得到的越多,所要承担的也就越多而已。”
“真是有些后悔上了龙哥您的这条贼船了,我现在终于明白普通人的快乐是最廉价同时也是最昂贵的,所以龙哥您每次笑的都那么假,就是因为您一点都没有快乐过。”
殷影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老气横秋的对龙渊说道。
“你这小子!”龙渊笑骂道。
“对了龙哥,我有样东西给您看一下。”
殷影一边说着一边将袖管撸了起来,凑到龙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