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杨兴正在书桌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看向门外,几个侍从都被他给遣的远远的,眼下书房里只有他的心腹在。
“你说说,怎么还没有回来?”
那心腹重新给他沏了杯热热的茶,低眉顺眼:
“城主不必焦急,这次派过去的人可是那边的人,若是真有个万一,也怪不到您的头上。”
“您安心就是。”
“唉。”杨兴叹了一口气,忽然停住脚步,转头问:
“夫人与小姐可都送去别院了?”
那心腹说了声“是”,又道:
“城主思虑周全,夫人与小姐都明白。”
杨兴摆摆手,神色在跳动的烛火下有些晦暗不明:
“我也是怕有个万一。”
“都说富贵险中求,可是咱们这次合作的人不知是狼还是虎。”
那心腹接了话,低头道:“如今破釜沉舟搏一把,莫要忘了还有个最大的王牌。”
“云御渊。”
主仆二人不知道的时候,护城将军府内,前来偷取落雁城布防图的人方一踏进院子,就被云御渊一早安排好的人给抓了个正着,一个都没有落下。
“都打晕了,悄悄儿的送去地牢,别惊动了人。”
戚一沉声吩咐完,手下的人有条不絮的忙活起来,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把人给一一扛走了。
下一刻,戚一身后出现几个人,装束身形与之前被抓的人都差不多,若非细看,是决不可能认出来的。
将假的布防图交给执行接下来的任务的人,戚一嘱咐道:
“只说布防图机关重重,死了好些人即可。”
“是。”
……
云御渊正自顾自的下着棋,寒戮静悄悄的端了一碗汤进来:“主子,您这一天都水米未进了。”
闻言,云御渊头也不抬,落下一枚黑子,方道:“放那儿吧,我不饿。”
放下汤羹,寒戮站在一旁,似乎有话要说。
“有事?”说话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本王不太喜欢那些虚礼。”
寒戮道谢,坐下后开口道:“谢主子出手。”
云御渊摆摆手,窗外的月光透了进来,显得神色有些不明:“你大晚上的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一句谢吧?”
寒戮低声笑了,也不拐弯抹角:“既然主子说了,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这次战役过后,我决定带他去傀儡森林里面的血池。”
血池?云御渊眉头微挑:“从来只听说过龙族在雷池里面修练进化,你这血池的说法倒是头一次见。”
“主子知蜃龙与一般的龙族都不同,自然蜃龙的进化也不是那般简单而已。”
“龙族的修炼都没有简单一说,你都这般说了,可见这血池的修炼比之雷池还要困难。”
‘属下在血池里呆了数万年才化做了人形,其中的艰苦自然只有自己知道。”
“可需多久?”
“属下无法断定。”
云御渊挑眉:“莫不成要如你一般,在这血池里头待个数万年?”
“主子说笑了,凤凰都可以朝夕间化作人形,想来这龙族的进阶也用不了多久。”
“行。”云御渊说完,又从棋盒里头拈了枚黑子,看着棋局,敲敲桌子。
“对了,属下听说王妃需要生机草,只不过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云御渊闻言,抬起头来道:“你且说。”
“那些药典里面记载了生机草可解生无之毒是没错,可是这千万年来,所有的药典都没有记录的一件事是,生机草的副作用。”
“用了此草的人,怕是永远要停留在现在的模样了。”
手中的黑玉棋子落地,云御渊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惊愕。
无法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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