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句变不了心。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林娜琏还是没能轻易的答应程乾安。
程乾安对林娜琏造成的伤害太深了，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回心转意。
或许可以动摇她，但绝不是空口白话就可以做到把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抹去。
林娜琏最后只是匆匆看了程乾安一眼，眼神复杂，最后低着头，什么都没说，最后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独留着程乾安在原地。
他想挽留，但今天说的话信息量就足够大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再得寸进尺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他刚刚已经说的足够多了，再想进一步就只能又是依靠身体行为了。
再来第二次的话，那可能局面就真的不会太好看了。
时间是良药。
程乾安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内心当然是抱有侥幸心理的，但最后林娜琏拒绝也是情理之中。
失望虽然有，但不多。
看着林娜琏匆匆远去的身影，程乾安缓缓舒了口气，一直看着她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阳光明媚，蔚蓝澄澈的天空之下是林娜琏逐渐远去的身影。
谁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
ohmygirl终于回归了。
melon实时榜单空降第二，其余榜单均位居前列，对比有大飞跃，大进步。
melon日榜的成绩最终定格在第二位，首日收听破七十万！是今年开年以来收听人数最多，首日最高。
目前的榜单第一位则是电视剧的抒情曲。
程乾安所做的多首歌曲也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的下滑。
anysong下滑到第五位，meteor下滑到八位，为noel所写的抒情歌也下滑到了十位之后。
周榜第十二位是itzy的wannabe。
redvelvet的psycho至今仍位居周榜十九位。
二十位则是izone的fiesta。
这就是程乾安目前在音乐榜单的成绩，不是破纪录，就是在破纪录的路上。
作为一个外国人在排外的韩国下，这是作为擦着韩国人底线所能做出最大的成绩。
如果他是歌手的话，作为外国人想要在韩国的音源榜单做出这样的成绩的话，这个外国人可能必须是欧美人。
排外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歌曲质量好，但天生对idol的刻板印象和传统排外，歌曲好听也不会有好成绩。
他作为一个作曲人已经做到了外国人的极限了。
首日销量破两万张，突破自身纪录，专辑备货不足，直接售罄。
全专歌曲都进入了榜单。
程乾安为她们写的另外一首歌dolphin没有宣传之下自然成绩平平无奇，百名开外。
整体而言，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成绩了。
后续音源走势如何，那就要看歌曲本身的质量，和回归活动是否频繁。
现在已经明显进入到了流感时代，影响到音乐产业那便是流媒体发展速度进一步迅猛，占比大涨。
流媒体的收入要一天比一天高，自然而然的程乾安口袋里的钱也越来越多。
ohmygirl当日的回归showcase程乾安也去现场看了。
因为流感的缘故，showcase的现场没有观众，只有相关的工作人员。
showcase当场也在通过直播对外放送。
程乾安顺手买了些礼品送给她们，算是回归慰问，中途还短暂的在她们的团队综艺中出镜。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来看完舞台表演之后程乾安就离开了这里。
成绩好就足够了，他作为制作人的第一仗算是打了个漂亮，成绩斐然。
他和idol组合的成绩算是相辅相成。
上升期的idol慕于他的制作水平和能力来找他，以确保在上升期不掉链。
可本在上升期的idol本就有光环加成，歌曲只要不太差劲成绩就依旧可以做到很好。
例如twice在二零一七年位于急速上升期的signal，念经歌曲照样屠榜。
所以说是相辅相成。
而位于平稳期和下降期的idol公司一般又不会花费重金请他写歌作曲。
她们已经过了上升期，有固定的粉丝群体受众，音源成绩重要但不是必要。
程乾安现在的身价也是很贵的。
除了固定的买歌一笔费用之外，他现在的身价在歌曲分成水平也有所要求，不是简单花一笔钱就给打发了。
国外的音乐版权保护制度完善，只有能听到放他的任何软件、任何渠道，都是有收入的。
多争取一个百分点就是多上几分钱，积少成多那就是多一大笔。
越来越多的邀约涌向程乾安，不乏有强烈合作意向的公司高层亲自给他打来电话。
诚意十足，什么条件都肯开，但是程乾安暂且都往后推了推。
他目前手里暂定的有三份工作。
一是ckpink回归主打歌。
二是twice的回归制作人。
三是iu的单曲。
还有算半个的给子瑜的单曲。
阵容豪华，从这方面来看程乾安已经完全站到了kpop的巅峰。
现役最强的两个女团和女solo，再往上走还能往哪里走，已经在作曲人这方面走到了韩娱的最顶层。
所以要转型制作人，进而开公司，最后成为资本。
iu特意听了ohmygirl的回归专辑，因为她知道是自己接下来的合作人程乾安的成绩。
作曲工整，倒是其中的收录曲dophin更让人眼前一亮，比起工整格式化的主打歌旋律要更动听入耳。
这反倒是进一步加强了iu和程乾安合作的信心。
当即便打电话过去慰问。
“乾安xi？”
iu语气寒暄，笑着问候道。
“ohmygirl的专辑我听了，歌曲都很不错，乾安xi制作的都很厉害。”
iu主动的夸赞说道。
“多谢夸奖了。”
程乾安看了看身边名井南正坐在身边贴着耳朵听，笑着回道。
“其中的收录曲dophin，真的很不错，感觉完全不输于主打歌。”
看起来iu是对她赞不绝口。
idol只是唱歌的一个媒介，和歌手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所以被人轻视也是情有可原。
iu主动给他打电话过来慰问而不是去找ohmygirl便是足有力的证明了。
真要和idol讨论歌曲，她们能说出来什么？
这是常态，不至于贬低，也不要希望能高看几分。
“这是根据她们的专辑概念写出来的一首歌，抱着好玩有趣的心情写下来的。”
程乾安笑着说道。
“格外的厉害。”
iu赞不绝口。
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关系便悄然拉进，iu主动放低姿态去捧他，伸手不打笑脸人，程乾安哪还有不吃的道理。
“我其实更期待和iu合作，想着以iu的嗓音，制作一首更符合的风格的单曲。”
程乾安口绽莲花，吹捧的话也跟不要钱的一样冒了出来。
都是老油条了。
电话就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中结束，程乾安挂掉电话，看到一旁名井南抿着嘴，眼神莫名。
“你怎么这么会说？”
“商业来往嘛，这些东西都很正常的。”
程乾安笑了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搂着她。
名井南脑袋顶了顶他，“接着继续。”
程乾安无奈，拿起手柄，盯着眼前的大屏，配合着名井南不知道打些什么动作的双人游戏。
虽说现在两人不再像以往一样瞒着所有人，但伴随着流感，以及避着太过于无法无天，在家的时间还是要比在外面多。
“你应该按的。”
名井南忽然一阵气馁，嘀嘀咕咕说了他一句。
说的是他没配合好。
打游戏固然很快乐，但如果自己拖后腿的话就不是那么快乐了。
“我还没有打过多少次。”
程乾安辩解。
“多练几次就会了。”
“走，跟我再练练。”
程乾安一下子把手柄扔一边，转而拉起名井南。
“走哪？”
名井南下意识的问道。
“不走也行，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程乾安动作一停，眼睛一转，拉起名井南，抽开电竞椅。
“欸？”
名井南脚步跌跌撞撞，弯着腰，吃力的扶着桌子…
都在y。
…
“这就是你们的出道曲？”
程乾安听着柳智敏放完了出道曲，悠悠问道。
柳智敏眼神期盼，止不住的点头。
“我感觉…挺有你们公司的风格。”
音源有时候是个很难琢磨的东西，但有时候也不难琢磨。
所以程乾安的话说的很委婉。
“什么？”
柳智敏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他，好奇问道。
“谁写的歌？”
程乾安接着问道。
“会社的制作人，俞永镇老师，还有一些外国的制作人。”
柳智敏思索一番，一字一句的往外蹦。
“所以说，这很有你们公司的风格。”
“编曲完成度很高，作词的风格很新奇、先锋。”
程乾安点点头，一点也不意外。
nct代表着现下s.m.制作音乐的主要方向，看来柳智敏即将出道的组合估计也是沿袭着这条道路。
“会受欢迎吗？”
因为知道程乾安的水平很高，所以柳智敏就抱着这样的心思来问他，想要获取一些好的答案。
她梦寐以求的就是出道，而身边就有一个kpop当下最大的光环，最厉害的作曲家。
自然而然，无可避免的就会起小心思。
“难说。”
以程乾安对市场的观察和风向来看。
可能会因为s.m.新女团的光环一时在榜单上获得高位，但很快就会掉下来。
“啊…”
柳智敏听了，明显的就有些失落。
这种歌一开始她也听不惯，但是到了后面之后，她当然会抱有很大的期待。
谁不喜欢一炮而红。
“有没有别的，只有这一首歌？”
程乾安看她有些失落的模样，接着出声说道。
“只有一首，是数字单曲。”
柳智敏瘪了瘪嘴，回道。
“嗯…”
程乾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公司策划很厉害，不用担心，怎么说都能把你们培养成很厉害的组合。”
这倒是实话，s.m.现在推出的组合就没有不红的道理，用钱砸也能砸回本砸出水花。
“现在还有什么厉害的，没有厉害的了。”
“怎么没有，nct、redvelvet不都很好嘛。”
“但现在最厉害的是bts和twice，都不是s.m.的。”
她来到s.m.当练习生当然是有自负心的。
以前最厉害的都是s.m.的，她也想当最优秀的。
这就不是个人能够掌控的因素的，要看你们公司了。”
程乾安说道。
他发现最近柳智敏的负能量有些多，有些不像她之前自信从容的模样了。
也是，谁能不着急呢。
柳智敏一阵气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幽幽的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目前的程乾安，眼神始终萦绕在他身上。
两人正处在一家咖啡厅，没在家里或是其他的地方。
“这几天怎么样？”
“没什么变化。”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向外界宣布了，但就迟迟卡在了这最后一步。
近在咫尺却又像是远在天边。
“不过…”
“我已经有粉丝了。”
柳智敏换了个话题，轻轻笑着说道。
“前段时间拍mv的时候，拍摄场地的外面已经有粉丝在拍照了。”
“这么早？”
“我也没有想到。”
柳智敏也感觉到受宠若惊，一时窃喜，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明媚不少。
可能这就是大公司的的优势吧，光环加身，很容易就吸引到站哥站姐。
不一定是真的有魅力吸引到了粉丝，可能投机的成分要更大。
嘴上说着情谊，实则都是生意。
“相机咔咔的一直在拍，还在一直喊我的名字。”
让柳智敏感到新奇的不止是这一部分，而是从她进入到s.m.有一段时间之后，蹲点的粉丝就发现了她。
从那之后，她就逐渐的被关注到，被极为资深的kpop本土粉丝圈所关注。
“多好啊，之后你受到的关注会更多。”
程乾安一时感到欣慰。
两人复又坐在这里聊了一会，接着便前后离开了这里，程乾安开着车送她到了s.m.公司。
“oppa我走了。”
柳智敏像往常一样和程乾安挥了挥手打招呼。
偶尔和程乾安聊一聊也很有助于心情畅通，疏解内心压力。
再说了，程乾安再没过多久就要搬家离开了，每过一天，他们沟通交流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
“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柳智敏逐渐远去的身影，程乾安眼神不禁陷入了一阵思索。
s.m.最近是向他发起邀约了，但不是女团，而是男团nct。
这份邀约倒是没什么太奇怪的，很正常，但他也按照这段时间的节奏，全部推迟掉了。
相比nct，他还是更想给redvelvet写歌。
现在的nct不瘟不火，已经是第四年还没见到有什么大水花，和投入的成本来说明显是不匹配的。
至于为什么更想和redvelvet合作，原因的话…
懂得都懂。
程乾安看着柳智敏走远了，一脚踩下油门也离开了这里。
“这是谁啊？”
不远处，一个女生扭头问道身边的人。
“不知道。”
另一个戴着眼镜双手举着专业相机的女生说道，手上的动作没停，快门声不断响起，对准了程乾安的车子直拍不停。
“那个下来的人不是柳智敏吗？”
最开始的女生说道。
“是啊，就是，我记得没错，你看照片。”
拍照的女生见车子走了，也停下动作，向另一个女生展示刚刚拍下来的照片。
柳智敏从车上走下来，脸上的笑容明朗灿烂。
“这是男亲吗？”
女生嘀嘀咕咕的说道。
“不知道，不过应该就是吧，错不了。”
拍照的女生连连说道。
“不过应该等出道了应该可以卖上一个好价钱吧。”
拍照的女生嘿嘿的笑了起来，一时窃喜。
在s.m.公司附近蹲点总是会有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