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来,不管是柳辰风也好、辰风会也罢,真可谓是往事不堪回首。
一个人、一个帮会乃至一个国家,都会有种种的曲折,去做未知的事,是好是坏只有时间沉淀以后用历史去定义。
柳辰风就是在对应的年龄去做了错的事,但如果不是这些或激亢奋进、或悲愤断肠的故事发生在柳辰风的身上,也不能铸就如今功成名就至高无上的他。
所以如此看来,事物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好,也不是绝对的坏。颠沛流离、浮浮沉沉,祸福相依就组成了这个奇妙的世界!
……
站在偌大的训练场外不经意的地方,夏天的微风吹乱了柳辰风的头发。总感觉在风中一口一口抽烟,眉头深深皱起仿佛在追忆中的柳辰风特忧郁,也最吸引人的眼球,风中的他萧瑟的背影孤独而寂寞,加上深邃而迷离的眼神,仿佛在他身上有着说不完讲不尽的感人故事。
训练场的一边是‘外练筋骨皮’的一大群新收的成员,另一边是‘内练一口气’的另一群人马。内外兼修,从根本上强大每一个成员,待得大功告成的一天就是辰风会站起来撑起天地的一天。现在还太早、太早了,比起当年辰风会的整体实力,万分之一都还比不上。
上百人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凝神,鼻孔缓缓呼吸气若游丝,已经有‘得气’的感觉,气功连起来绝不容易。独狼在人群中走来走去,阐述着气功的修炼要点。
而这边外家功夫是冷锯在指导,一个个小伙子皮肤才两天就晒得黝黑,汗水顺着背沟流下,格外的严肃和认真。
很多人都在坚持,做最后的坚持,只因独狼和冷锯两位大哥看着,没有人愿意放弃,因为他们是男人。
就是这个简单的马步动作,也就是桩功,谁都练过,可是这样一站就是半个小时、四十分钟,多少人一开始就受得了,很多人练了好几年甚至一辈子的功夫都没有站这么久过。
看着一个个练外家拳的小家伙痛苦得咬牙切齿,裤子像是泡在水里一样,汗水把鞋都完全泡湿了柳辰风还是挺欣慰,不敢做什么事,年轻人有这股韧性哪能不成功。
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在柳辰风眼中却成了小家伙,他才走过来几年呀,柳辰风现在也不过二十二岁而已,却感觉已经很老很老了!
柳辰风显得哀伤的源泉就来自于这群练外家拳的小家伙儿们身上,让柳辰风不由自主想到要是肖白虎还在该多好,他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抢着训练新人呢?
肖白虎以前给兄弟们训练的场面又浮现在柳辰风脑海,那时候才建立白虎堂,辰风会也只是一匹黑马刚杀出来,受到严重的打压,当时的西虎厅,也就是后来的白虎堂都被满天星的人占领了。
在琳琅山上,肖白虎用他的率直、用他的脾气,用他的号召力鼓动大家不要命的疯狂训练,也就是从哪个时候开始辰风会涌现出大量的练武奇才,多少高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被打造出来的。
如果柳辰风的影响力、凝聚力无人可比,那么排第二的绝对要数肖白虎。甚至白虎给兄弟们心灵上冲击来得更直接。
白虎的仗义人人皆知,他对敌人的粗暴对兄弟的粗矿不知道影响了多少辰风会的兄弟,不知道多少人以虎哥为标榜。他为了辰风会洒下多少热血,流了多少汗水。最严重的一次柳辰风还记得,他险些丧命,遍体鳞伤在病床上都躺了好几个月。
他给辰风会立下多少汗马功力,多少战役都是在他的影响下最终取得胜利?
大家都时刻记着虎哥,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但是柳辰风分析得更透彻,柳辰风在兄弟情之外还对白虎抱着感激的情感。柳辰风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果当年没有肖白虎,柳辰风也得享不到今天的美誉,辰风会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天下是他打下来的。
这样对自己忠心不二,又重情重义的兄弟柳辰风一去三年回来却没能见到他,多少时间没见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到训练场一看到这场面,柳辰风顿时陷入了沉默,站在远处眺望并没有马上进去,忧郁地一根又一根地抽烟。肖白虎在柳辰风心中的地位,甚至可以和柳辰风失去的女人相比……
“唉,感谢生活给了我这么多伤感和回忆,至少曾经我们曾一起挥洒过汗水和热血……”
弹掉烟头柳辰风一步步走向训练场中,冷锯最先发现柳辰风来了。他冷漠得没有丝毫其它表情的脸波动了一下,坚毅地点一下头,尊崇而大声地叫一声:“辰哥!”
冷锯、费天、独狼三人今生唯一佩服两个人,第一是楚焦楠,第二是柳辰风。
独狼一看到柳辰风,也大声地叫喊一声。
听到冷锯和独狼两位大哥的叫喊,能让他两人称一声哥的人,辰风会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一听到辰哥的名字,机会场中所有人都同时睁开眼睛。传说中的崇拜者终于现身了……
每一个人睁眼的瞬间心中都是带着敬畏,本以为辰哥会是一个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形象,没想到,他果然如同传说中面如刀削,帅气凌人,就像一个高贵的王子,却没有一丝傲气,平凡到让人觉得和善!在和善之余,更多是温暖,温暖得几乎被他融化。
“叫辰哥!”独狼提醒一声,这些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们只顾着看这位惊天动地的大哥,却忘了喊叫。
所有人几乎是同时抢着用最大的声音喊出:“辰哥!”
气势自然有一点儿,但绝不是响彻云霄,震撼人心那种,他们展现出来的气势远远还达不到柳辰风的要求。
不过已经很不错了,柳辰风继续微笑着点点头。
很多站马步桩的人一高兴,脚一软,轰然跌倒下去,实在丢人。他们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站不起起来,一站起来又软了下去。
这样就越显得慌张,却更加起不来了,他们恨自己不争气,叹息一声不敢和辰哥对视,无颜面对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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