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张大嘴巴,他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粗暴的打人招式。
不管对方实力如何,用什么武器,从哪个角度攻击,直接一个大逼兜扇过去,干净利落。
“这就是……大逼兜破万法?”
啪啪啪……
一分钟不到,独眼聋身旁的人全部倒地哀嚎,受了不小的伤势。
“你……你……”
独眼聋浑身哆嗦,面露惊恐。
他知道这是踢到铁板了!
“阿弥陀佛!”
胖和尚看向他,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这位独眼施主,贫僧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哪里骨折?”
“我……我,救命啊……”
独眼聋丢掉手中的铁棍,尖叫着向远方跑去!
看着他跑远的背影,胖和尚微微一叹,再次举起右手……
隔空大逼兜!
“啊……”
已经跑出几十米远的独眼龙惨叫一声,抱着突然扭曲的手臂倒在废墟中,惨叫声撕心裂肺。
方辰看到这一幕,眼角微缩。
他明明就坐在胖和尚对面,却没感受到他手中有任何的能量波动。
更没看懂他的攻击方式。
只能在心底感叹一声:好诡异的大逼兜!
“阿弥陀佛!”
胖和尚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人们,悲天悯人地诵了句佛经,随后重新坐下来烤肉。
方辰嘴角抽了抽,暗道这和尚有点邪门。
“大……大师饶命啊!”
“求求你看在我孩子还小的份上,放过我这个有身孕的母亲吧。”
“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啊……”
孕妇跪在地上,大哭求情。
胖和尚理都没理她,依旧在美滋滋地炫烤肉,偶尔来上一口冰镇啤酒。
打人、吃荤、喝酒……
一看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和尚!
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让方辰有些烦躁,转头冷冷的看向她。
“别动不动就把孩子挂在嘴边,他们不是你耍无赖的挡箭牌。”
“你的自我感动令我恶心。”
“滚吧!”
方辰话音落下,女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开。
其他男人也连滚带爬地跑向远处。
不多时,独眼聋暴虐的咒骂声从远处响起:
“臭婊子,你不是说那个男人没有帮手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
“玛德,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把老子和兄弟们害得这么惨。”
“别……别打我,我孩子还小,我还有身孕,你不能伤害一个母亲。”
“去尼玛的!”
“啊……”
女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紧接着传出小男孩的咒骂和苦恼。
不过很快,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
烤炉前,方辰重新拿起筷子,一边吃肉,一边与胖和尚闲聊起来。
“大师,怎么称呼?”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宝尘,还没问施主名号?”
“在下方辰。”
“善!”
方辰挥手,又取了些海鲜和果蔬在桌子上。
宝尘和尚夹肉的动作一顿,抬头冲着方辰嘿嘿一笑。
“方施主真是好手段啊。”
方辰将一只虎虾摊在烤炉上,轻笑着道:“一些小伎俩罢了,和大师的手段没法比。”
宝尘和尚笑了笑,没有说话。
待将一大块烤肉裹着青菜放入口中后,他才在身上擦了擦油腻腻的手。
“贫僧看方施主头顶有金气缭绕,难道施主也是同道中人?”
方辰闻言愣了一下:“大师说我头顶有金气缭绕,是什么意思?”
“施主不知?”
“还请大师解惑。”
宝尘和尚神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烤肉,同时淡淡开口:
“方施主头上缭绕的乃是信仰之力,虽然不多,但已初具规模。”
“信仰之力?”
方辰眉头紧皱,第一时间想到了普尔和那群信徒。
难怪当初进去教堂时他恍惚了一下,产生一闪而逝的错觉。
难道和这信仰之力有关?
他将已经烤好的虎虾夹到宝尘和尚面前,笑着问道:“大师,这信仰之力是好是坏?有何用处?”
宝尘和尚微微一笑,高深莫测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佛曰:不可说!”
“这样啊!”
方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抬手将虎虾夹了回来。
“……”宝尘和尚。
宝尘和尚舔了舔嘴,无奈地向他解释:
“信仰之力玄妙无比,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救施主一命。但凡是有因果,施主也要为此做出补偿才行。”
“明白了,多谢大师解惑。”
方辰将虎虾重新夹给他,又给他开了一瓶啤酒。
宝尘和尚有了前车之鉴,急忙将虎虾塞入口中,甚至连皮都没顾得上剥。
方辰靠在椅子上,感应了一下头顶,可惜什么也没感应到。
但他并不质疑宝尘和尚的话,毕竟在这方面他们佛门才是行家。
宝尘和尚打了个酒嗝,胖乎乎的脸开始泛红,显然是酒劲上来了。
“不知方施主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咳咳……”方辰摸了摸鼻子,故弄玄虚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宝尘和尚。
可恶,被这小子装到了!
方辰得意一笑,反问道:“大师不在寺庙里吃斋念佛,怎么也跑出来了?”
“佛曰:不……”
“五只虎虾。”
“咳咳……”宝尘和尚急忙将后两个字咽了回去,讪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贫僧去找个朋友。”
“这样啊。”方辰兴致缺缺。
他取出一盒精品虎虾放在桌子上,又与宝尘和尚闲聊起来。
他发现这个和尚看着没个正经、嘻嘻哈哈,但说的话常常大有深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得道高僧?
这让他对眼前的胖和尚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然后几次套话都没有成功。
别看对方醉醺醺的样子,实则鸡贼得很,每到关键时刻就跟他打哈哈。
就这样,一直聊到深夜。
之前被打跑的那群人再没有回来,方辰挥手在废墟上放出一栋精致的小洋楼。
“大师,今晚在这里休息如何?”
“善!”
二人收起烤炉,走入楼中。
宝尘和尚啧啧称奇,对他这一手随时收放东西的本事羡慕无比。
方辰谦虚了几句,便走到了二楼休息,留下宝尘和尚在一楼。
他倒并不怕对方有坏心思。
虽然这和尚深不可测,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一夜无话,只有宝尘的呼噜声。
第二天一早,方辰煮了些粥,二人分食之后,相互道别,各自上路。
方辰骑着金雕,继续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