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钱?黄小仙连想都不敢想,她甚至不知道它们放在一起是多少,她激动得有些慌乱。
黄小仙美晕了,她真想说,别让则止再练什么功了,就跟她在人间享受生活多美?但她什么也没说,她知道,如果不奋斗,她将一无所有。
“我已经提出申请要去北京读书,在去北京之前能不能让我见一下则止?他现在不是在人间吗?峨眉山也不算远,我想见见他。”
浅尝想了半天说:“好吧,第一,你学习能成行,第二,至少在两个月之后。”
黄小仙忙不迭地答应了,她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能见到则止。
黄小仙有了浅尝的钱做后盾,一下就牛气起来,她发现钱还真是壮人胆的好东西,她甚至想,就算是砸了,自己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竞标表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早就波涛汹涌。
就在这节骨眼上,王玉娟竟然发来请柬,她要结婚了。
黄小仙当然不能掉队,而且王玉娟还有任务,让她一定把另一份请柬,让她专门给关鹏宇的。
黄小仙送给关鹏宇的时候,关鹏宇的表情很淡然,顺手往桌子上一扔说:“这是炫耀,如果我愿意,明天就可以娶一个,而且一定要比她年轻十倍。”
黄小仙懒得与他争论这类话题,心里说:你怎么不找个幼儿园的。
其实关总说这话的时候,他看黄小仙的眼光是特别复杂的,在他心目中,黄小仙一直是一个不懂得设计的女孩儿,可那个录音电话,让关总每次看到她,都有些不寒而栗。
王玉娟的婚礼,让黄小仙大开眼界,也是她迄今为止参加过的最高规格的婚礼。
黄小仙把自己打扮得典雅端庄一些,穿着修长的素裙,下摆压低,身上是绣花的小窄衣,衬托出她苗条的身材。
她抬级而上,玄关处两名靓丽的美女伸手做出请的手势,红色毛毯一直延伸到二楼,在楼梯的扶手处,同样站着两名服务员,只不过这次换成两名帅气小哥,做着几乎同样的手势。
二楼的楼梯,很有特色,每组十个台阶,台阶两侧有窄窄的长条形小桌,上面有水果和水还有纸巾之类的。
饭店里当然有电梯了,但楼梯的特色吸引了很多人,美丽的衣裙在这里姹紫嫣红,成了女人走秀的舞台。
黄小仙走到小桌子旁边,拿起一张纸巾,把口红抿得若有若无,这才挺胸抬头上了二楼。
进到二楼,黄小仙更感觉到了婚礼的不一般,它不像其它婚姻的大同小异,而是以自助的形式开放式的。
但大厅的正中央是舞池,客人可能随时跳舞甚至唱歌,你也可以在大厅旁边的桌子上约三、五好友落座。
如此随便而又新颖的婚礼形式,完美地躲过了二婚的尴尬,那些繁琐的程度也被王玉娟成功地避开了。
虽然这种形式已经不新鲜了,与公司的庆功会大同小异,但规格则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这里不仅有美味的海鲜还有鲜艳的三文鱼,而牛肉也是上等货色,上面有着花丽的包装。
轻柔的音乐在屋子里流淌,这婚礼不像是宴席,而像是漫步在天上人间,而这家酒店的名字正好是天上人间。
黄小仙与池会计坐在一起,不一会李春红与关鹏宇都陆续到了,他们凑成了一桌,拿着各自喜欢的菜品。
黄小仙没想到李春红会来,她坐了过去问:“你昨天没说要来呀?”
李春红一扭头,用嘴示意是关鹏宇让她来的,黄小仙这才点了点头。
桌子上慢慢坐满了人,大多数都与关鹏宇熟悉,林飞和钱亮也落了坐。
“咱们这土包子还真不习惯这西洋景。”钱亮自我解嘲地说。
“以为咱们都要习惯这样的形式了,过去的东西没人喜欢喽。”林飞说。
大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王玉娟与新郎结伴走来。
“她挎着的不是她爸吗?”关鹏宇问。
桌上的几个人都笑了,连黄小仙也没忍住。
王玉娟根本不可能再做与父亲的交接仪式,关鹏宇就是来搅局的。
王玉娟一身白色的婚纱,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她幸福的好似一个小女人一样,紧紧挽住丈夫的手。
男人大约四十五、六岁的样子,神情很专注。
主持人可能得到了通知,反正婚礼就是简单地讲讲话,主要是男人说,大意是吃好喝好玩好。
桌上有一男子说:“原来是高总呀,这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谁?几乎有一半的人都在问,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反正不可能是小白丁。
“男人是王玉娟父亲公司的常务副总,离婚有几年了,真没想到是他们在一起了。”
那个男人很显然对这个高总很是熟悉。
“有五十?”关鹏宇继续问。
桌上有人又小声笑了起来。
“哪有,人家才四十二。”
“长得可够着急的。”
舞曲响了起来,很多人拥进舞池跳起舞来,黄小仙发现王玉娟也消失在舞台中央,到底都是吃饭和喧哗的声音。
“发了财也不要这样好不好?”钱亮看着气派的场面由衷地说。
“那发财还有什么意义?”关鹏宇问。
“真的是财大气粗,关总,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超过她的排场。”钱亮继续说。
“我又没有一个大款的爹。”
关鹏宇很显然不喜欢人们往这个话题上聊,因为他处的女友又和他分了,他觉得没有家的感觉挺好的,虽然有时有些寂寞,但真自由。
“说不定人家是自力更生没用父亲呢?”钱亮阴阳怪气地说。
“靠她自己?那她够进去了。”关鹏宇顶他说。
“进去?要是能狠狠的捞一笔,进去也值得。”
“那你不试试?”
“你也不给我机会呀。”
“给,明天就给,你当我的副总吧。”
“副总肯定不行,容易进去,谭泽就是下场。”
钱亮提到谭泽,让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幸好王玉娟过来进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