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妹什么也做不下去了,她立刻回家了,打电话把丈夫叫了回来。
“路爱玲跟谁结婚了?”江秋妹非常生气地问。
“我不知道。”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俩平时关系怎么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结婚的时候咱们是不是在一起?”
“我知道你是没去,但我问你的是,她结婚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而她也没告诉我。”
王海滨解释说:“她是给我送了请柬,我根本都没看就扔了,所以,上面写的什么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小事吗?咱们现在与她就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她有事你却不告诉我,她不告诉我,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有鬼。”
“什么鬼?”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不说?说出来是不是咱们俩还能分析一下?”
“当时新郎都没出现,说明她只是想举办一个婚礼,让孩子合法化,她就算与我有了结婚证,但是没人知道,一旦我和她离婚,虽然孩子是合法的,但谁知道吗?她不怕这个孩子是私生子吗?她玩这么一出,分明就是做戏给自己看,好让孩子合法化。”
“我想起来了,我说你那天怎么那么好心让我出去吃饭,原来是怕我参加婚礼对吗?”
“我是怕你胡思乱想。”
“不对,是不是你们有什么事了?”
“你想哪去了?我和她?你说可能吗?”
“有些事一开始是不可能,但很难说之后的事,你看她,变着花样的不离婚,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当初她说的好好的,只要她叔叔一死,你们马上就离婚,现在呢?天天往后推。”
王海滨一脸冤枉地说:“我比你还急,这事你知道的,当初我就不同意,你非要做,你说现在咱们俩相互埋怨就没意思了,这事总有解决的时候,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和她都不可能的。”
“王海滨,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私下的往来吗?如果有,现在说我能原谅你,如果不说,真要有什么那一天,别怪我不客气。”
王海滨一点也没犹豫就否定了坦白的心思,他知道江秋妹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他的,就故意笑着说:“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想把假离婚变成真的?那样可就不是你原谅不原谅我的事了,而是我原谅不原谅你了。”
江秋妹冷笑一声说:“咱们家,只有你能有这事,我是不可能的。”
王海滨没敢再接话,而是转移思路说:“路爱玲肯定是想自己一个人带着私生子了,把我当成垫背的也是咱们赶上了,谁让她偏偏这个时候怀孕了呢?”
“你说她怀孕能不能是假的?”
“这个应该不能。”
“她可真是捉摸不透的人。”
“没办法,还是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可别惹她,哺乳期的妇女是不允许离婚的,如果她不高兴,又要拖上一年半载的。”
江秋妹听他这样解释,觉得也是合情合理,就忧心忡忡地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怎么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就没这么简单呢。”
王海滨一声不吭,他心里更明白,这一切都是路爱玲向他示威呢。
路爱玲露面的时候,是她生产的时候,江秋妹先是接到了她的电话,而王海滨还什么都不知道。
江秋妹到了医院,看路爱玲正抱着孩子吃奶呢。
“几天了?”江秋妹问。
“七天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太不拿我当朋友了。”江秋妹尽量想把话说得轻松一些。
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她家的保姆,另一个好像是她的亲戚。
“刚生完孩子太辛苦了,我才恢复过来,这不,第一时间就通知你了。”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你的消息呢?”
“在家养胎呗,你看孩子像谁?”
江秋妹看了一眼说:“漂亮,像妈妈。”
路爱玲摇了摇头说:“不,像爸爸,你再仔细看,特别像爸爸。”
江秋妹压住火问:“怎么?孩子的爸爸找到了?”
路爱玲嘴一撇说:“他爸爸不是王海洋吗?秋妹,你再仔细瞧瞧,看像不像他爸。”
江秋妹气得头都要炸了,但还是压住火,假装仔细看起来。
她这一看不要紧,这孩子路爱玲没说谎,太像王海滨了。
王海滨在家里有许多月子里的照片,江秋妹想了又想,甚至眉眼都一模一样。
路爱玲根本没顾及她的感受说:“我给你传几张照片,你看看,我都有点分不清,我看过他小时候的一张照片。”
江秋妹在医院没有发做,她赶紧跑回家,而她手机里不停地传来‘嘀嘀’的声音,照片一张接着一张被传了过来。
江秋妹把丈夫小时候的照片拿了出来,一对比,她立刻傻眼了,坐在沙发上欲哭无泪。
王海滨慌慌张张地回来了,此前他也接到了路爱玲的电话,而且路爱玲在手机微信的朋友圈里,晒出了孩子的出生证明,上面父亲一栏写的是王海滨。
而且照片的下面路爱玲还贴了两张照片,一张是王海滨小时的照片,一张是儿子现在的照片。
最让人无语的是,她在照片的下面还配了文字:父与子,你们能看出哪个是父?哪个是子吗?
这就是调侃,陈旧的照片出卖了这个问题,而路爱玲的真正用意当然不在于此。
办公室里立刻炸了锅。
老总把王海滨叫了过去,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老总说,我们是不管职工的个人私事,但你这是影响了全公司的形象。
王海滨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解释,只好以生病为由请了几天病假。
王海滨到家的时候,江秋妹根本没看到微信,而只是对着照片发呆。
王海滨看妻子如此,觉得如果现在再不坦白的话,他也真不算是一个男人了,只好把事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