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仙回太白山,组织祭天,而叶凡则抱着菀娜在峡谷深山逃窜。
旱魃在后方追击,它估计意识到自己被佛行符耍了,愤怒地要来吃掉叶凡和菀娜。
叶凡脚步不停,他迅速离开此地,逃到了三十公里外的另一个峡谷。
这里正在枯萎,但地气还很饱满。叶凡如法炮制,引出地气,笼罩峡谷,之后他躲在树上,一动不动。
旱魃看不见东西,又听不见动静,只能在峡谷里到处游『荡』,凡是它经过的地方,必定化作黄沙之地,任何一丝水分都会被蒸干。
它体内蕴含着火炉一般的神力,是大地万物的天敌。
寂静中,旱魃走远了,叶凡稍微松了口气。
菀娜大口呼吸,憋红着脸道:“我们该怎么办?要一直跟旱魃捉『迷』藏吗?”
“你保持安静就行了,我自有分寸。”叶凡沉声道,不容置疑。
菀娜瞪了叶凡一眼,嘀咕着骂了几句臭男人。
整整一夜,叶凡都在秦岭深山里跟旱魃捉『迷』藏,旱魃已经祸害了数百公里的土地了。
幸好有地气可以打掩护,不然叶凡早被旱魃逮住了。
菀娜精神紧绷了一晚上,等东方『露』出鱼肚白,她带着哭腔道:“我好累,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不想跑了。”
“行,你用命掩护我,我先走。”叶凡推了菀娜一下,作势要将她推下树去。
菀娜吓得抱紧了叶凡,人也精神了。
“你这个烂人,肯定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菀娜骂骂咧咧,叶凡猛地捂住她的嘴巴,跃下了树木。
他在林中飞逃片刻,躲在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
旁边有劲风掠过,旱魃几乎是擦肩而过,叶凡若再晚半秒就会被发现。
菀娜脸都吓白了,直直地盯着前方奔跑的旱魃。
叶凡也注视着,看见旱魃一步不停,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很快,它的气息也消失了。
叶凡沉『吟』:“它不找我们了,它回太白山去了。”
“真的吗?太好了,呜呜,我太惨了!”菀娜一下子松懈,哭天喊地地坐在地上,聚拢一堆树叶当毯子,躺下直喘气儿。
叶凡又打量了片刻,确定旱魃的确走了。
“看来祭天有效,这果然是降服旱魃的方法。”叶凡自语,扭头看菀娜:“走”
他“走”字说了一截哑了火,因为那菀娜竟然在石头后面『尿』『尿』。
叶凡移开目光,菀娜用枯枝挡在前面,有气无力道:“你等一下我,我憋不住了。”
她已经累得忘记女孩子的矜持了,叶凡反正看不见具体的东西,她也懒得计较了。
叶凡不语,干脆利落地盘腿坐下,在枯叶上面休养生息。
这一夜奔波,他也着实累坏了,真气几乎枯竭。
此刻他趁机调息,眨眼就入了定。
经脉在刺痛,不仅仅是劳累过度,更是因为近距离接触了旱魃,导致他的真气都炙热无比,如有火烧。
菀娜方便完毕,垂头丧气地走向叶凡:“可以回去了,抱我。”
她说完才发现叶凡已经入定了,怎么叫都不醒。
菀娜眨眨眼,过去揪叶凡耳朵,『露』出欢快的笑。
“让你欺负我!我泰国香波儿岂是好惹的?”
她跟猴子一样,竟是把叶凡当玩具一样揪一样揍,玩得不亦乐乎。
叶凡毫无知觉,他如一条枯竭的大江,正在海纳百川,尽可能地恢复修为。
半小时后,他睁眼,眼中闪过金光,已是调养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觉得脖子有点重,昂头一看,菀娜骑在自己肩膀上,正一脸尴尬。
“那个,我是不小心骑上来的。”
“下去!”叶凡斥了一声,菀娜跳下来,心里暗骂,然后卖乖:“我们可以回去了吗?华夏大师。”
叶凡不回应,单手『操』起她,跟抱着个洋娃娃,一路北上。
此时,黎明已经过去了,天地之间明亮起来,云层之后阳光亦要洒下。
太白山下,聚集了数万军队,一辆辆装甲车正在开往太白山。
封卜文等百余位高手远远观望,仍然心有余悸。
军队已经出手了,但他们不知道军队在干什么,只是看见军队运来了一车又一车的冰块,冰块被密封,正在融化。
“我们都奈何不了旱魃,巴利王甚至被一口咬死了,军人有什么用?运冰块来救灾吗?”
有人埋汰道,看不起军队的作用。
“莫要说了,这些军人虽然是普通人,在上面的领导是龙组的人,比我们不知道厉害了多少。”
空闻反驳,他一脸脏泥十分狼狈,但也死里逃生了,这会儿哀叹,“可怜叶真佛,被旱魃追击,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当时旱魃本来是奔着众人来的,要大开杀戒,结果忽地去追叶凡了,众人这才得以逃命,不然全都得死。
“哼,我们菀娜小姐一时糊涂,被吓得跟叶凡跑了,不仅浪费了佛行符,还面临天大的危险,叶凡真是会给人带来晦气!”
泰国老者叫道,一群老头都十分不悦。
空闻脸『色』动怒,正要反驳,封卜文却开口:“不要吵了,墓术无用、东南亚的神通也无用,看军队要做什么吧,他们在往洞里倒水。”
众人看向太白山,果然看见众多军人将冰块运到了山上,然后将融化的水倒进千尺百丈女魃墓中。
由于旱魃神力太过可怕,巨大的冰块运到洞口就已经蒸发了一半,效果很差。
不过上头也是铁了心了,除了装甲车,还派来了直升机空运,甚至发『射』了催雨弹,让太白山多了一丝湿气。
而且没过多久,十余辆大货车匆匆而来,竟然运来了烤『乳』猪纸钱等拜神的东西。
一众人面面相觑,印度人讥笑:“他们要干什么?祭神吗哈哈?搞笑。”
“如果是祭神也太弱智了吧?妄图通过祭神送走旱魃?是不是还要投几个处女?你们华夏中央跟那个叶凡一样智障,不通过实力去解决,反而寄托在虚无的祭拜上面。”
泰国老者也抓住机会嘲讽,将怨气到处撒。
一群华夏人老脸无光,他们也搞不懂为什么要祭神。
封卜文沉声道:“旱魃虽然不是僵尸,但更不可能是神兽。如此祸害之生物,祭拜无用,它根本不明白祭拜的意义,这群军人都得死。”
众人议论间,前方一个络腮大汉疾驰而至,大声道:“你们都过来祭天,送神女。”
印度人和泰国人一听,哈哈大笑:“有没有搞错,让我们去拜祭旱魃?脑子有病吗?”
络腮大汉一脚飞踢,将这帮人全踢趴下了。
“屁话贼多,要不是看在国际友人的关系上,老子把你们全丢进女魃墓里去!”
络腮大汉十分粗暴,当即吓得印度人和泰国人不敢bb了。
空闻带头出列,尊敬道:“将军,为何要祭天?”
“叶凡要求的,他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们都去,不然人手不够。”
络腮大汉正是酒剑仙。
他这么一说,印度人和泰国人又要嘲笑了,不过还是压在了心里。
封卜文皱眉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旱魃应当是一只僵尸化形而成的犼,犼是怪物,拜祭无用,只有神兽才懂人类拜祭的含义。”
“封卜文,国家不追究你盗墓的责任,对你宽宏大量,你去祭个天都不肯?”酒剑仙扫了一眼封卜文。
封卜文脸『色』不悦,他一生盗墓,从来无人约束,自由自在,但后来被中央管束了,他心里头别提多不满了。
现在酒剑仙又用中央压他,他如何能有好脸『色』。
“无用之功非要去做,你不信我,却信一个『毛』头小子,实在可笑。”
“祭天绝非儿戏,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印度教,都知道祭天的意义,你们如此胡闹,相当于辱神。将犼当做神祭拜,真是笑话,改日东南亚人能笑死。”
封卜文这话得到了印度人和泰国人的赞同,他们纷纷怪笑着点头。
酒剑仙甩手:“老子不听,谁不祭天老子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