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快速地消失在楚杏的视线里,她越发觉得奇怪,周围没什么人,这个案卷也很少会有人来看,只有她一个人在看,但是为什么这位公子二话不说就抢走她手中的额案卷吗?
楚杏不由得突发揣测,这个男人一定是来者不善。她只见到他的一面,一闪而过,他的五官分明,看起来动作轻盈,应该也是学武之人,看起来着装不凡,不是什么普通人。
但是他为什么要抢走那份卷宗呢?她刚刚对这份卷宗引起强烈的好奇心,就被抢走了,当然心里不甘心。
她突然想起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份卷子,他才会来不顾一切地抢走它?
当她想明白了,她拔腿就跑跟了出去,跑到外面的时候,已经不见这位公子的身影。
“他跑的也太快了吧,连个人影都不见了。”楚杏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对一旁的扉傲说道。
扉傲一看楚小姐这副模样,担心地问道:“小姐怎么了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在屋外守着楚杏,因为身份特殊不得进入。
“刚才是不是有个男的,跑着出来了?”楚杏询问。
扉傲一想,点点头,说道:“是的,他是尚书大人的儿子,袁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到他急急忙忙跑开。”
“他把我拿的卷宗拿走了,什么人啊,居然抢走我的东西。”楚杏生气地跺脚,双手叉腰,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会直接动手。
“啊?怎么回事,小姐,要不要我去给您追回来?”扉傲问道。
楚杏愁眉苦脸的,这是刑部重地,居然有人乱来,但是他毕竟是尚书的儿子,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算了算了,由他去吧,又不是我的东西,只是被人莫名其妙地抢走了,有点不开心。真是奇怪,这柜子上那么多案件,非要抢我手里的东西,怕是有什么问题吧?”楚杏摇摇头,心有不甘。
扉傲听过这位公子的事情,跟楚杏娓娓道来:“楚小姐有所不知,这位公子乃尚书大人的小儿子,从小学识多才,一身诗书伦理,为人正直绅士,前些年不知道遭遇什么变故,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变得非常孤僻,不喜欢和人多交流,甚至是非常自闭,见到人不打招呼。尚书大人非常头疼,到处找郎中给他看病,可惜是心理病,也治不好。”
楚杏震惊,这么大个人,居然还这么有脾气。
“真的吗?这个人看起来确实有点不一样,原来是这样,不过,他遭遇了什么事情你有听说吗?”楚杏打听道。
扉傲摇摇头,“当然没有,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这么多事情,不过,倒是因为这样,尚书大人一直对儿子十分苛刻,希望他能堂堂正正做人,给他争面子,可惜了,老天捉弄人。”
楚杏有滋有味地听着,这古代的八卦,还真的不少,有趣极了。
“没想到你这么八卦,在你这里还能听到不少消息呢,真是有趣。”楚杏笑着打趣。
扉傲害羞地挠挠头发,“这都是兄弟们巡逻时候无聊的时候拿来谈天解闷的,没什么,小姐要是感兴趣,我以后慢慢跟您说,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楚杏笑着拍手,“好啊好啊。”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又是你,你这个女人我记得,刚刚已经被我警告过一次了,现在还不知道改正,没事的话你快点走,别在这里瞎吵吵!”侍卫又走过来,对楚杏没好脾气。
“凶什么凶,我现在就走!”楚杏也没心情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赶紧离开,省得晦气!
“扉傲,我们走!”楚杏拉着侍卫就往外走,她对那位公子的事情还是非常感兴趣,天色还早,还不想马上回家,她带着扉傲来去找蒋书。
蒋书这边刚处理完事情,一出门就碰到楚杏上门来。
“你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我还以为你要在那待上一天了。”
蒋书招呼她进来坐,却看到楚杏一脸抑郁,没好脾气。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蒋书问完,看着扉傲。
扉傲从头说来,说因为那位公子的事情,害楚杏不开心。
蒋书惊呆:“该不会就是袁柯公子吧?!”
扉傲点头,“就是他,是他没错。”
“不是吧,大小姐?你怎么招惹人家了?你该不会对人家大打出手了吧?”蒋书非常惊讶。
“没有啊,我连他正脸都没看上一眼,怎么可能对他动手?再说了,人家那么高大一个大男人,我怎么是他的对手,他就是把我正在看的案卷动手抢走了,让我非常郁闷。”楚杏沮丧地说着,嘟囔着嘴,用力喝完一杯茶。
“那他对你说什么没有?”蒋书拿走她的茶杯,让她专心说完。
“没有啊,他拿走我的卷宗,然后我就追上去,喊他他头也不回,跑得老快了,不信你问扉傲,我根本追不上他。”楚杏不明白为什么蒋书这么担心受怕的,提起这个人,脸色都变了。
“诶不是,你在怕什么呢?”楚杏问道。
“那个人可是袁柯,尚书的儿子,还好你没得罪他,不然我们是惹不起的啊!大小姐,袁柯的事情你没听过吧?”蒋书说道。
楚杏一怔,愣住,“没有,他不就是内向孤僻吗?这有啥,难道还有暴力倾向吗?”
“他有个老相好,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家里安排成亲了,他心情不悦,一直深受打击,对他影响非常大,据说他最近老是到刑部去,就是帮他的心上人调查这些案件,他的心上人嫁到那户人家去过得不好,情况和你姐姐相似。他一直走不出来,抑郁寡欢的,估计这次从你手上抢走的,就是关于那个女人的案件。”蒋书说道。
楚杏惊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脾气这么冲,有人动了他心爱的女人,还对她不好,原来是个痴情的男子啊,少见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