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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刻,竟然有外客来访。

王珠听到了红娇回禀,来访的竟然是几位同居在风烟驿中的娇客。

她想了想,让婢女准备好了茶食,以待客人。

来中辰皇朝选秀的女子,一个个的均是怀有目的,心思不纯。

合纵连横,却也是少不了。

这相互的厮杀间,却也是有先来后到不是?

来者居然是有七八人之多,都是大夏邻国的贵女。

领头两人,分别是陈国的皇女夏侯鸢与北漠的公主阿黛丝。

阿黛丝与乌苏流云同父不同母,也是个标致的姑娘。

她率先说道:“我的小姐姐素来跟九公主相好,两年前分别之后,更是对九公主可谓日思夜想。她总是跟我提及九公主的风采,我也是对九公主仰慕有加。今日一见,九公主比我所想的更加美貌动人。”

阿黛丝年纪尚轻,样子直率,看着一副直接没城府的样儿。

就连她称赞王珠的肉麻话,都是让她弄得语出真诚,令人感动。

王珠心中有数,这样子的性情,还当真像是乌苏流云啊。

夏侯鸢亦是客客气气的:“九公主性子仁善,当日我的兄长人在大夏,却也是九公主几番照拂。如今陈国和大夏边境如此的和顺,这可都是九公主的功劳啊。”

这位陈国的公主面颊之上,恐怕是很难找到夏侯夕的影子。

夏侯夕容貌绝美,一举一动无不动人心魄。

然而夏侯鸢虽然也有几分姿色,可是在群芳之中也是并不那么的突出了。

不过她身份放在那儿,无论是李如拂还是别的秀女,自然也是会对夏侯鸢另眼相待。

此刻下人却也是奉上茶果,招待这些娇客。

王珠心念转动:“可别夸赞于我,这倒是令我有些羞愧,实在也是说不出话儿来。我等都是相好邻邦出身,如今到了中辰皇朝,自然也是应当互帮互助,相互间有个照应。”

王珠语出柔和,颇有善意。

在场的娇客们,也是听得顺耳,纷纷面带笑容。

夏侯鸢也不觉有些恼怒埋怨:“那碧若雪,当真是个蛮夷女子。只不过太后瞧得上她,故而也招摇。她这样子的蛮女,性子刁蛮,我等也都受过她的气。今日她居然是对九公主无礼,却让九公主弄个没脸,瞧着当真是让人解气啊。”

这样子说着,夏侯鸢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添了一律幸灾乐祸的光芒了。

“是呀,那小蛮女心思也挺多。她对我们不知礼数,不过倒费心结交那齐国公主孟淑君。我瞧不过是为了一时之利罢了。孟淑君性子也高傲,我瞧两个人也是不怎么合得来。”

一旁却也是有贵女添话,言语之间顿时流转不平之色。

“我等性子柔弱,被她欺辱,日日挤兑。她嫌等得太久,我们何尝不是度日如年。”

“那等蛮女,她能不知礼数,我们总不能随她一般。”

夏侯鸢察言观色,王珠待她们虽然客气,可是至始至终,都是面颊微微含笑倾听,并没有因为几句话儿而露出愤怒之色。

她止住了众人说话:“不早了,大家也散了吧,九公主一路劳顿,风尘仆仆,也是应当好生休息。”

在场的贵女似才反应过来,纷纷告辞。

她们来王珠这儿,也不过说几句闲话罢了。

不过,说这些闲话,也是表明了立场。只要她们来这儿一遭了,也算是走了过场。

其余贵女尽数散去,而夏侯鸢却也是留下来,和阿黛丝窃窃私语。

“你瞧九公主会不会因为我们几句话儿,就跟那碧若雪斗起来?”

阿黛丝说到了这儿,不觉皱起了眉头:“咱们说得激动万分,可是这位九公主呢,至始至终,她可没见当真十分生气。鸢公主,她可是个厉害的人儿啊。”

夏侯鸢嗤笑:“人家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瞧不出来?可她为什么还是待我们客客气气的,还不是相互利用罢了。就好似我与妹妹之间,也是因为有所好处方才结盟。便算咱们不挑拨,那碧若雪就不会寻王珠的晦气和麻烦?让她们去斗吧,斗个天昏地暗,我们这些人只需站边在王珠这边罢了。”

若王珠失势,她们自然也会离开。

说到了这儿,夏侯鸢一双美眸却也是不觉轻轻的闪动:“不过,你当真可以肯定,这九公主在中辰必有靠山?”

阿黛丝面颊流露与她气质不符的算计光芒:“这是自然的。若非如此,她根本不能成为秀女,而且还让宫人亲自接送。”

夏侯鸢也是难掩心中一缕嫉妒和酸楚:“不错,不错,你说得真是对极了。她残花败柳,天下皆知。若不是另有靠山,怎么会让一个风流寡妇随行到了这儿。王珠,王珠,她倒是果真厉害,让夏侯夕回来做储君。亏我这么多年奉承大皇兄,却也是押错了宝了。多年辛苦,也是百忙。”

说到了这儿,夏侯鸢轻轻冷哼一声,便也与阿黛丝告辞。

阿黛丝独个儿在走廊之上,一双眸子之中,蓦然流转了灼灼的精光!

等这些莺莺燕燕们都尽数离去了,王珠方才也是换上了衣衫,欲要入眠。

白萱慢慢的给王珠按摩,为王珠舒筋活血,舒展这一身筋骨。

白萱也不觉感慨:“公主,这些莺莺燕燕前来,我瞧也是没什么好心眼儿。这一个个的,心里面还不知晓打的是什么主意呢。那个鸢公主,瞧着也许并非十分厉害。可是这些女子,个个却似以她为首,这似乎也并非因为她那陈国公主的身份。我瞧她们,是推九公主出去做筏子。”

她的话,王珠是赞同的。

只听王珠轻轻的嗯了一声,却也是微微含笑。

“左右不过是相互利用,面子上过得去。”

这些莺莺燕燕之间,是绝不会有什么真情,更不会有什么坚固的联盟。

一切均是利益所向,相互之间合纵连横罢了。

这些娇女无不十分厌恶碧若雪,然而那些诽谤的言语之中,却有一条不可辩驳的真实。

那就是如今这些贵女之中,则要属碧若雪风头最劲。

不但家世了得,中辰皇朝也对她颇为重视。

便是那齐国公主孟淑君很是厌恶碧若雪的性子,也是捏着鼻子跟她结交。

而这些娇女,吃亏之后却一番隐忍,这必定不是因为什么性儿柔弱。王珠就瞧这儿绝没有什么性子柔顺的人,不过是有所顾忌罢了。

王珠任由白萱按摩了一会儿,便觉得一股子浓浓的倦意顿时涌上了心头。

她不觉眯起了眼珠子,一阵子的昏昏欲睡了。

次日清晨,王珠方才睡醒,对镜梳妆。

丹淑一边为王珠梳理头发,一边跟王珠磕牙说话儿。

原来昨天晚上半夜时分,那位迟迟未至的南刘公主丽昙凤可是终于来了。

丹淑一边轻快的为王珠梳理头发,一边跟王珠磕牙说闲话。

这位南刘公主大半夜才到,便是驿站里面的人,那也是吓了一跳。

黑灯瞎火的,丽昙凤匆匆而来,究竟有没有传闻之中的绝色,却也是不得而知了。

这小丫头说到了这儿,面颊之上颇有些遗憾之色,瞧来也是颇为好奇。

王珠听了,却也是顿时不觉微微一笑。

何止丹淑,便是王珠自己,这内心之中,却也是不觉颇多好奇之意了。

这传说中的美人儿,究竟是何美法,却也是不得而知。

梳洗完毕,王珠用了送过来的早膳,却也是盈盈出门。

夏侯鸢邀王珠一块儿玩叶子牌,王珠不好这个,夏侯鸢也是并不勉强。

王珠在一边瞧着罢了,而一道不善的目光却也是扫射过来了。

只见碧若雪狠狠的盯住了王珠,眼中颇多恼怒之色。

昨日王珠言语不善,这冒犯了碧若雪的尊严,也是让碧若雪愤愤不平。

如今夏侯鸢、阿黛丝都围在了王珠的身边,这更是让碧若雪将王珠视为大敌了。

王珠虽知晓这几个女郎是刻意利用自己,可是她更加知晓,树欲静而风不止。

便算自己不去招惹碧若雪,这个蛮女也是绝不会饶了自己。

果然碧若雪瞧着王珠,终于也是阴阳怪气的开口了:“听说有的人,已经是成婚了的人,有过夫君,残花败柳之姿了。却仍然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居然仍然来这儿选妃。这样子的面皮,却也是未免太厚了些吧。”

她这样子一开口,厅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顿时就安静起来。

王珠轻轻的放下了:“碧公主这言下之意,便暗指的是我了?”

碧若雪却也是不觉嗤笑:“九公主这可就是意会错了,我这并非是暗指,而是明指九公主。我实在是不知,天底下居然能有这样子厚脸皮的女人。想不到来到了中辰皇朝,终于也是开了眼界了。”

她言语尖酸刻薄,处处打压王珠,这话儿确实有些不堪入耳。

别人纵然心里面这样子的想,可是也绝不会宣之于口。

不过碧若雪既然是当真将这样子的话儿说出口,却也是大损王珠的脸面。

毕竟这些话儿,可谓句句都是说道了王珠的痛处,这也是王珠无可辩驳的不足。

而那些目光,顿时不觉纷纷的落在了王珠面上。

王珠面上却并无愠怒之色,反而微微一笑:“如今中辰国的陛下,年纪虽轻,却也是已经有很多女人了。相信以后,他的身边会有更多的女人。我只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夫婿,还是一个死人,又怎么会对不住他?”

夏侯鸢手帕轻轻的掩住了面颊,听到了王珠的回答,掩住了脸蛋却也是不觉轻笑了一声了。

而碧若雪却也是顿时不觉冷笑:“你不过是个女子,又如何能跟男人相比?想来你们大夏,风俗不同,女子不讲究贞洁,行事放浪。可是放到中辰,这可是要讲究门阀家世与身子清白与否的。”

王珠却若有所思,碧若雪出身南疆,南疆民风开放,男男女女婚前与人私会的也并不如何的罕见。

可是如今碧若雪振振有词,莫非她居然是个处子?

若她保持处子之躯,必定是刻意迎合,那么对于轩辕无尘的宠爱自然也是志在必得了。

王珠却也是轻轻的扬起了下颚:“便是中辰皇朝,也少不得有女子入赘之事了。各国风俗虽然不同,唯独有一样是相同的。那便谁有本事,说话的声音也可以大些。谁有本事,自然是受人欢迎,讨人喜欢些。”

“诸位原本在家中,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儿。若以家族权势相压,要挑个乖顺听话,不容纳妾的相公,也必定不是难事。可是为何诸位居然是弃了个清清白白的好儿郎,偏偏眼巴巴的赶到中辰皇朝,任由那坐拥三千中辰陛下挑挑拣拣?男人的清白与否,并不重要,要紧的却是身份地位,权柄风光。宁为英雄妾,不为庸人妻。”

“好似碧公主,你出身好,样子也美貌,性子更是率真可爱令人着实喜欢。不过你我比较,谁好谁次,还是等我等在中辰宫中分位定下来之后,才知晓谁高谁低。等我屈居于碧公主之下,再聆听你的训示。否则如今我等也不过都是秀女的名分,就不必在这里指指点点。碧公主,只恐怕你还没这个资格的。”

碧若雪十分动怒,一伸手,顿时将桌子上的物件儿都是尽数扫下来。

“王珠你这个贱婢,你在胡说些个什么?我入宫分位会在你之下,你做梦吧。”

碧若雪面颊通红,十分的恼恨。

她一双水色的眸子转动,流转了危险气息。

乔素韵顿时扑过来,死死的扯住了碧若雪的袖子:“碧公主,还是暂且忍耐了一二。若是得罪了九公主,可是承担不起啊。”

她虽然是苦苦相劝,然而以碧若雪的性子,这样子的劝说非但不能消解碧若雪的怒火,反而更好似火上浇油一般。

碧若雪一伸手,顿时也是狠狠的抽打了乔素韵一耳光。

“废物,你以为我跟你一般?我南疆公主,岂容她大夏的贱婢可羞辱?”

王珠却蓦然沉声厉呵:“碧公主!你我如今人在京城之外,你脑子愚钝,为何不想想是为什么?”

碧若雪狂怒之下,被王珠这样子呵斥一声,却也是顿时不觉微微一怔。

“我等均是各国来的贵女,如今被拒之门外,中辰面子上话儿说得十分好听。可是则却也是颇有疑虑吧。毕竟入了皇宫,便是要近些侍候陛下,接触中辰皇族。中辰皇朝称霸大陆,众人皆是十分臣服。可是难免,有些人心存不轨啊。最好的法子,莫若让杀手冒充秀女,潜入宫主。趁机,再杀了陛下。否则太后娘娘,又怎么会赞同摄政王的话儿?”

王珠目光流转,落在了碧若雪的身上。

碧若雪已然全身僵硬。

王珠心中冷笑:“在座一些聪明的人,已经是猜测出其中缘由。只不过,不会像我这般,卖弄聪明罢了。今日碧公主要招来侍卫,在这里对我动粗。以你身份容貌,什么品行不端,大约也不至于将你落选。可是若中辰皇族怀疑你是刺客,又或者担心你这般暴烈的脾气,在宫中对陛下也是如此,一不小心就伤了陛下。那么,碧公主只恐怕连明都的城门都进不去,回南疆成为笑柄了。”

王珠一番话,说得碧若雪面色迟疑,变幻不定。

在场娇客们听了,心思各异。

却也是有人难免有些懊恼,若碧若雪当真动了手,正如王珠所言,她必定不能入宫了。

如此一来,却也是少了一个大敌。

不过这大夏的九公主,却也是当真厉害。她既如此厉害,又怎么会让碧若雪当真伤了她呢?三言两语,就让碧若雪绝不敢妄动。

而一旁的夏侯鸢,她神色却也是不觉有些幽深。

当真可惜啊,若是碧若雪动了手,王珠也受了伤,那才是一石二鸟呢。

碧若雪愤愤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灌了两口凉茶。

而那乔素韵面颊红肿,眸中垂泪。

也许当真因为她小国郡主显得卑微的身份,她被欺辱到了如此地步,居然也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乔素韵仍然是乖巧的回到了碧若雪的身边,陪着这个骄纵的南疆公主说话儿。

孟淑君似当真跟碧若雪不过是面子情。

如今碧若雪在王珠面前吃亏了,孟淑君非但没有丝毫的安慰,还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

反倒是乔素韵,虽然遭受了屈辱,仍然是温言细语的上前赔话儿。

然而碧若雪却并不领情,反而十分大声的说道:“哭什么哭,哭哭啼啼的,实在是令人觉得厌恶至极。当真是丧气!”

乔素韵也不敢多言,赶紧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抹去了眼角那一缕水光。

至于另一头,夏侯鸢等也不玩牌了,纷纷温言细语来安慰王珠。

方才碧若雪咄咄逼人时候,这些贵女好似胆怯了一般并无言语,却也是并不妨碍她们如今又再次热络起来。

王珠却好似浑然不觉,仍然是一派亲好之色。

夏侯鸢主动奉上茶水,却不觉压低了声音:“姐姐今日虽然是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却也是得罪了这位南疆公主。若她运气大好,他朝后宫分位在你我之上,少不得要受些闲气,被她所嫉恨。”

夏侯鸢这样子说,自然也并非是无的放矢。

比起其他诸国,南疆与中辰皇朝的关系也是要更为密切一些。

甚至中辰皇朝,出兵打仗,也是向着南疆征兵。

李太后是什么意思,众人均也是有些明白。

轩辕无尘虽然是一国陛下,可是端木紫麟却也是实权在握。

正因为如此,李如拂也是四处笼络。

既然如此,这碧若雪以后必定是会十分受宠。

若王珠是个愚蠢的性子,那么此刻王珠得罪碧若雪,夏侯鸢也只会暗暗窃喜。

可王珠不是,她非但不愚蠢,而且还心思聪慧,极为伶俐通透的一个人。

如今王珠毫不避讳,如此行事。夏侯鸢的心中,却也是总是有些困惑不解的。

王珠却并无畏惧,也无解释。

至少碧灵宫许诺过,不会让自己真正入宫,成为轩辕无尘的女人。

她自然无须担心,以后碧若雪分位在自己之上,刻意打压自己。

更何况王珠也不会当真让自己成为中辰后宫之中的一员。

什么宁为英雄妾,不为庸人妻。王珠素来绝不容自己成为别人花园里面一朵别致的鲜花。

夏侯鸢却也是压低了嗓音:“还是姐姐成竹在胸,背后已有靠山,一入宫中,就是能步步高升,根本不怕那碧公主?”

她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这一堆的女子,妙目流转,都是不觉盯住了王珠。

王珠却一脸可惜之色:“我可没这个福气,只不过素来是这个性儿,一贯都是咽不下这口气。”

王珠虽然这样子说,可这些女子却也是似信非信。

毕竟早就听闻,这个九公主背后有了靠山。

这些流言蜚语虽然不知晓是谁传出来的,可是不少人却也是上心。

正因为如此,碧若雪也处处跟王珠作对。

看似鲁莽,可这碧若雪也不当真是傻子,无非是想试探出王珠的底牌,瞧瞧这大夏九公主的成色。

然而王珠颇有手腕,甚至无需别人帮衬,就压住了碧若雪。

既然是如此,王珠的深浅,却也是更加瞧不出来。

阿黛丝唇瓣悄悄的突出了一口气,她暗暗寻思,这九公主手腕可是厉害得紧,决不可轻易招惹。她暗暗盘算,可是能攀上王珠,顺势而上。

而在另外一头,乔素韵也是不知晓说错了什么,惹得碧若雪顿时大怒。

她随手一拂,却也是将酒水推到了乔素韵的衣衫之上,顿时沾染了斑斑酒水痕迹。

乔素韵姿容清雅,裙摆刺绣精致,这么一条裙子被酒水所污,顿时染褪了颜色。

乔素韵站在了一边,泪水盈盈,眼泪珠子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纷纷垂落下去。

她却也是绝不敢大声哭泣,只轻轻用帕儿擦拭了面颊之上泪水珠子。

碧若雪方才虽然是是让王珠几句话儿给拿住了,可她仍然是极为不甘心,她气焰消下去,却仍然是不甘心,仍然是朝着王珠言语:“王珠,你说话吓唬人罢了。当今世上,还有谁会挑衅中辰皇朝?只恐怕,是有些人虚言恐吓罢了。想不到,你居然造谣中辰皇朝,只为吓住我这样子的小女子。”

说到了这儿,碧若雪的一双眸子之中流转了浓浓的恶意:“九公主,我瞧你在这儿妄言,却也是居心叵测啊。不知道的,还道你这大夏公主别有居心,竟然是有意让这秀女之间人心惶惶。”

最初她确实有意试探,看看王珠背后究竟是不是有人支持。

甚至动了粗,看王珠能够如何。

却没曾想到,王珠三言两语,居然就四两拨千斤。

而如今碧若雪的心中,顿时掠动了货真价实的恼怒之意。

如今更是言语相激,逼王珠于不义。

说到底王珠是大夏公主,大夏力弱,王珠若是因为言语有失,失去了中辰皇族欢心,这对大夏也绝不是一桩妙事。

王珠尚未言语,便是听到冷冷哼了一声。

一名妙龄少女缓缓现身,她一身衣衫素净,便是戴着面纱,也是掩不住浑身散发的动人气质。

一双素手纤纤,竟似比雪白的衣袖还要白腻几分。

碧若雪乃是南疆公主,南疆女子素来以皮肤白腻著称。碧若雪也是雪肤碧眸,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可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与面前的女子一比,却也是浑然失色。

“虚张声势?我瞧这位大夏九公主说得没有错,如今你们中间,必定是有人心怀不轨。”

碧若雪不觉嗔怒:“你又是谁?居然能在这儿大放厥词,胡言乱语?”

她旁边侍婢顿时说道:“我家主子,正是南刘的公主丽昙凤。”

此言一出,周围之人,面颊之上顿时不觉流转了好奇之色。

传闻之中,这丽昙凤可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她姿容绝艳,只不过据说生性淫荡轻浮,甚至连父皇兄弟都是觊觎她的美色,想要一亲芳泽,全不理那伦常道德。

只不过这些传言颇多,却并无什么真凭实据。

唯独那美若天仙的评价,似也是货真价实,并无争议。

“原来你就是丽昙凤?当真可笑得紧,若非你拖拖拉拉的,咱们这些人,也是不必在这儿等这样子久。”

那丽昙凤却不觉嗔怒:“若非有人暗中对我狠下毒手,何至于此?”

说到了这儿,她顿时揭开了自己面纱。

众人也是不觉瞧呆了,只因为解开面纱瞬间,最先入目的是那么一双如梦似幻的眸子。

这双眸子似蕴含清愁,而那缕清愁之中又似有股子说不尽的冷淡。

只不过神光流转间,却又有一种令男人心生酸楚,恨不得为她去死的魔力。

在场的秀女虽然均是女子,然而触及了那眸子的一瞬间,也似感觉到了这样子的魔力了。

然而随即,众人却也是顿时留意到了这女子面颊之上的道道伤痕。

此女纵然面颊之上俱是伤痕,却也是能分辨她五官极美。

可正因为她五官极美,却也是越发衬托出这些疤痕的丑陋。

极美与极丑糅合在同样的一张面颊之上,却也是衬托出美的极美,丑的极丑。

若此女面颊之上没那么些个伤痕,说她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似乎也是当得起的。

丽昙凤容色却也是说不出的淡漠,嗓音更是说不出的幽凉。

“我来迟了,是因为有的人沿途暗算,不但饮食之中下毒,还想要杀了我。我人虽然没有死,脸容却被毒物所浸,生生弄坏了。若非中辰派兵相救,我已然是死了。如今这指使杀手的凶手,可是就是在你们这些秀女之中吧。”

丽昙凤柔柔低语,她言语虽然幽润平静,可是却也是让众人联想篇幅,甚至不觉想到当时一切是多么的可怕。

这样子一张俊美的容颜,却也是生生被毁掉。

这就好似将一件精美的玉器生生毁掉,让人顿时觉得万分的可惜。

碧若雪原本只是带着嘲讽瞧着,然而如今,她竟似平添了几分惊恐之色。

她手指蓦然狠狠的按住了胸口,恶狠狠的说道:“脸蛋都坏了,一个丑物,还来这儿丢人现眼做什么?”

丽昙凤却也是不觉冷冷含笑:“只因我被送入中辰选秀,方才遭遇此等劫祸。如今我容颜受损,残败之躯,自然绝不敢再有入宫为妃的奢念。只不过谁害了我的,总要求中辰皇朝为我寻个明白吧。此人既然是毁我一生,我自然是绝不轻饶。”

一边这般说着,丽昙凤手指轻轻一动,顿时放下了面纱。

“只盼碧公主是没有行此恶毒之事,否则这件事情,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言下之意,竟然是暗指她怀疑对象就是碧若雪。

碧若雪为之气结!

只不过如今,丽昙凤一副容貌被毁,破罐子破摔的样儿。

倘若碧若雪当真动了她,倒是证实了下手的名声。

故而碧若雪不觉生恨,这小蹄子,自己之后再行收拾。

四周围一片安静,碧若雪微微冷笑:“个个都瞧着我做什么?还当真将此等攀诬之词当真不成?我可是早早来了这儿,却被别人平白耽搁了功夫。”

王珠不觉微微含笑,温言细语:“倘若当真动手,以南疆公主的手腕,又何须亲自动手?更何况,以你那凶残的性儿,所言也是未必不真。”

碧若雪冷哼:“我瞧有些人迟迟未来,谁知道是不是暗中动手,铲除异己,闹什么幺蛾子。”

正自此刻,宫中女官已经到了,在场的娇女也是不再斗口,纷纷向前行礼。

宫中女官兰罗已至,她乃是五品女官,举止利落,容颜十分和气。

在场气氛微微有些尴尬,兰罗是个伶俐剔透的人,自然也是瞧得出来。

只不过她却恍若未觉,当做未瞧见一般。

“如今虽有波折,南刘公主之事也是未免让人觉得十分遗憾,好在诸位娇客已来全,三日之后,各位娇客一块儿入宫。太后也十分歉疚,特意送上一些物件儿,还盼各位能够喜欢。”

说到了此处,兰罗却也是命人将东西尽数送上来。

无非是些精致首饰,华美衣衫,面脂香膏。

中辰皇朝原本便十分富庶,而且工匠手艺也巧,这些东西也是十分精致。

便是碧若雪面颊之上,却也是顿时不觉浮起了一缕浅浅的笑容。

兰罗向前,却也是凑到了丽昙凤跟前,送上一枚鎏金宝石小盒子。

“太后听说南刘公主玉容受损,故而送上了这九露玉容膏。如今公主身子里毒素尽褪,再擦上这等膏药,必定是疤痕全消,不会影响原本美丽的容貌。”

众女听了,顿时心生忌惮。丽昙凤虽然面容并未恢复,却也是能瞧出是个绝色美人的胚子。

若是擦上了药膏,脸蛋儿好了,岂不是国色天香,十分可人。

到时候她们这些秀女,平白多了劲敌。

不过这李如拂身为太后,还当真大方。

据闻这九露玉容膏是神医云慈亲手调制的,当初调制这等药膏时候,用了一株玉容草。这草用了后,再也没有了。故而便是知晓方子,药膏也是再也都调制不出来。

整个大陆,统共也只有三盒。

其中一盒,由着摄政王端木紫麟寻出来,送到了太后李如拂的手中。

但凡女子,必定是爱惜容貌,相信纵然是太后李如拂,也是并不例外。

这样子的一盒药膏,对女子而言,无异于重于性命。

想不到如今李如拂为了丽昙凤,居然是舍得将药膏拿出来。

众人有些羡慕的目光落在了丽昙凤身上了,丽昙凤也只是福了福。

“那就多谢太后娘娘的赏赐了。”

旁人觉得十分激动的事情,她居然也是淡然处之,一副并不如何放在心上的样儿。

这个女子,似乎天生就是冷若冰霜,带着一股子冷冰冰的味儿。

原本想着赏赐已然是结束了,

想不到兰罗居然是身段儿款款,来到了王珠的身边了。

“太后特意交代,此枚凤兰钗,要赠与九公主。”

这样子说着,众目睽睽之下,兰罗也是打开匣子,让众人瞧着这玉匣之中的物件儿。

一枚五彩玉钗,正自在匣中,这也是让许多人的眼神,顿时不觉变得怪异起来了。

传闻女娲补天,余下了几块彩石,却也是流落人间。中辰国曾得几块玉石,只当做女娲所留下祥瑞之物,故而十分爱惜。

当初李如拂出生之际,据闻有祥瑞现世。

正因为如此,她得了当时宫中所赐五彩玉钗。

满京城无不传颂,说李如拂有那凤凰命格。

其后,李如拂果真成为皇后,如今更成为太后。

如今当年那枚凤兰钗,却也是赠予王珠。

其中含义,实在令人无限遐思。

更有数道含酸的目光,落在了王珠身上。

如今的李皇后是李如拂的侄女,可是这枚发钗,并没有插在如今那位小皇后身上,方才赐给了王珠。

兰罗观察周遭变化,心中却也是颇为满意。

她知晓这些红粉娇娥之间所掩森森的杀机,就宛如鲜花蜜糖之中隐藏着的剧毒。

而如今这枚发钗的送达,更让这些娇娘内心的争夺之上涌上了一个顶峰。

就好似太后撒了把鱼食下去,那些鱼儿顿时纷纷追逐,饥饿的鱼儿纷纷吞下那些个鱼食。

这一切,也是当真在太后娘娘的意料之中。

正在此刻,王珠却也是轻轻的抬起头:“无功不受禄,太后娘娘厚赐,我可是担当不起。”

兰罗触及王珠那一双眸子,倒也是不觉微微一怔。

这儿的所有妙龄少女,眼中都是不觉染上了狂热之色。

唯独这一双眸子,黑漆漆的,宛如黑水晶一般。

竟然是说不出的平静,好似古井一般,是那样子的深邃。

王珠得到这样子的恩赐,非但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是沉稳如水。

正因为这份沉稳,却也是越发显得王珠十分的出挑。

兰罗顿时说道:“太后娘娘说了,九公主才德兼备,她也是十分欣赏。这枚发钗,除了你以外,便再没有人配带了。”

一边这般说着,兰罗更是举起了发钗,轻轻的插在了王珠的发间。

那玉钗灼灼生辉,更衬托王珠面颊十分莹润。

王珠不便推辞,内心之中却也是浮起了一阵子的恼意。

李如拂如此行事,看似恩宠,却也是将自己推到了那风口浪尖儿上了。

兰罗却也好似浑然不觉的样儿,不觉细声轻语:“太后说了,既然芳云姑姑一路跟随,如今还是让芳云姑姑服侍。如此,九公主也是能舒适一些。”

王珠隐隐觉得周围目光似有些异样,却也是不明所以。

她却也是并不知晓,这些女子并没有被中辰宫中的宫娥一路服侍过来,甚至连那碧若雪也是如此。

碧若雪方才对王珠咄咄逼人,如今眼见李如拂当众对王珠恩宠有加,却也是顿时觉得面颊火辣辣的,内心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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