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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珠却也是没什么愠怒之色,反而是那泰然自若的样儿。

对方言语之中虽然是有些羞辱之意,然而王珠似乎也是一点儿都听不出来。

“琴棋书画虽然是有趣,可那不过是玩乐消遣的东西。便是争个输赢,又能有实际的什么用处。除了跟人争个彩头,又能有什么实际的用处?难道还能攻城略地,造福百姓,变出银子?不过一些想要往高处嫁的贵女,倒是一心一意扑在这些上面,若略略有些名声,也好似彩羽的鸟儿吸引配偶一般,能容易嫁个好男人,一番情趣也容易笼络住丈夫的心。”

王珠说到了这儿,轻轻的摇头,不觉又品了一口茶水,一派轻蔑之态。

“你家小姐倒是很有钱,不过若是想要出名,那就另外寻个踏脚的。想来她棋下得不错,只要下棋赢了谁,就觉得比别人要强些。”

一番话尖锐讽刺,便是素玉也是面颊白了白。

身为叶家的婢女,她也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

如今素玉也是没曾想到,王珠居然是会这样子说自己小姐。

含羞之余,却也是竟然觉得王珠这些歪缠居然有点道理。

叶笑儿不就是如此挤兑,用那奇珍异宝,拿捏住女人爱美的软肋,趁机压压王珠?

毕竟叶笑儿的棋艺确实也是十分高妙。

至于楼上的叶笑儿,此刻面色竟然是有些发僵难看。

她若被人无故辱骂,断然不会如此生气。

要紧的是,王珠倒是确确实实的说道了自己的痛处了。

毕竟叶笑儿的心中,确确实实的,是想要攀附上碧灵宫宫主。

可她绝不是将自己变成碧灵宫宫主的玩偶,只因为能配得上碧灵宫宫主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底下的素玉也是无言以对,而茶楼之中的客人更是流露出了然之色。

王珠不说,可能还有些让人糊涂。

可是如今王珠开口这么一解释,顿时也是让人恍然大悟了。

难怪这彩头竟然是如此贵重,想来是千方百计求来趁机出名了吧。

最初叶笑儿在众人眼中是是一个出身神秘的贵族女郎,如今却也是顿时变得如商户一般市侩不堪。

叶笑儿是聪明人,自然是知晓王珠一番言语所造成的杀伤力。

她克制力是极好的,如今却也是生生压下了自己内心之中一缕焦躁恼恨之意。

叶笑儿含笑,笑容却也是微微有些冷意:“这九公主确实是有些意思,大夏宫中养出的公主,果真是刁蛮了点。说话,却也是有些不知分寸了。”

她的言语听着平平淡淡的,可是锦城公主在她身边侍候久了,却也是顿时流转了一缕畏惧之情。

初见叶笑儿时候,锦城公主也是觉得她谈吐清雅,言语和气,那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瞧着,倒像是个娇养的闺中女子。

可是实则,叶笑儿那清雅的容貌之下,却也是隐藏着嗜血的蠢蠢欲动。

连锦城公主这样子久经血腥杀伐的人,却也是为之心惊。

王珠一番言语,惹恼了这样子的女子,只恐怕也是会后患无穷。

叶笑儿的一双眸子却也是微微深邃,她倒是要让王珠瞧瞧,谁方才是真正的庸脂俗粉。

也许王珠是有几分聪慧,几分的能力。

然而王珠的出身如此,她长于大夏宫中,从小被娇宠,眼界必定是被有所限制,绝对不可能跟自己同样的层次。

叶笑儿的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杀伐之色。

那眼中的光彩委实是有些令人不由得觉得心惊。

今日王珠的言语,叶笑儿是必定会让王珠后悔的。

海家,云蕊儿却也是病恹恹的回去了。

想到了林墨初的那些话儿,云蕊儿十分不甘,又备受羞辱。

她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快了。

丫鬟桔子轻轻的走过来,奉送上了茶水。

云蕊儿手指轻轻一碰,面色却也是顿时不悦起来:“好端端的,这杯茶居然是这样子热。莫非,你是想要烫着我?还是你也是瞧中夫君,想着那崔清河不在了,竟然是生出了做妾的心思不成?”

说到了这儿,云蕊儿一杯茶顿时泼过去,劈头盖脸淋了桔子一脸。

幸好那茶水并非十分滚热,不过是云蕊儿借题发挥,所以方才是如此行事。桔子虽然是狼狈了一些,倒也是并无什么大事。

这桔子不过中等姿色,看着老老实实的,并不像什么狐媚。

云蕊儿说什么桔子想要做妾争男人,那也不过是借题发挥,趁机落桔子没脸。

她来到了海家,杨氏只不过面上过得去,假意客气,并非真心相待。

这个桔子,不就是杨氏放在自己身边,瞧着自己,做个耳目的?

杨氏眼皮子浅,又是妾室提拔上来的,什么规矩都是不懂。儿子既然是杨氏的心肝儿肉,自然也是让杨氏死死的抓在了手里面。

这明着往儿媳妇房里面塞人的丢脸事,杨氏也是做得出来。

原先云蕊儿是想着忍辱负重,得到杨氏的喜爱,得到海飞龙的专宠。

这些打算,在云蕊儿还没有到海家之前,是觉得轻而易举的。

可到了海家,她才知晓从前崔清河日子是过得多苦了。

海飞龙总是挂念崔清河,又觉得自己对崔清河真情一片,崔清河被人逼走了那也必定是别的人的错。而这个别人,自然是杨氏和云蕊儿。

海飞龙待她一会儿冷一会热的,把个云蕊儿的骄傲打得粉碎,更是让云蕊儿生气得要死。

而比起杨氏,海飞龙也是显得可以忍耐了。

杨氏明里暗里,敲打云蕊儿那痴恋云暖阳的事情也还罢了,总是云蕊儿自己嘴里说话没什么分寸,以至于被人捉住痛处。

然而云蕊儿到了海家,转头买了根发钗,居然被杨氏给埋怨上了。

说她这个做媳妇儿的不勤俭,花钱也是没规矩。暗示崔清河从前花的是自己的嫁妆,而不沾海家的银子。

而云蕊儿听了,却也是充耳不闻。

她可不是崔清河那等傻子!

杨氏却不念情分了,便让海家账上不给云蕊儿支银子花销。一边,又言语不客气,说云蕊儿如今名分不上不下,说是妾室也是可以的。若是云蕊儿不听话,海家干脆将崔清河请回来,自己儿子不是还念叨着?

别看杨氏是妾室所触,这打压媳妇儿的手段,也还当真有些。

又还弄张织布机,只让云蕊儿身为少夫人要带头勤俭,耕耘织布。

只因为云蕊儿明着不肯听杨氏的话,当真是让杨氏给怒了。

若是崔清河,只恐怕也是想个法子软绵绵推了却不伤杨氏颜面。

然而云蕊儿却也是不是省油的灯。

她只推脱自己月事没有来,说不准肚子里有了动静。杨氏苦等抱孙子,顿时对云蕊儿软下来。

云蕊儿也是趁机不客气,吃喝用度,样样都要用最好的。

杨氏心疼银子,云蕊儿却也是根本不知道客气。

左右也是撕破了脸,云蕊儿行事更是全无顾及。

桔子面颊被泼了水,顿时也是泫然欲泣,分明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虽然是个下人,让云蕊儿平白羞辱,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

云蕊儿却也是全无歉疚,谁让这桔子是杨氏身边的狗?

既然是这个样子,那也是桔子自作自受。

她冷冷的说道:“还跟木桩子一般站在那儿做些什么?茶既然不合口味,还不另外给我沏茶过来?”

桔子身为下人,自然只能乖乖听从。

云蕊儿瞧着桔子的背影冷笑,别看桔子老实,可心眼显然不少。

自己羞辱了她,一多半会跑到杨氏跟前去告状。

可就算是去告状又如何?杨氏知道了又如何?她就是明着打杨氏的脸。莫非自己泼了房里丫鬟一杯茶,杨氏还能训斥自己不成?

她就是要让杨氏吃了这哑巴亏,有苦也是说不出来。

一想到了这儿,云蕊儿顿时冷笑不已。

随即云蕊儿抚摸今天买来的衣服料子,又颇为无聊的扔到了一边了。

这些布料十分精致,花的银钱也是价值不菲。

可是纵然是这个样子,也无法让云蕊儿开心。更何况,今日自己还是被林墨初给羞辱了。

她花这么多银子,买这些个东西,一多半原因,就是让海家不痛快。

云蕊儿的心里郁闷死了,总是要发泄一二。

没过一阵子,桔子也转身回来了。她也是没再奉茶,反而是低眉顺目的说道:“少夫人,夫人请你过去,有话儿要跟你说呢。”

桔子垂下头,面上的神色那也是晦暗不明。

云蕊儿冷哼一声,轻轻的站起身。

她与桔子错身而过的时候,蓦然一伸手,居然也是狠狠的一巴掌抽打过去了。

桔子挨了一巴掌,面颊红肿,却也是不觉愕然抬头。

“你这个丫头,想来心中必定是想瞧我的笑话了。”

云蕊儿用丝绸的帕儿轻轻的一擦自己的掌心,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是我的下人,我对你是要打就打,要骂就骂。谁也不能说我的不是!”

桔子只能隐忍,只因为云蕊儿说的都是实情。

便算自己再恨云蕊儿,也是对云蕊儿无可奈何。

云蕊儿一扭腰,也就走到了杨氏的院子里面去了。

杨氏发髻高梳,一张保养得宜的面容仍然是风韵犹存。

当她看到了云蕊儿进来时候,眉头却也是不觉轻轻皱起。

事到如今,杨氏是当真有些后悔了。从前杨氏对崔清河是处处挑剔,觉得这媳妇儿不听话,行事也是令人不喜欢。

瞧崔清河行为举止,根本是没有丝毫的大气。

然而如今,崔清河和云蕊儿一比,那也是显得知书达理。

云蕊儿那是明着蹬鼻子上脸,跟自己不对付,从前的聪明乖巧那都是虚的。

当真一番接触,方才是知晓云蕊儿是何等的桀骜不驯,令人不喜。

云蕊儿也是知道杨氏不喜欢自己,她却也是没有隐藏的必要。

自己就是要明着跟杨氏斗!气死这老贱人!

云蕊儿也是大大方方的进来,一双眸子流转,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儿。

“母亲,听说你叫我过来,那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我挑了几件上等布匹,料子不错,待会儿我送一匹到你的院子里面,我瞧您容貌美丽,也是穿得出来的。”

说到了这儿,云蕊儿掩住了唇瓣,微微一笑。

她就是明着告诉杨氏,自己又花钱了。

杨氏心里必定郁闷,可也是拿自己无可奈何。

既然杨氏算计了自己的清白,让自己一无所有,那么自己必定也是要将自己所受的苦楚千倍万倍的奉还!

如今只是给杨氏小小的气受,那也是不算什么了。

说到了这儿,云蕊儿也是摸摸自己肚子,笑吟吟的说道:“原本我也是不爱买这花儿布儿的,也许肚子里有了个小人儿,所以方才委屈不了自己吧。”

杨氏盼着儿子有后,那可是想疯了,云蕊儿也是抓住了这个软肋。

原本云暖阳也是安排了,让她喝药。

过一两个月,自己也是会有那种显怀的样子了。

到时候,更是能将杨氏吃得死死的。

想要海家留后,还不得奉承一二?云蕊儿向来也是个得势不饶人的性子。

杨氏倒是温婉的笑起来:“蕊儿你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散漫使钱,也难怪你是这样子的性子。总不能你方才到了海家,居然是让你勤俭节约起来了。反正,你娘家的陪嫁还是有几箱子,也是够你花的了。”

云蕊儿顿时一怔,自己是要花海家公中的银子,怎会花自己的嫁妆呢?

杨氏仍然是一脸慈和:“你如今这小孩子一般的性子,当真是显得天真可爱,我也是喜欢你喜欢得紧。只不过,你既然是这样子的性子,凡事也是要长辈约束你一二。你那些嫁妆,几个箱子我已经抬走了,总是替你看着。不过蕊儿,我也不是说你,你要花自己嫁妆我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总是要为将来打算打算。”

云蕊儿顿时明白杨氏的用意。

自己在海家无根无底,杨氏将自己嫁妆抬了,自己居然是丝毫不知晓。

想透了这一点,可不是生生将云蕊儿给气疯了?

云蕊儿顿时怒道:“你凭什么?你们海家的人都是盗贼不成?一个婆婆好端端的偷媳妇儿院子里的东西,买些布料首饰都是如此刻薄。妾抬上来的,都是当真上不得台面!”

云蕊儿当真是气坏了,不觉生生的向着杨氏扑过去。

不过杨氏既然做了这档子事,自然是早有打算。

不待杨氏吩咐,两个粗使的婆子却也是过来,一把将云蕊儿的双臂死死的握住了,不让云蕊儿挣扎。

而那婆子顿时苦口婆心的说道:“少夫人,你肚子里约莫是怀了小人了,要是不小心,怎么对得起海家的列祖列宗!我瞧你,还是消停些,免得自误误人。”

云蕊儿会些粗浅的武功,可这两个粗壮的婆子竟然也是武功出挑的,只将云蕊儿当成了弱鸡一般。

杨氏叹了口气,却也是一脸悲悯:“蕊儿,你这般胡闹,可是当真不成。你要为海家开枝散叶,我怎么都是让着你,怎么都由着你,却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会如此行事。”

云蕊儿说她是妾抬上来的,上不得台面,杨氏眼中却也是闪动光芒。

想不到从前云蕊儿在自己面前千般卖巧,实则心里面却也是瞧不上自己。

杨氏含笑走过去,却笑着重重打了云蕊儿一巴掌,却是将云蕊儿打得怔住了。

看着云蕊儿呆滞的目光,杨氏一阵子的快意。

“你这个做晚辈的,如今这样子的不尊重长辈,我自然也是要教一教。否则岂不是将你给耽误了?”

最初的震惊过去了,云蕊儿顿时涌起了滔天巨怒!

杨氏居然胆敢打自己?

她一个妾抬上来的女人,居然胆敢打自己这个云家的嫡出女儿?

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云蕊儿这样子的发疯,杨氏却泰然自若。

杨氏早打发海飞龙过来,说有话儿要说。

此刻杨氏余光扫到了海飞龙,顿时让那婆子放手了。

云蕊儿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冷静,不觉向着杨氏扑了过去。

杨氏一脸惶恐之色,却似乎受惊到了极点:“蕊儿,你,你有话好好呀。”

然而还没等云蕊儿扑倒杨氏身上,她身子顿时被一股子巨力扯过去。

海飞龙对杨氏素来孝顺,又怎么能容忍云蕊儿殴打自己的亲娘?

这可是大不孝!

云蕊儿身子被生生扯住了,顿时也是被硬生生的带着冲向了另外一头。

咚的一下,云蕊儿磕住了桌角,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这一下,可是大大出乎海飞龙的意料之外了。

云蕊儿这伤,并不是他所预料到的。

甚至杨氏,一双眸子之中也是微微有些讶色。

只不过杨氏最初虽有惊讶,又觉得这不算什么。

云蕊儿算什么,残花败柳推着送着来海家罢了。

她却整日做妖,并且对自己毫无尊重。

况且云蕊儿到底怀没坏,那也是说不准,也许只是月信迟了些日子罢了。

杨氏心神一定,顿时也是唱作俱佳的哭诉起来了。

“蕊儿,蕊儿,便是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合如此啊。哎,飞龙,你下手也是未免太狠了。”

海飞龙只因为云蕊儿仍然怨恨杨氏,所以这样子闹,一时愧疚之意散了许多,反而涌起了一缕的烦躁。云蕊儿如今,莫非还是不肯安分在海家?

最初他是对云蕊儿十分愧疚,可是日子一久,海飞龙又有点不喜欢这种总欠了别人的感觉。

他又不是故意的,云蕊儿总闹腾不休,也是让海飞龙心中郁闷。

海飞龙扶着云蕊儿起来,瞧着云蕊儿那染着鲜血的面颊,却也是有些不敢直视。

他不觉侧过头去:“好端端的,你又闹些什么?母亲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子对她动手,岂不是十分不孝?”

云蕊儿也是没料到,自己被杨氏伤了,海飞龙还口口声声,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她顿时厉声说道:“你的好娘亲,如今居然是将我嫁妆扣住了,悄无声息的抬到了她的院子里面来。海飞龙,你快些将嫁妆还给我。”

原本云蕊儿认定海飞龙必定是会服软愧疚,岂料海飞龙却也是说道:“便算如此,你跟长辈这样子闹,又成何体统?”

云蕊儿这个样子,海飞龙很是不喜欢。

除了芦娘那次,崔清河在杨氏跟前,自己跟前,都是那样子的温柔。就是这样子的温柔,也是让海飞龙着迷不已的。

云蕊儿当真不是他喜欢的,太粗野了吧。

杨氏掏出了手帕,轻轻的擦擦自己的面颊:“我只瞧你小孩子家家,行事也不稳重,总是一团孩子气,所以帮你收纳你的嫁妆,作为长辈帮你管一管。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想我的,竟然以为我要贪图什么。飞龙,娘是这样子的吗?”

海飞龙自然不会觉得杨氏会贪图云蕊儿什么。杨氏不过是身为长辈,瞧着云蕊儿行事不稳重,管管她好了。

云蕊儿没有说话,任由鲜血滴落在了面颊之上,竟似有几分可怖。

杨氏心里冷笑,果真是个小丫头,自己要收拾对付可是容易得紧

她却也是不理睬云蕊儿了,对海飞龙说道:“飞龙,我今日叫你过来,是你父亲明日生辰。若是往年,必定是要大肆操办。只不过今年,有些事情弄得没脸,也是不好请许多外客了。虽然是这个样子,海家家族里的几房亲戚,还是要走动走动的。你也是要显得体面些,不要让别人瞧轻了去。”

说到了这儿,杨氏却也是不觉扫了云蕊儿一眼。

而海飞龙也是明白了杨氏的意思,也不觉对云蕊儿不满意。

云蕊儿遇到自己父亲生辰,竟然也一点讨好的心思都没有。

相反,云蕊儿却花钱买那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从前崔清河,那是从来不会失了礼数。

越比,海飞龙越觉得云蕊儿是不如崔清河的。

杨氏心中得计:“如今蕊儿受伤了,心绪不佳,我瞧明日也是不必现身,好生休息吧。”

海飞龙想了想,也是觉得这样子是极好的。

云蕊儿却也是轻轻的垂下头,一副安安分分的样儿。

她忽而福了福:“母亲,我知道错了。”

杨氏心中顿时舒坦,如今云蕊儿这匹烈马还不是服软了。

正因为如此,云蕊儿向前走了几步,杨氏却也是没有留意到什么不对。

正在这个时候,云蕊儿蓦然就拔下了自己发钗,狠狠的向着杨氏给刺了过去!

她是刺向杨氏的咽喉,竟似要杀了杨氏。

杨氏尖叫了一声,用手一挡,却也是被划破了衣衫,一串血珠子顿时冒出来,一股子钻心的剧痛传来。

云蕊儿一刺不中,要再刺一下。

海飞龙却也是反应过来,顿时将云蕊儿手中发钗夺下去,并且狠狠打了云蕊儿一巴掌。

杨氏方才是假装的,如今却也是当真骇得面颊都是发白了。

“孽障!孽障!她,她是要杀人啊。”

杨氏捂住了手臂,一脸痛楚!

云蕊儿方才的那份安稳平静却也是顿时荡然无存,脸皮撕破了,也是顾不得这么多了。

“杨氏你这个老贱人,若不是你,我的清白怎么会被毁掉了?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来到海家,嫁给这样子一个没有用的丈夫?”

那婆子虽然抓住了云蕊儿,可是云蕊儿却也是疯狂的扭动,让抓她的人也是不觉心生一缕惧意。

至于海飞龙,他却也是彻头彻尾的呆住。

云蕊儿这样子说,他内心之中一缕微薄的情分都是荡然无存。

杨氏原本想要收复云蕊儿,却也是没想到被云蕊儿恶犬反咬。

杨氏如今的气,那也并不是假的,是货真价实的动怒!

“云蕊儿,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等东西。莫非以为你是云家的女儿,海家都是不能将你如何?来人,将少夫人给押下去,给我将她关起来。从今以后,我们海家就多了个疯了的少夫人!传出去,云蕊儿已经疯了!”

云蕊儿却也是发狠了也似说道:“我是云家的女儿,你们海家如此算计,又如此待我,我要大哥过来,将你们一个个的杀了,我要海家一个活人都是没有。”

她原本是个容貌娇美的可人女子,可是如今瞧着她说话神色,听着她说话的口气,任何人都是会不寒而栗的。

杨氏蓦然打了个寒颤,目光示意,让人将云蕊儿嘴给堵住了。

可饶是如此,云蕊儿那一双妙目,仍然是透出了浓浓的怨毒,叫海飞龙都是不敢直视。

云蕊儿被带下去了,杨氏仍然愤愤不平的样子。

她不觉有些恼恨:“她再闹,就送去关到了疯人塔。不要留在海家,丢人现眼了。飞龙,母亲会为你再讨一个名门淑女。”

可是杨氏的这些话,却也是触及了海飞龙的伤心之处了。

若不是杨氏作梗,崔清河又怎么会离开自己呢?

想到了方才云蕊儿的目光,崔清河蓦然打了个寒颤。

云蕊儿的眼神,是那样子的恶毒,那样子的陌生,一点不像自己记忆之中那娇美无限的模样。那样子的模样,当真有一种让人觉得不吉利的感觉。崔清河是永远不会那样子看自己的,就算离开自己了,崔清河的眼睛里只有淡漠,而没有那种可怕的怨毒。

自己怎么会瞎眼了,为了云蕊儿这样子的人,放弃世界之上最为重要的东西?

咚的一下,云蕊儿被重重的扔入了房间之中。

海家的人均是杨氏的心腹,也是没有手下留情。

这一摔,却也是让云蕊儿摔得七荤八素,脑子乱糟糟的一片。

等到云蕊儿略略清醒的时候,却也是听到了外头咚咚的声音,竟然是有人用木板将房间门窗给封上了。

云蕊儿顿时扑过去,疯狂推门,嘶吼了一阵,外头却也是没有人回应。

她额头受伤,海家也是没人理会她,更没有人给她食水。

云蕊儿先前疯狂大叫,渐渐的却也是不得不安静下来了。

她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过了阵子,却也是听到了外头似有些喧闹之声。

却也是依稀记得,海家是要做寿。

杨氏倒是当真心狠,居然软禁自己,而海飞龙居然也是没有丝毫维护。

她再拍门几下,嗓音却也是有些嘶哑了。

任由云蕊儿如何的嘶吼,外头却也是没半点回应的声音。

云蕊儿也是力气全无,也便是这样子软软的瘫软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又黑了下来,外头的喧闹之声却也是安静了。

云蕊儿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声音,竟似有人动那些木板。

她瞧着门大开,一道纤弱的身影走进来。

那女子提着灯,灯火轻轻的照在了她的面颊之上。

来的少女居然是云蕊儿身边的丫鬟桔子。

只见桔子没了平时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眼中闪动复仇的火焰。

云蕊儿不觉怕了,向着后面挪动,嗓音沙哑:“你这个贱婢,究竟要做什么?”

桔子轻轻说道:“少夫人,你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骂人。我们丫鬟,那也是人生父母养的。”

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浓浓的恼恨:“你不是说了,你是主子,我是丫鬟,想要怎么欺辱都是可以。可如今我偏偏要还回来给你,我偏偏要打回去。”

云蕊儿简直气疯了:“贱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桔子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为什么不敢,你如今落魄,谁都可以欺辱。你是云家的小姐,我自然不能杀了你。可是夫人说得对,让你当一辈子的疯妇,云家才不会理会。今日我打你一巴掌,明日我踢你两脚,后天我克扣吃喝让你给我下跪。那又如何?你去向谁诉苦去?”

桔子的描述,顿时也是让云蕊儿不寒而栗。

她不想这样子,她绝对不要这个样子。

便算自己原本没有疯,可是也是会被折磨疯了的。

桔子却冷笑着,一步步的向着云蕊儿走了过去。

云蕊儿吓得惊叫连连,面色都是已经变了。

自己怎么不疯了?

自己为何不干脆就死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桔子胸口却也是冒出了一截带血的剑尖儿。

桔子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手中的灯笼落在了地上,顿时也是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了。

她背后的人抽出了剑,咚的一下将桔子的身子甩到了一边。

云蕊儿骇得喘不过起来,尖声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要死呀。”

而她的腿间,已经是那一片的腥臭了,竟然是生生吓尿了。

杀人的黑衣人却也是忽而冷笑:“放心吧,云二小姐,我是不会杀你的。我家主子,可是跟你哥哥合作,一起行事。”

云蕊儿痴痴的听着,却也是微微有些恍惚。

她的泪水顿时狂奔涌出来,哥哥,哥哥来救自己了,将她从那猪狗不如的地狱给生生拖出去。

大哥,大哥永远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而那杀手的声音,却也好似从天边飘过来一般:“况且,整个海氏一族均被灭了个干净,到时候你这唯一活下来的海家少夫人,岂不是能顺顺当当的继承海家的家业。”

云蕊儿心念流转,一道灵光涌过了。不错,今日海家做寿,族人都是会来这儿。然后,再统统都杀了,一个都是不留!

夜色之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之上,糅合成一曲屠杀的悲歌。在这悲歌的最高调时候,周围都是哭嚎惨叫的声音。

然而渐渐的,这些声音却也是渐渐的小了,最后都没什么人声。

那些黑衣人在死尸之中搜索,遇到还有活气儿的,都是一剑补上去。

云蕊儿鞋子也是没有穿,她一步步的走出去,宛如一具幽灵。

整个海家,上上下下的,被屠杀殆尽,一个不留!

地上血流成河,躺着一具具的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这一幕让云蕊儿说不出的痛快,可是又说不出的害怕。

是怎么样的能量,居然是能如此短暂时间之类,竟然是将整个海家屠杀殆尽?

太可怕了,当真是太可怕了!

有人拉住了云蕊儿,扯着云蕊儿上了早就安排好的马车,就此离去。

此时此刻,有人将一桶桶的桐油就这样子泼了上去,浇在房舍和尸体之上。

也不多时,整个海家顿时涌起了通天的火光,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而山坡之上,一名红衣女子瞧着眼前的这一幕,火光映入了叶笑儿的眼中,更是将叶笑儿那一身红衣映衬得光辉灿烂。

叶笑儿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可是纵容是这样子的烈火,却也是化不掉她眼中的寒意。

她就好似是一只贪婪的猫儿,骨子里充满了血腥和嗜杀,想要捕捉到自己那意料之中的猎物。

如今虽然屠了整个海家,叶笑儿眼中的杀意却也是未见减少半分。

区区海家,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目标,是大夏的九公主王珠!

不错那王珠确实是伶牙俐齿,万般灵巧。可是她是叶家女儿,不屑在那细枝末节的地方纠纠缠缠。她若要对王珠下手,那必定不会步步算计,细细经营,让王珠下下拆招。

既然有这个实力,叶笑儿宁愿用那极简单又极有效的法子,那就是武力击杀王珠!

那么无论王珠有多少狡诈心计,锦绣计策,又能多能言善道——

也只会死在这钢刀之下!

这绝对的实力,方才是碾压王珠那娇柔之躯的最佳手段。

绝对绝对,不要有什么铺垫,也不需要什么准备。

所谓雷霆一击的手段,那就是出其不意的狠辣。

叶笑儿虽然是那女子之躯,虽然会为碧灵宫宫主将自己身段儿放得极低极低。

可她却能用那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对付自己想要对付的人。

说她只会琴棋书画?

王珠可是要为自己说出的废话付出代价!

叶笑儿唇角含着一缕冷笑,一双眸子却也是灼灼生辉,瞧着自己雪白水嫩的手指。

云暖阳今日,会撤走云家所有的人。

除了王珠!

听到自己的下属已经是将这个云家团团围住,叶笑儿幽润的笑意化入了风中,竟似生生有几分血腥杀伐。

叶笑儿干脆翻身上马,她红色的衣衫轻盈的飞舞,好似朦胧夜色之间一缕极鲜润的瑰丽之色。而她所向之处,更是那些穷凶极恶屠夫跟随的方向。

身为叶家的女儿,叶笑儿自然也是弓马娴熟。无论如何,自己总是要去亲眼瞧瞧王珠死去的样子,方才也是甘愿顺遂!

碧灵宫宫主,你可是瞧见了,我才是这世间最为绚丽的恶之花。

眼瞧着悄无声息的云家,叶笑儿盯住了门扇紧闭的小院,心中一缕笑意却也是不断加深。

王珠此时此刻,绝不可能毫无察觉。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

“前日原本想与娇客对弈一局,以棋会友,谁想九公主竟是一点儿都不乐意。既然是如此,我也只能亲自来见九公主了吧。”

正在此刻,王珠小院的门扇却也是轻轻打开。

王珠轻润的嗓音却也是响起:“想来这位小姐应该是叶家的姑娘,如此有心倒是当真令人受宠若惊了。”

夜风微凉,王珠却也是只着轻薄的纱衣,映照在荷叶灯火之中,却也是越发显得清丽出尘。宛如幽幽夜色之中一朵冰润的莲花,悄无声息的绝美开放。

那是怎么样子的一个女子?

要知晓叶笑儿的手下无不是些屠夫大盗,个个都是穷凶极恶。

然而如今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妙龄少女,居然也是坦然无比的样子,那股子镇定自若的姿态,更给眼前少女赋予了无与伦比的魅力。

许是王珠手中荷花灯的光辉并不够明润,反而是让王珠的身上绽放了一股子朦朦胧胧的光彩。

之前叶笑儿见到王珠的时候,那时候的王珠,却也是并没有这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如今王珠面对千军万马泰然自若的模样,便是叶笑儿也是暗暗佩服。

眼前的女子若是不趁机除掉,她将会是自己人生道路之上的绊脚石!

对于对手,叶笑儿可是不会有那种所谓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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