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不如等等,我们大当家可能在做‘正事’。”阿全隐晦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说得极为自然。
“何为正事?”安瑶笑问。
“……正经事。”
正经事?扯谎也不扯得好听点,萧子翎有正经事时都会出差,休闲时才有时间待在本部。哪有什么正经事,除非这正经事指的是……安瑶讽刺一笑,面上嫣然,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的阿全,我也是来找他做正经事的。”
“……”阿全僵硬地扯了下嘴角。
安瑶直接推开门,阿全并没有跟进去,而是立在一旁。
酒气立刻涌了过来,不是太重,也不轻,甚至有些酒香,刚刚好的醉人。萧子翎的房间一角有处类似于厅堂的地方,之前是没有的,后来安瑶住了进来后才弄的,也显得他的房间比以前更加人模狗样了。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像个高高在上的王,此刻正左拥右抱,被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环绕,两个女人坐在他身边,一个女人弯着腰在他前头,手上拿着一个酒杯,正要喂他喝酒,见到有人进来,女人好奇地看了一眼,动作停住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安瑶冷冷一笑。好在他们几人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没有什么伤风败俗的地方,不然要是进来就看见白花花的一团又一团,传说中的****她这辈子都会跟长了针眼似的。
萧子翎蓦地推开了身前的女人,有些意外地直起腰,下意识朝安瑶的方向看去。良久,他清寒的眼眸微微眯起,问道:“你来做什么?”
安瑶大大方方地回:“做、爱、做、的、事、情。”跟萧子翎这样的人说话,从来不需要含蓄。
他眉峰微动,眼眸倏地暗沉到可怕,朝门外高喊了一声,“阿全!”
阿全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处。
萧子翎对他下命令,说:“让她滚。”
“……”
你这明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可嘴上却说着不饶人的让人家滚的话……阿全默了默,当然不可能去让安瑶滚,只静静站着。要是真让人滚了,回头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安瑶微微一笑,自顾自走到他们边上,轻轻松松地挤掉了其中一个女人,坐在他身边。她纤细的手指端起酒杯,酒水慢慢地荡漾了下,她轻抿了一口,赞叹:“这酒味道不错~”
不错还用你说!这是边上三个女人共同的心声。。。
她们又看萧子翎,见他神色淡漠,却目光灼灼地看着这年轻姑娘美丽的侧脸,她们顿时。。。难怪叫她们几个来,却什么都不做,除了陪酒还是陪酒,感情是换口味了。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反而喜欢清清爽爽的。虽然嫉妒吧,但不得不承认,那姑娘是真漂亮!
人比人,气死个人!
萧子翎挥了挥手让她们几个下去了。
安瑶颇为感兴趣地流连着她们三人的背影,秀眉轻挑:“萧子翎,你的品味变得越来越差了呀。穿红衣服的那个,腿太粗,也不够长;穿白衣服的那个,胸太大了,衬衫都快被撑破了;穿黄衣服的那个,眼睛那么大,你确定不是用了美瞳?还有脸太尖了,有点像整容脸……”
萧子翎脸色微沉。
安瑶悠悠站了起来,站在他身前,如青葱般白嫩的手指缓缓地解开了身上大衣的纽扣,纽扣之下,竟是一件薄如蝉翼的性感裙子,真丝的,紧紧地包裹着她诱人的曲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她坐在他的腿上,似有若无地磨蹭,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萧子翎喉头一紧,目光深沉地瞅了她一眼,抿唇不语,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微微别开脸,片刻后嘲讽道:“一般般吧。你比以前还放荡。”
“还有更放荡的呢。”安瑶对他的贬低已经可以做到自动屏蔽了,听过不是一两次。她淡然地凑过去,扯他的衣服,双手在他精壮的胸膛前勾火,一只小手很有目的性地向下。
“陆安瑶!”萧子翎忽然怒吼道,声音沙哑。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他身上给扯了下来,动作有粗鲁地扯着她的衣服,把她往外拉:“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么。”
“唉,我的衣服,你干嘛,你不要毁了我的形象。”安瑶不依,咬着唇,死活不肯走,但无奈萧子翎的力气太大了。她挣扎间看见他冷峻的侧脸,顿时一惊。无欲无求,他什么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还柳下惠呢,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不走!”安瑶趁机抱住他的腰,紧紧的,两人的身上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听见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停下了,身体一僵,她身上的馨香充斥在他的鼻尖。
静默,无声的静默,谁也没开口。然后,萧子翎忽然拉开她,幽沉的视线直直落在她的脸上,低头冷冷地问:“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在这种敏感的时刻,她来了,巧合?他从来不信巧合!
安瑶微微一笑:“我在你这里住了也有一年,难道还不会来吗?”
萧子翎冷漠地勾起嘴角,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
安瑶并不畏惧,弯起了眼睛:“我其实是来向你要一样东西的,你必须还我。”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你欠我的。”她拉过他的手掌,轻轻说:“你欠我,萧子翎。你欠我一个孩子。”
萧子翎似乎是愣怔了,凌厉的眼带着不可置信:“你说真的?”
“真。”
他沉默,不发一言,复又自嘲地勾了勾唇,笑容微微苦涩:“陆安瑶,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舌头割掉,好让你不会再说出蒙蔽人的花言巧语。”
安瑶踮起脚尖,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过吗?有些事情不靠说,靠感受。”她主动吻他,在他的薄唇上轻咬了下,笑盈盈地用手摩挲他的脸庞,“怎么样,真实吗?”
这一笑简直让人心颤颤……
萧子翎看着她的眼睛,清澈、如黑檀般幽亮,这触感太真了,他的眼眸慢慢火热了起来。这一刻,他只想到了一句话,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她提出来的点,太动人了,孩子。
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我们可以来点更真实的。”他温热的气息太过灼人,直直地抱起她,两人倒在床上,他微微曲起她的腿,跪在她的双腿之间,迅速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完美的身材暴露在了灯光下。
萧子翎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她的裙子太紧了,不好脱,他干脆直接用力撕开了。
然后,他肆意舔舐着她的肌肤,灼热的吻落在她洁白的颈间,他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软绵,用力地挤压揉捏……
安瑶蹙着眉,轻哼了一声:“酒味啊,萧子翎,你去洗个澡。”
“等不及了。”他喑哑着说,细细密密地咬着,一路水光旖旎。
“暧。”她抗拒。
“做完再洗。”他挺身。
安瑶忽然僵直了身体,难耐地痛呼,手拧着床单。
熟悉的紧致感袭来,萧子翎的头脑有一时的空白,墨华的双眼燃着熊熊大火,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间,重重地喘息着,额上布满了汗珠。他的一只手抓着床柱,一只手抓着床沿,借此侵占。
这样太疯狂了,安瑶迷迷糊糊的,根本无力想其他。她受不了,一边手抠着他汗湿的背,一边手只能痛苦地扯着床单,随着身上的人一起沉/lun。
……
余韵未消。
萧子翎低头吻她的眼角,忽然深深说了句:“对不起。”
有些事,他悔之不及。他甚至还想为当初陆家成的事情道歉,可他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就撕坏了今天的气氛。
安瑶的睫毛轻颤,眼眸动了动。她没有就他说的三个字发表看法,而是看着他,眼睛泛着水雾,弯成了月牙:“你是不是老了?才不到两年的时间,我觉得你好像……”不行了。
他危险地沉声:“怎么。”
安瑶很识趣地没有说出那三个字,笑了笑:“在我眼里,其实你是叔叔级别的。”
萧子翎的眼神越来越玩味:“男人到了八十年都能找十八岁的年轻姑娘,而女人只有一个十八岁。”
安瑶认同地点了下头,艳红的唇瓣微张:“我十八岁的那年是和你在一起的,是吗?”
这一句话让他的某处立刻充血、肿胀,发硬、发烫。
他把她抱在身上,安瑶有点怀疑地眨了眨眼:“萧子翎,你还行不行啊?”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往她耳边吹了口气,把她不着寸缕的身体碾进柔软的床铺里,“宝贝,方才那是太急了。现在才开始……”
两年没开荤的男人,论起“持久战”是很磨人的,也很激烈的。
……
“怎么样?”萧子翎喘气,坏笑着问。
安瑶撇撇嘴:“没到战斗机的程度。”
身上的手又再作乱了,她连忙有眼见的,阻止了他的手,笑眯眯地讨好:“但是比一夜七次郎厉害。”
萧子翎闷闷地低笑了两声,显然对她的回答挺满意。
安瑶懒懒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朝身边的他说:“去帮我打盆水过来,要热的水……”身上黏糊糊的,快腻死人了。
她媚眼如丝,声音娇滴滴的,萧子翎俯身亲吻了她一会儿,吻得她快透不过气了,才放了她,宠溺地道:“等我。”
他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是建在房外的,打水还得出门。萧子翎批了件衣服下了床,安瑶小心地听着他的动静,在他踏出房门看不到人影的那一刻,她扶着腰扯过自己的大衣稍稍裹了裹。
她把萧子翎柜子里的所有抽屉都翻了翻,终于找到了那个账本。她抑制住自己的激动,翻了几页,确定没错后,才把账本放在了空间里,回床上继续躺着。萧子翎打了热水来,两人都清理过后,安瑶枕在他的臂弯里,思忖了少顷,笑道:“明天我再来吧。”
她能感到他的身体僵了僵。
安瑶目光纯粹地看着他:“不合适吗?”
“倒也不是。”他神色一顿,摸了摸她的秀发。只是最近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他们今天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夜深人静时悄悄撤退的,连地方都找好了。这样一来,明天这里就成了空城。
安瑶在心里冷笑,可声音却是越发娇软了,脸颊染上了红晕,“我认为,就这么一天,可能怀不上。
他闻言,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婆娑,触感温热,眼里透着暖意:“或许已经有了。”
“你看起来很自信。”
“这是最起码的自信。”他挑了挑秀挺的眉,不忘夸她:“当然,还是这块地好。”
“……”
只是没可能的!安瑶特意算过后才来的,这几天是安全期,怀得上简直就是奇迹,她也可以不用做任何的避孕措施了。
“那我明天不来了。”安瑶说道。
“来吧。”萧子翎叹了叹,唇贴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他舍不得。撤离的事情延迟一天,就一天。
“那么说好了啊,明天我早上还要去甜心坊,下午三点来找你。”
“嗯。”
……
安瑶拿出了套新衣服穿着,整理好下床,刚要从大门出去时,被萧子翎拦腰过去了,他说:“这几天外边不太安全,你从密道里回去。”
安瑶凝眸,心里的感觉愈发浓重,好奇地问:“密道?”
这密道就在萧子翎的房间里,藏在厅堂沙发的下面,安瑶根本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出,被萧子翎带了下去。这四周黑漆漆的,萧子翎点上了蜡烛,一条长长的类似于走廊的密道才出现在眼前。
“萧子翎,你每天过得什么日子啊?你这里不会每个房间都有密道吧?”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模样煞是可爱。
他闲闲地笑了,“只有两处。”
安瑶心下一凛,琢磨着怎么问他还有一处在哪。忽然,走廊边上有一道青灰色的门映入她的眼帘,而他们却是朝前走,似乎墙上的门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安瑶指了指,问道:“这里怎么有扇门?”
萧子翎简单地说:“通向地下的另一处。”
安瑶了然,没有多问。他刚才说了,有两处密道,那么就是了。
“你这职业太高危了,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死了,那么我……”
萧子翎忽的捉住她的手亲了亲,灼灼地望着她:“我舍不得死。因为你太笨了,我怕你被人欺负。”
寂静的密道里刹那凝住,再无声响。不多时,从哪儿吹来了一丝风,朦胧的烛光摇曳,稀稀疏疏地照映在墙面上。
安瑶不知为何眼睛有点酸,她从他的手里抽回手,淡淡道:“我走了。”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这么欺负她,欺负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他到底是有多么厚脸皮,才能说出这句话。
身体被一个大力拉了回去,重重抵在墙上,他眼底的*浓厚,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说:“我们再做一次,嗯?”
安瑶闭了闭眼,被他动情地吻着,似乎有电流轻划,酥麻感窜进了她的四肢百骸。
昏黄的密道里,人影交织在一起,很快响起了破碎的低泣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
《阿全一向对萧子翎的决定十分服从,但这一回,不多话的他还是沉沉地提醒了句:“她来者不善。”
延迟撤离时间,他们一向做事谨慎沉稳的大当家,竟然当局者迷,会临时改主意,不用想也是听了那女人的挑唆。那女人每次陪睡都是有目的的,可他们大当家就是爱吃她这一套。就算那女人再怎么演戏,可他阿全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分明就是想要他们死,她眼里恶毒的光,从来就没有退过!
“是我对不起她。”萧子翎深深叹息,食指一下一下地轻敲在桌面上,低缓地敛了敛眸子:“信她一次吧。”
阿全自知劝不过他。信她一次,那女人如何能做到让人信服!
这赌注实在是太惨烈了,若是输了呢,他们十几年来出生入死拼下来的东西,将会毁于一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