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这情形,比赛已经完了啊!
这时,一路不说话的叶勇“死气沉沉”地出声了,“没关系阿景,你还有机会,小瑶得了第一名,要去市里比赛了。”
陆安瑶面色古怪,怔了怔,这货……是来看她比赛的?
李景深脸颊微红,掩饰性地垂下眼眸,轻轻咳了一声,“叶勇怎么了,我看他有些怪怪的呀?”
安瑶无奈叹了叹:“没事,小勇他只是……触景伤情罢了。”给他个缓冲期,晚上睡一觉,明天就能缓过来了。
???
“你们干脆坐我家的车吧,是我家司机载我过来的,我顺便让他载你们回去,也顺路。”李景深说道。
“那麻烦你了。”安瑶没什么意见,更何况叶勇这病况,就怕给晕倒在半路上。到时候,她可背不动他啊。虽然叶勇是瘦了不少,可她也不是大力金刚女啊。
“李景深!”正在校门口的唐琳一脸欣喜地走到他俩中间,好似为了确认是不是他,一直盯着他瞧了片刻,才恍然道:“真是你啊李景深,你怎么会来二中了?”
“你是……”李景深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打量了唐琳一会儿,方神色淡淡且疑惑:“你是唐叔叔的女儿,唐什么来着?”
唐琳心里黯然,笑了笑:“是我,唐琳。”她以为见了几次面,他会记得她的名字。可是,他竟然连她是谁都要想想才能记起。
“安瑶。”李景深蓦然兴致勃勃地喊了一下安瑶的名字,饶有兴趣地说:“没想到你们俩在一所学校。唐琳也特别喜欢吃你家的蛋糕呢!”他之所以还能记住唐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唐琳也喜欢吃“甜蜜小屋”的蛋糕,所以他也有点爱屋及乌了。
若是因为唐琳喜欢吃她家的蛋糕就抹杀掉唐琳的一切,就得对唐琳刮目相看,那安瑶就真的是个圣母了。她淡淡地拉着陆家成往前,头也不回:“李阿景,叙旧完就走吧。”
李景深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冷淡起来了?他抓了抓头发,对唐琳咧了咧嘴笑道:“我们走了,再见!”
唐琳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怎么可能?陆安瑶家的蛋糕!她刚才叫他什么,李阿景!她只听过他叔叔婶婶,他堂姐叫他阿景啊,凭什么她能叫!短短的时间内,唐琳只觉得头要炸开了!
……
第二天,照旧上课。
课上到一半,关晓霞的父亲就来了,噼里啪啦把关晓霞训了一段,都快训成了孙子,关晓霞就被他拉着走了。
安瑶望去,正好看见关晓霞的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
关晓霞的父亲是个粗人,一路上过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衣服上还沾着泥土,俨然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庄稼汉。他的语气里,尽是对女儿不成器的失望。
看着看着,安瑶的眼眶就微微湿润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子女做错事情,最伤心的莫过于父母了,都得父母替他们扛着。她不由就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如果她做错事时,也能有父母打她、骂她,她都会笑着哭的。
“颜老师。”
下课时,安瑶去了颜非聿的办公室。
颜非聿似乎是知道她会来,淡淡说了句:“坐。”
他的办公桌对面有一把椅子,可是安瑶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坐下去。
她小心地观察着颜非聿的表情:“老师,能不能不要开除关晓霞?”
作为一个老师,颜非聿也没多问,他抬眸,清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用温和的声音问她:“想清楚了?”
“嗯。”安瑶缓了口气,坚定道:“关晓霞虽然烧了钢琴让我弹不了曲子,但是最后我还是靠着其他的办法赢了比赛,于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损失。而且学校也没任何的损失。希望学校能再给关晓霞一次机会,我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她会想明白的。让一个学生读不了书,有可能就是毁了她的一辈子,我不想因为这个,而愧疚一辈子。”若是这次的事情都不能让关晓霞想明白,那她以后就再也不会管她了。她能替她做的,也只是争取这一次的机会。至于以后她是死是活,知不知错,都与她无关,毕竟她不是圣人,她管不了那么多。
“你能这样想,很好。”颜非聿的眸子里慢慢充满了笑意。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个学生,没有让他失望。关晓霞纵然有错,但在各方都没损失,只是损失了一台钢琴的情况下,学校会再给她一次机会。校长也只是在气头上,关键还得看受害人的想法。受害人都不打算咄咄逼人了,自然是最好的。
安瑶微微一笑。说到底,她也只是将心比心。这时候的学生,再顽劣,也不会顽劣到哪里去。再害人,也不会真的怎么害人。给点教训就是了。
“这事情我会跟校长谈谈的,你不必担心。”颜非聿放下手里的笔:“市文艺比赛的时间在半个月后,一路到全国文艺比赛,参赛节目都是以每个学生的原始节目为准。你的这首歌很好,没有配乐还是美中不足。你抓紧时间,争取在市文艺比赛时边演唱边奏乐。”
“好。”她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级又一级比赛都是以半个月时间为限,时间很紧。安瑶也是力求要做到完美,首先,就得把音乐给配上。她会在空间里练习的。至于乐器,是做不到多种乐器合奏了,只能选择一种。
下午回家,路过叶勇家门口时,看见他家里传出来隐隐的烧焦味和烟味。
“叶勇!”阿瑶骇然,也顾不上其他了,背着书包就跑到他家里去,大厅里烟雾缭绕,烧焦味刺鼻。
“咳咳。”她轻轻掩着嘴,咳嗽了几声,还好不是着火了。烟雾中站着一个人,浓烈的烟雾呛得她都快流出了眼泪。
“叶勇,你做什么?!”
“小瑶,你来了!”叶勇一身狼狈,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焦急对她道:“你快看看,这锅要烧起来了,我只是想煮一碗面条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