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四皇兄与儿臣兄弟情深,他是不可能加害儿臣的,定是这个贼人故意挑拨。”龙金予不得已只好站出来为龙景韵求情。
龙震倡正要说什么,这时,那个假冒凤锡丞的人突然倒在地上口吐黑血,不断抽筋,最后扑腾几下,两脚一蹬便吐着舌头死了。这一变故让人措手不及,根本还没有问出什么实际性的东西,这条重要的线索便断了,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龙震倡大怒,这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了,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重重打了一记耳光,让他在臣子面前难堪。
龙天绝面闪过一丝愠色之后,倒是平静,凤悠然在心里大骂狡诈,本以为可以反咬与龙金予交好的龙景韵一口,若是让他们因此狗咬狗更好,可是却生出这样的变故。
龙震倡认为是有贼人潜进宫,便急命御林军统领排查可疑人物,他是不允许有人胆敢挑战他的权威。至于眼下情况,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沉着龙颜道:“景韵,即便作为当事者的金予相信你,朕亦是同样相信你是不可能加害自己的亲兄弟,但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还是得委屈你了,在没有找到真正的主谋之前,你便待在自己府中,哪里都不准去。”这是龙震倡最后所下的决定,于自己的亲子,在没有实质的证据之前,他肯定不会为难。
“儿臣遵旨!”饶是龙景韵心里再不甘,也不会有胆为自己辩驳什么,因为凡事得讲究凭证,而他就是这么倒霉,什么都没做也会被波及,怨不得人,要怪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金予,你也莫要着急,朕一定会让人查出你所中何毒,并找出解药,让你恢复正常。”龙震倡安抚道,他龙震倡的的儿子,堂堂圣天国皇子这么能是不能行人事的废人,传出去岂不是要沦为他国笑柄。
“儿臣劳父皇费心了。”龙金予叩首谢恩,对于这样的结果,最憋屈的人莫过于他了,目的没达成,反而将这件关乎自己尊严的事给抖漏出来,他现在最想找神秘人问个究竟,这出的到底是什么馊主意。
“你们都给朕记住了,今日之事,谁也不准泄露出去。违者,斩!”龙震倡严肃道,在说出那个斩字时,眼底明显闪过阴狠厉色。
众人自是尊尊应称,见众人态度如此,龙震倡脸色才缓和了,这才似方想起还跪在地上的凤锡丞一般:“凤爱卿,快快起身!让你受委屈了。”
“谢皇上明查秋毫还微臣一个公道。”凤锡丞急忙谢恩。
最后,龙震倡又说了几句安抚人心的话,恩威并济,才命众人跪安。
众人齐走出御书房,龙天绝与凤悠然并肩而行,在与凌潇擦肩而过之时,龙天绝以传音入密之法对凌潇说道:“你将方才捉押人进来的那两个人中个子比较高的处理掉。”
“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有问题?”凌潇一听便知道龙天绝的意思,心下一沉,能让他委以捉押假冒者重任的人自然是他亲信之人,却不想会出问题,究竟是背叛他还是其他原因,他定要查出来。
“是,自己身边的人要多多注意,定期排查,不可以再大意了。”龙天绝提醒道,他知道他已经将说话到这份上了,凌潇会知该怎么做。
“我记下了,这种低等的问题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凌潇保证道,便大步率先走开。
两人的交流的时间很短暂,并不会让人看出什么端详,不过,敏锐的凤悠然还是注意到了他们之间异样的浮动。没有言语交流,可她明显感觉到他们已经达成共识,好在她是知道凌潇是龙天绝的人,所以也不以为奇。
龙天绝感觉心腔有种异样的痛感,一股灼热的气流在他体内乱窜,其实这种感觉早在与神秘人对掌之后便产生了。他是有看到黑衣人的手掌翻黑,定是巨毒之掌,可是当时的情况根本就不容他多想,他不能让凤悠然受到一丁点伤害。
“你怎么了?”凤悠然见龙天绝的神色有异,心里咯噔了一下,便担忧道。
“我无事,不用担心。”龙天绝对凤悠然笑道,可连他都没察觉到自己笑意根本就不达眼底,有些牵强,他极力忍住在喉咙间翻涌的腥甜之气。
凤悠然压根就不相信龙天绝无事,正要说什么,凤锡丞已经来到他们身边,他道:“悠然。”
凤锡丞此时心中感慨万分,在此之前他从来就没有想到在他有难之时,会站出来救他的人是他最不待见的大女儿,这个被他冷落了十多年的女儿。想到这里,他心里便对凤悠然愧疚万分,后悔他先前对她所做的糊涂事,希望她不要怨恨他才好,此时的凤锡丞是极为慌促不安的。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凤悠然自然看出了凤锡丞眼中明显的悔意,不过她内心还是一片冷然,现在才悔改,未免已晚,她是不会轻易就原谅他的。
凤锡丞知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见她都如此说了,便不好再多说什么,有些话还是等她回府在细说,当下便点头同意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宫门口了,叶方已经重新准备了一辆新的马车在等候他们了。而傅总管也在着急的徘徊,见凤锡丞出来了便急急迎了上去。
傅总管与龙天绝、自家大小姐见过礼之后,便要接凤锡丞回侯府。
“等等,悠然你和他们一起回去吧。”龙天绝突然喊住了要举步上马车的凤锡丞,对凤悠然说道。他受伤了,要赶紧疗伤,可他不想让凤悠然发现,让她担心。
“不必,我和你一起走便好。”凤悠然示意凤锡丞不必理她,让他们先走。再看向龙天绝,她发现他的脸色已经略显苍白,她脑中浮现出他挡在她面前为她接住神秘人那骇人一掌的情形,莫非他受伤了?她不禁猜想到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