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心灵表示自己不需要服侍以后，牧师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付心灵吃着盘子里的东西，但是越吃越难受。
牧师注意到了付心灵的表情，问道：“您不喜欢吃这些吗？”
付心灵看着面前丰盛的食物，不好意思摇头。
但是……
付心灵看着盘子里的东西有些犹豫，为什么这些食物吃起来的感觉特别像她在城堡吃过的。
她对吸血鬼的食物并没有到排斥的地位，但是也说不上喜欢。
付心灵抿了一口旁边的酒，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一股血腥味儿。
牧师对她笑了笑：“抱歉，是我招待不周了，您告诉我您喜欢吃什么，我下次也好准备。”
付心灵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怎么能这么麻烦您呢，食物挺好吃的。”
牧师眼睛弯了弯：“您喜欢就好。”
付心灵吃着吃着感觉自己有点晕了，怎么会，她只是抿了一口而已。
盘子里的食物也越来越难以下咽，付心灵靠在桌子上，尽力维持自己的力气。
旁边的男人还在给她倒酒，付心灵摇头拒绝了：“抱歉，我现在有些不舒服。”
牧师听了这话关心道：“要喝点醒酒汤吗？”
付心灵迷迷糊糊看过去，她看到牧师正坐在她的对面，他眼里满是冷意。
“提前熬好的。”牧师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把醒酒汤递给她。
付心灵低头对着他手上的碗喝了起来，她是意识终于清明了些。
“好点了吗？”牧师轻声问道。
付心灵虚弱地应了一声：“麻烦您了。”
她都不是教徒，竟然还让这个牧师为她做了这么多。
就在她刚想起身坐下的时候，她眼前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牧师冷眼看着她靠在自己怀里。
见付心灵晕倒，旁边的男人顿时兴奋了起来，立马往付心灵扑来。
可是下一秒他就狠狠砸到了墙上。
“噗——”男人趴在地上，脸紧紧皱着，嘴角满是鲜血。
他不甘心地看着牧师：“是你说……”
突然，他整个人以一种扭曲地姿势定在墙上，他的翅膀随着身体被扭成几块，掉在了教堂的地上。
洁白的教堂此时显得有些肮脏，没一会儿，有几条流着口水凶神恶煞的狗出现，直接把地上的尸块吞了个干净。
牧师抱着怀里的女孩往里面走去，地上那双残留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呜……”恶狗一伸舌头，直接把地上的眼珠吞入囊中。
弗罗斯特静静看着外面昏暗的天，头今天不来了吗，他记得她昨天没拿多少东西吧。
弗罗斯特拿着柜台上的那包压缩饼干，这种饼干都没有什么人能买，便宜，量大，味道也很差。
但因为她买得够多，老板一直觉得这种饼干销量很好，所以才一直在进货。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了，平时这个点天还亮着，今天却像到了晚上似的。
下雨天的客人并不多，就在弗罗斯特想着要不要提前下班的时候，她还是来了。
她穿着一件明黄色的雨衣，在黑暗中特别显眼。
“抱歉弗罗斯特，我今天来得太晚了。”付心灵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教堂睡着了，而且还睡了那么久，是牧师把她叫醒的。
她最近太累了，就算是在教堂睡了这么久，她现在反而觉得更累了。
弗罗斯特平静地点了点头：“进来吧。”
付心灵看着干净地地面顿了一下：“要不你帮我拿吧，我的鞋子太脏了。”
弗罗斯特看着她身上明显不符合她身形的雨衣，淡淡说道：“我要整理货物，你先自己拿吧。”
弗罗斯特都这么说了，付心灵在门口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鞋子，然后走了进来。
店里的空调特别冷，冷得她直打哆嗦。
弗罗斯特一直在她身后整理东西，付心灵拿着食物，转过头看着他：“弗罗斯特，为什么店里的空调开这么低啊？”
弗罗斯特看了她一眼：“今天没有开空调。”
付心灵听了愣了一下，没有开，那为什么这么冷呢？
弗罗斯特打断了她的思路：“你很害怕冷吗？”
付心灵笑着点了点头：“对啊，我很讨厌冷，虽然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很冷的地方。”
城堡里很美，但总是阴冷阴冷的，即使太阳照射着，但付心灵依然觉得冷得彻骨。
在其他吸血鬼穿着露腿露手臂的礼服时，她总是恨不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跟她们的体感温度完全不一样。
弗罗斯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付心灵拿好自己的食物后，弗罗斯特刚好整理好。
两人一同往小区走去。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弗罗斯特问道。
付心灵打了个哈欠：“我上午去教堂了，然后不小心在里面睡着了。”
她看到弗罗斯特嗅了嗅她身上的雨衣，她脸一红：“怎么了，是雨衣有味道吗？”
不会臭到他了吧？
弗罗斯特点了点头：“确实有味道。”
付心灵有些窘迫：“雨衣是牧师找给我的，可能太久没用了吧。”
弗罗斯特低头看了她一眼，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是她身上的味道，跟以往不一样，今天的味道格外浓烈，也格外……
让人讨厌。
付心灵看着袋子里的食物有些开心：“太好了，终于不用吃压缩饼干了。”
弗罗斯特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喜欢吃吗？”
付心灵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当然不喜欢了，我以前总是买是因为要屯粮。”
她现在不用屯了，自然就不用买那些可以吃很久的东西了。
很快到了小区门口，付心灵感激地看着弗罗斯特：“谢谢你弗罗斯特。”
弗罗斯特朝她点了点头：“不用客气。”
就在付心灵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弗罗斯特递给了她一朵花。
付心灵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是一朵野蔷薇，上面的荆棘还没有剪掉。
她有些疑惑，冬天怎么会有蔷薇花？
弗罗斯特静静地看着她：“插在家里吧，这个能让你睡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