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祁玉看着付心灵怀疑的眼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额头上的青筋了。
他冷笑一声：“怎么，你自己来。”
付心灵往旁边挪了挪：“不要，不是你自己要做的吗？”
她又没说什么。
楚祁玉看了一眼旁边的付心灵，低声问道：“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吃饭。”
付心灵不解地看着他：“吃饭为什么还要一起去吃啊，我一个人吃就够了。”
楚祁玉：……
楚祁玉听着付心灵的话突然很头疼，他一定要把话说那么清楚是吗？
他皱了皱眉：“动点脑子，我的意思是你那些同事是不是讨厌你。”
“对啊，怎么了。”付心灵回答得很干脆。
楚祁玉看着付心灵这坦然的样子直接哽住了。
“不是，你就没有想过要跟他们打好交道吗？”
付心灵瞪着他：“我是谁啊，我怎么可能主动跟他们打交道，多丢面啊。”
楚祁玉对付心灵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感到无语，她是谁她自己不清楚吗，她只是不被沈家承认的私生女。
楚祁玉真的不明白，他们两个明明处境一样，但是她却可以蠢到这个程度。
楚祁玉压下心里的怒气，他尽量压低声音：“你不是喜欢顾纪野吗，你在顾氏这样，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吗？”
付心灵皱着眉看着他：“为什么不呢，我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好了，都很轻松啊。”
楚祁玉默默在心里吐槽，轻松是因为没给她安排什么活儿啊，全都是打杂的。
楚祁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一直以来都这么自信吗？”
付心灵看着他点了点头：“因为我有自信的资本。”
楚祁玉彻底闭嘴了，他跟付心灵根本就说不通。
“听着付心灵，你之前说过要听我指挥的，你还记得吧？”
付心灵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她记是记得，但她现在又不想听了。
楚祁玉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那点脑容量还记得这件事。
“那你今天晚上来我房间。”
付心灵没说话，但脸上满是纠结。
楚祁玉看着她满头黑线：“你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付心灵的脸有些红，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楚祁玉：“我不能去你房间，那样影响不好。”
楚祁玉：……
楚祁玉深吸一口气，他耐着性子问道付心灵：“怎么影响不好了，我们不是这样好久了吗？”
付心灵的脸更红了，楚祁玉看着她红红的脸满头问号。
“顾纪野好像是吃醋了，他不让我晚上去你房间。”
楚祁玉一哽，行吧，这确实是一个好答案，付心灵也确实是足够听话。
“那这样吧，下班以后来找我。”
但付心灵又没说话，还是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楚祁玉看着付心灵有些抓狂，他嘲讽道：“不是吧，顾纪野连你下班要见谁都管啊，姐夫还管那么多。”
付心灵摇了摇头，她认真地看着他：“不是的，是我想跟他一起回家，所以我要等他。”
楚祁玉看着付心灵的眼睛：“他同意了？”
付心灵摇了摇头：“没啊，我会找到机会的。”
楚祁玉：他就知道。
楚祁玉叹了口气：“你这么忙，信息也不回，那我还怎么指导你呢？”
他的眼神看着有些遗憾：“你要知道你的对手有多强大，那可是沈清涵，你觉得以现在的你可以对付她吗？”
“我是真的想帮你，如果是沈清涵，我还不如你嫁来顾家，毕竟你对我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顾纪野跟你是相配的，我是真的想帮你，你忘记我们那天晚上聊的了吗？”
付心灵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没想到楚祁玉竟然这么好，但她还整天摆烂。
楚祁玉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满意：“那我们这几天找个时间聊聊好吗？”
付心灵是最适合做棋子的，只不过这个棋子实在是不给力。
看着楚祁玉鼓励的眼神，付心灵鼓起勇气看向他：“楚祁玉，我觉得我需要自由，我要自己去实践。”
楚祁玉：“？”
“你教我的都是一些理论的东西，你也没有去实践过，我觉得你不懂顾纪野，或许我的办法会更好呢。”付心灵一脸认真。
楚祁玉快要绷不住了，他挤出一抹微笑：“这样啊，那照你的方法，顾纪野跟你更亲近了吗？”
付心灵羞愧地地下了头，那还真没有。
楚祁玉冷笑一声，只要顾纪野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跟她亲近。
楚祁玉清了清嗓子：“那你就照我说的来吧，等你以后有了经验再自己实践。”
付心灵满脸遗憾的点了点头，就像失去了solo机会的爱豆。
楚祁玉跟付心灵说了一大堆，付心灵听得云里雾里的。
楚祁玉说的是认真的吗，什么扇巴掌又下药的，她怀疑他是看小说看多了。
但楚祁玉不允许她反驳，每当付心灵准备开口的时候，他都会直接堵住她的话。
“听懂了吗？”
付心灵艰难地点了点头。
楚祁玉看着面前的付心灵有些担忧，为什么沈家私生女这个身份不能换一个人呢，他怀疑付心灵根本get不到他的想法。
说完后楚祁玉立马就让付心灵去实践了。
下班之后，秦秘书看着往自己这边走来的付心灵彻底沉默了。
这种戏份以后不会每一天都要上演一次吧？
付心灵看上去有些伤心，整个人都恹恹的。
秦秘书压下心里的好奇，默默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为静。
没过一会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顾纪野满脸烦躁，员工加班还有加班费，他加班除了挨骂还是挨骂。
他看着旁边的秦秘书皱了皱眉：“走啊。”
身边就没一个机灵点的。
秦秘书没说话，默默朝付心灵的方向看了一眼。
顾纪野顺着他的视线奇怪地看过去，他一转身，就看见了在旁边装忧郁的付心灵。
顾纪野嗤笑一声：“干嘛，没事儿做就跟他们一起加班。”
他指了指对面部门的办公室，那间办公室的人脸上满是焦虑，员工不停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