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停好了车子下来,罗士杰正站在自家前厅上叉着腰对姚寅笙十分得意地说道:“这里就是我家,别以为只有你有两把刷子,我爸那个老迷信可是请了风水师把家里布置得好好的,住在这里不仅可以保财运,还可以无病无灾,所以你说的那些什么肾亏是绝对不存在的。”
姚寅笙扫了一眼别墅的外观,这栋别墅从采光到装修都经过风水师的指点,那个风水师的业务水平也很可以,庭院里种了几棵棕榈树和香椿树,既招财又有长寿之兆。不仅如此,庭院的西边白虎位还修了一方水池,里面有几只比手臂还粗壮的锦鲤在里面快活地游弋,可以保家运蓬勃发展。外观都已经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来布局,屋内的家具摆布肯定也非常讲究,单单看外观就已经感觉这房子养人又养运。不过姚寅笙却发现在水池边的围栏下站着一个穿着中小学校服的孩子,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别墅大门的方向。
姚寅笙站住了脚步,“你家里还有别的小孩啊?”
罗士杰的身子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他违心地说道:“什么小孩儿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人都到齐了,我让厨房开始上菜了,吃完了饭我们还有生日蛋糕和趴体呢!”
姚寅笙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陶易扬一直跟在姚寅笙身旁,李俊和陆翊两个人则是大摇大摆地到处看看。姚寅笙走到窗边又往外看了一眼,刚才那个穿着校服的孩子还在往屋子里看,只不过现在他的头九十度旋转过来跟姚寅笙对视,好像一台没有生命的摄影机,人在哪儿他就对准哪儿。
姚寅笙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了对方不是人之后她反而轻松些了,不过她也暗暗让身边的三个人提高警惕,因为那孩子转过头来的时候冲姚寅笙咧嘴笑,一口牙齿都被血染红,跟旺季的石榴一样。一般来说这种鬼肯定是不安分的,现在他这样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要想办法偷偷解决掉。姚寅笙打算找陶易扬了解一下这个罗士杰的情况,她拉着陶易扬小声问道:“你跟这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啊?你了解他多少?”
陶易扬撅起了自己的嘴,“以前我玩性大,喜欢去KtV、酒吧玩儿,我跟他就是在酒吧认识的,而且我们还是同个学校但是不同班,所以共同话题比较多,就这样玩起来了。”
姚寅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我看他对你的态度好像不一般啊。”
陶易扬盯着自己的鞋尖叹了一口气,“他表现得那么明显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而且就算他不说,我们周围共同的好友都知道,所以想要撮合我们两个,可是我对他真的没感觉,只想当朋友。不过你说他用肾过度之后我对他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我知道他爱玩,没想到还玩到床上去了。这一次我本来不打算来的,但是好歹也是一起喝过酒的朋友,我也拉不脸来拒绝。”
跟着大部队,姚寅笙几个人来到了一间装着落地窗的起居室,活动空间有大约两百平方米,正中间摆着一条长桌,上面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出现热气腾腾的菜品了。罗士杰学着自己老爸的模样,用一副主人的姿态对身后的朋友们说道:“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随便吃,待会儿天黑了我们还有蛋糕吃呢。”
大家都不拘谨,坐下来就开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时间慢慢流逝,到了傍晚姚寅笙听到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一直到一对夫妇出现在起居室。
“哎呀,小杰,这些都是你朋友吗?你们也是来给小杰过生日的吗?”
除了姚寅笙、李俊和陆翊三个人,其他人都对这对夫妇问了声好,“叔叔阿姨好,今天阿杰生日叫我们过来一起吃蛋糕的。”
那对夫妇就是罗士杰的父母,男人看上去大腹便便,标准的暴发户大老板模样,女人看上去则年轻很多,估计是没少花钱在皮肤保养抗衰上。男人笑吟吟地拿出一盒大大的蛋糕放到桌子上,“生日蛋糕我们给你带回来了,你们刚吃饱吧?休息一会儿了我们待会儿一起吃蛋糕怎么样?”
大家当然没有意见,夫妇俩放下蛋糕之后也消失在起居室里,估计是回楼上去休息了。而夫妇俩的出现也让大家的话题转移到了他们身上,“阿杰,你妈还是一点都没变啊,高中那时候是什么样,现在都大学了还是什么样,保养得真好。”
“对啊,以前看着你穿校服你妈穿裙子还有点区别,现在你俩站一起我都觉得你俩是姐弟了。”
罗士杰听到这种好听的话耳根子发软,他非常自豪地笑着,“我妈可是天生丽质的,要不然也不会把我爸迷得神魂颠倒的。”
到了晚上八点钟,大家觉得可以吃蛋糕了,于是叫来了罗士杰的父母一起给罗士杰庆生。罗士杰的父亲今晚好像也很开心,他还给罗士杰卖了个关子,“今年你的生日礼物有些不一样哦。”
罗士杰一边带着生日帽一边问:“是什么啊老爸?”
罗爸爸憨厚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先许愿吹蜡烛。”
点上蜡烛之后大灯也相应地关上了,生日快乐歌唱完之后罗士杰呼的一声吹灭了蜡烛,黑暗中有人说:“可以了,快开灯啊。”
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人去打开大灯,罗士杰有些不耐烦了,黑乎乎的他怎么切蛋糕啊?罗士杰对着刚才站在开关旁边的人喊道:“郑龙,开灯啊,我不是已经吹蜡烛了吗?”
那个叫郑龙的人没有说话,姚寅笙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她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开关的方向,没人?姚寅笙走过去啪地一声打开了大灯,“开关旁边没有人。”
罗士杰不想把自己的好心情给毁了,反正现在灯已经开了,他继续切蛋糕就是了。罗士杰在乱糟糟的桌子上寻找了好久,但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嘴上嘟囔着:“咦?奇怪,刀呢?没有刀我怎么切蛋糕啊?”
罗士杰刚说完,从他身后就有一把刀伸了出来,“刀。”
罗士杰大方地接过来,居然还有些沉,不过只要能切蛋糕就好了,“谢谢啊......啊!这刀怎么回事啊?”
罗士杰像触电一样把那把有重量的钢刀扔出几米远,刀刃上未干的血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划出了一道刺眼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