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奋力向前跑,那些想要阻止的异兽统统被哀魂鞭劝退,不愿意让开的身上都多了好几道伤痕。塔主发现情况不对劲,马上叫姚殿春去拦截姚寅笙。姚殿春面无表情地开始向姚寅笙跑去,姚寅笙也不甘示弱,两条腿像风火轮一样拼了命地转。
“光是殿春一个人不够,你们几个也一起上!”
三五名成员出动追在姚殿春后面,塔主并不满意只有这几个人站出来,他朝旁边一看便恼怒道:“你怎么不上?想要看她把我们全都宰在这里吗?”
塔主这是在跟姚忍冬说话,事态紧急他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看到姚忍冬像个甩手掌柜一样站在最边缘,身上完好无损,根本没有参加战斗中。姚忍冬只是瞟了自己爷爷一眼然后说:“我累了,不想做这些事了。”
“你累了?”塔主上前三步不可思议地说:“你居然敢跟我提你累了,你忘了你学到的这些是谁给你的了吗?”
一提到这个姚忍冬的脸更黑了,她把兜帽放下来,把自己一半天堂一半地狱的脸暴露出来,顺便对塔主说:“你指的是这个吗?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感谢你把我丢在火场里许久才救出来,这张脸,是拜你所赐!”
“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在胡说吗?”姚忍冬放肆地朝自己的爷爷大喊道:“你为了把三姐培养成一个迷惑他人的幌子,不让三姐去治病,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还知道,三姐的发育不良也是拜你所赐,你在三姐还小的时候给三姐偷偷下药,然后阻拦我们一家外出。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家人,我没有你这样的爷爷,也不想有。在门前你为了打开那扇门把三个孙子和两个孙女吸干了,我再听命于你我就是傻子!”
姚忍冬的话让塔主无地自容,他不顾别人的眼光径直走向姚忍冬,抬手就是要打她一巴掌。性格如塔主倔强,姚忍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巴掌也没能如愿打下来,因为塔主的手被一个人抓住了。
塔主回头一看,忤逆他的竟然是姚殿春,她竟然折返回来了。塔主还看到不远处的沙滩上躺着几个人,塔主好像明白了什么,冲着姚殿春质问道:“人是你撂倒的?”
姚殿春面无表情地盯着塔主,塔主也了解她的秉性,五官快要拧成一团道:“你发的哪门子疯?”
“你想打忍冬是不是?”
突然的质问让塔主一时间无语,他现在接受姚殿春四姐妹反水了,这更是在他心里添了一把火,让他的怒气烧得非常旺。塔主发出愤怒的呼噜声,然后反手抓住姚殿春的手臂要跟她打在一起。要不是另一边的人提醒他:“塔主,那个人跑到那儿了!”塔主跟姚殿春真的会展开一场实际对决。
但现在好像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另一边姚寅笙已经爬到整座山的三分之一高度,并且还在不断往上爬。这座山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那么危险,但实际挺陡峭的,能落脚的地方不多,攀爬的时候也要非常小心才行。不过姚寅笙就是凭借着这一点一点的空隙爬到现在的高度,姚寅笙告诉自己只要不往下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沿途有不少棺材插进峭壁中,有些看上去就知道非常久远,有些看着颜色挺鲜艳,但不免有一些苔藓。姚寅笙终于找到了一小段台阶解放双手,她慢慢往上走,一边走一边观察这些棺材,心里有一种预感才推动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来到台阶的最后,姚寅笙看到一口玉白色的棺材,用金丝镶嵌边缘,看着就很华丽。这口棺材因为太新了所以显得格格不入非常显眼,姚寅笙走到它旁边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那口棺材居然自行打开了。
姚寅笙伸出脑袋往里看,发现棺材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寥寥几句话,好像是顺口溜。姚寅笙拿起这张纸,发现上面好像写的是口诀,至于是什么法术的口诀就不知道了。
正当姚寅笙想要背下口诀时,一只大鸟贴着崖壁飞上来,看到姚寅笙就张开嘴巴朝她发出看到猎物般欣喜的叫声。但大鸟并不敢在山上降落,只是在半空中盘旋,姚寅笙也发现自己只要站在这块地方就不会有危险。
可下面的情况并不好啊,调查组的人体力快要用尽,这样就表明九咒塔可以有更多活动的时间。但是奇怪,为什么九咒塔那边也不对劲啊,好像起内讧了。姚寅笙想跑下去看看,但这陡峭的崖壁好像从一开始就告诉姚寅笙,这条路是有来无回的。再加上那只伺机而动的大鸟,姚寅笙觉得一条哀魂鞭可能只会让大鸟受到一点皮外伤。
不管了,试试看!姚寅笙躲在棺材后面多念几遍纸上的口诀,待到她脑子里把口诀全部背下了,姚寅笙起身戴好面具。面具对大鸟好像还有点威慑力,大鸟发出一声惊叫就飞远了。
姚寅笙深吸一口气来到悬崖边上,脚下就是大约五层楼的高度,摔下去铁定要摔成稀巴烂。运气至丹田后姚寅笙开始念出口诀:“吾以天为父,地为母。吾居其中,常如赤子。日为功曹,月为主簿。雷公电母,在吾前后。风伯雨师,在吾左右。六甲直符,周雨围绕。青龙居吾左,白虎居吾右。朱雀在吾前,玄武从吾后。黄龙镇吾头,七星在吾手。吾居九宫中,太乙为吾偶。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吾居其中,一为实腹。吾为天帝,所使巡游。十极纠察,三界摄除。九天故炁,四直赴坛。受吾口敕,吾今在此。立召万兽之令,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话音刚落,时间好像静止了几秒钟,随后便是异兽们慌乱逃窜的模样。姚寅笙感觉自己身上热乎乎的,身体里充满了能量,而她不知道,在别人眼中,她仿佛变成一个超乎认知的实体。